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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贺语宙低着头,揉了揉鼻子,用微弱的气音说:“乙酸燃烧反应式。”
万子星没听见,专注于给题目相面,可是相不出个结果,直到詹月在下面小声重复了一遍,万子星才突然挺直脊梁继续说。
“按乙酸燃烧反应式代入数值计算,生成的二氧化碳可以得出下一个反应的金属含量”。
杨奶奶表扬说:“子星,你太棒了,请坐。”
这是她一贯风格,对于认真回答的同学不吝鼓励。
“贺语宙,该你了。”
万子星对詹月说了声:“谢谢。”
詹月恬然一笑,贺语宙突然插嘴说:“我告诉他的。”
万子星狐疑地回头,“可我只听见詹月的声音。”
卜彗年嗤地一笑,“瞧你那争宠样儿。”随之他的桌子跳了一下。
贺语宙拿着万子星的卷子,讲到第九题,卜彗年在底下说:“红笔还我,我得用。”
贺语宙趁杨老师转身过去时拍掉卜彗年攀上来的手,卜彗年在底下抱怨:“贺语宙你讲不讲理啊?詹月,借我支红笔。”
“红的我在用,绿的你要麽?”
“不要。生活过不去,头上才带绿。”
万子星把自己那支给他了,他看着贺语宙的空白试卷,干脆用黑笔抄答案。
贺语宙用着卜彗年的红笔,偶尔画几道符号。后半部分的题比较复杂,弯弯绕绕多。尤其最后一题倒敘过程,只给了最终燃烧发蓝色光的条件,中间经歷九九八十一难的反应变化,问最初物质是什麽。
贺语宙吊着半死不活的嗓子,由最后条件倒推,从几种可能的物质裏最终筛出一个,就是正确答案。
即使是实验班,做出这道题的人也不多,大多数是懵着写了个元素。贺语宙每讲一处,底下同学或托腮或点头,听到最后豁然开朗,只觉得不可思议,小声议论:“真厉害。”
贺语宙终于在下课前五分钟说完,虽然跟整节课罚站几乎没区別。
杨老师笑着问:“卜彗年,你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了。”
“熟悉吗?”
卜彗年:“是奥赛裏的题。”
全班哗然一片,学闹是奥赛水平吗?那个吃喝嫖赌,啊不是,上课不听、下课不写的学闹能做奥赛题?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贺语宙把万子星那张卷子扔回去,万子星发现他还真给自己改了,虽然步骤简略,化学方程式只写个开头,但也比学闹平时强多了。
而贺语宙的卷子被万子星用黑色笔记填满,工工整整,群蚁排衙。他看了看,把卷子叠成方块夹进化学书。
卜彗年:“国宾待遇啊,这卷子你打算收藏?”
贺语宙毛燥地捋了把头发,双臂架在椅背上往后仰,“你能闭上嘴吗?啰裏吧嗦的。”
卜彗年中指推了下眼镜,噙着揶揄的笑,“你变了,你再也不是垫卷子睡觉的你了。”
放学时常威又开车来接两个孩子,贺语宙把万子星放在车上,自己回酒店拿东西。
常威说:“上来吧,你家在哪,一脚油的事。”
贺语宙没客气,干脆坐上车指了利顺德的方向。
放学时这片商业区拥堵严重,三人坐在车裏,看着步行十分钟的路堵了半小时。
贺语宙说:“叔叔,您靠边停车,我走过去拿。”
常威打了个方向盘掉头,贺语宙下车了。停车位置能看到利顺德的奢华装潢,贺语宙个子高,头浮在人海中,一会儿就随着推挤,卷到潮汐另一边。万子星随意打量车窗外,看到一个略微熟悉的人。
褐色的波浪卷发,蓬松的半扎高马尾,她穿着红色格子的裙装外套,搂着一个男生的胳膊在走。
涂银河?
她旁边的男生没穿校服,两人拐进一条小巷,从背影看恨不得贴上了。
贺语宙开了车门坐进来,“看什麽呢?”他把带来的挎包放在两人中间。
万子星:“你对象跟人走了。”
贺语宙怔了一霎,碍于在別人家车裏,无法武力解决。
“小贺有对象?”常威看着后视镜裏的少年。
贺语宙横了眼旁边纹丝不乱的男生,不慌不忙地说:“我没有,有对象的是万子星。”
轮到万子星两眼像凸透镜一样照他,贺语宙满足了报复心,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啊我忘了您不知道,他嘱咐我別告诉您和阿姨。”
“我就说子星有事瞒着我,”常威滔滔不绝地说,“我从你房间裏看到过情书,问你你还不承认。”
“不是,舅舅我……”
“小贺,你知道是哪个女孩子吗?长得漂亮吗?青春期悸动很正常,只要不耽误学习,舅舅舅妈也是支持的呀。”
“舅舅,你別听他的,我没有。”
“哎呀要不是小贺,你还打算瞒到什麽时候!”
“贺语宙他瞎说的!”
贺语宙抱着两肩跟常威说:“舅舅,您別问了,他都不好意思了。”他从容不迫的样子让常威更加确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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