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5章 孪生基因14 “我叫岳山原,你叫什麽……  可以把你做成标本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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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孪生基因14 “我叫岳山原,你叫什麽……

    心跳由快减慢。

    兴瞳打量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几幅没完成的油画摆在角落,画板和笔散落地面,四周墙壁上泼洒着大块大块的水彩。

    他吸了口气, 松节油的气味钻入鼻腔,突然听到背后有人说:“……你来了。”

    是岳山原的声音。

    兴瞳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怎麽会, 他怎麽在这?之前不是确认过了吗……

    男人的身影逆着光, 那光是从门后透出来的, 兴瞳茫然无措地被他揽进怀裏, 是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味。

    他隐隐开始相信这是真的。

    岳山原说:“我走了很久,才找到你。”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像是在刻意解释什麽。然而兴瞳却没听出来, 他环住男人的腰, 整个人像喝醉了一样飘然:“……唔。”

    他想问外面还好吗,其他人怎麽样,来自地底的烈火有没有摧毁小镇,不受控制的污染物又是谁在对付……是的, 他什麽都知道,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岳山原带到白雾弥漫的窗边。

    男人看向窗外:“你都想起来了吗?”

    兴瞳愣了下。

    岳山原一手打开窗,另一手抚上他的后颈。

    一瞬间, 兴瞳被白雾淹没了, 寒冷的冰晶包裹住皮肤, 男人滚烫的手掌又在灼烧他的肉和骨。

    他低嘆一声,腿有些发软,抬眼往身后看去,睫毛上覆着一层冰晶。

    视野变得模糊。

    兴瞳抓住男人的手, 努力想要穿透雾气,看清房间裏的景象。

    可雾越来越浓,那裏似乎多了一张床,下一瞬间又似乎什麽都没有。兴瞳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他看到了,他看清了———

    那面墙壁之中嵌着一具只有拳头大小的石像,棱角粗糙,线条杂乱无章。它低头垂目,似乎是个古地球中的“天使”形象,兴瞳的目光剎那间就被吸了过去,然后再也没能挪开。

    人类的声音在耳畔低语:“看吧,那……就是你。”

    ……

    联盟新歷三零五八年。

    从主星出发后的第二六十五个航行日,第一艘移民舰队抵达这颗星球,根据前期计算,他们在靠近海洋的一处平原开垦了第一座城市地基。

    有人说这裏的景色像他的家乡,那裏盛产枫糖,地貌广阔,日落永远如火。

    于是,在主星的城市规划文件到来之前,“枫糖”就成为了第一座城镇的代称。

    在那时,所谓“开荒”其实是个钱少事多的苦差事,唯一的好处是能够半价得到城中心的一栋小房子。来报名的大多是吃不起饭,或者想要抛下一切、重新开始的。

    由于恐惧漫长的星际航行和可能存在的“原住民”攻击,大多数人都会在出发前带上一个幸运符——有信仰的人会携带自己教/派的“神圣物”,无神论者带什麽的都有,昂贵的紫水晶、妻子编织的手绳、大师写的符箓、父母传下的戒指……甚至,地摊上两星幣买到的“佑天使神像”。

    这神像起初究竟属于谁,就连“它”也不知道。

    总之,开垦启动不久后,神像的主人就在一起工地事故中身亡,人的尸骨被打捞上来寄回家乡,掉落的“幸运符”却被遗忘在泥地裏,后来又不知怎麽,出现在了枫糖大学顶楼的一个房间。

    它是“神”选中的载体。

    人类到来的第一天,祂从沉睡中苏醒。

    漫长的沉寂让祂对这个世界感到陌生,但随即,祂决定开启一轮“进食”,用来填满近万年沉睡消耗的空缺。

    当然,祂不会称自己为“祂”,就像人类从不费力在蚂蚁面前自称神衹。假如用人类的语言来翻译,它同样只是一种“生物”,只不过生活在人类无法窥视、无法触碰、更无法理解的维度。

    生命漫长而无聊,在人类的时间维度上,它近万年才能结束一次完整的睡眠,睡醒后就要进食。进食意味着要挑选一个低维种群,通过控制它们的意识汲取能量——一切存在于下级的物质对于它来说都毫无价值,人类的“肉//体”在它眼裏不过是一团流动的粒子组成的线条。

    老实说,它并不喜欢人类。

    人类缺乏灵感,信仰更是杂乱无章,控制他们的难度不亚于禁锢住一颗即将爆发的恒星。

    可谁让它恰好在这个时间醒来,又恰好窥探了这层维度裂缝呢。

    想想看,如果能控制住宇宙中的所有人类,那至少可以让它毫无负担地度过下次睡眠,也算是不错了。

    那麽就开始第一步,选择一个留存意识种子的载体。“种子”本没有自我意识,只是个用来以防万一的备用品——假如它的意识触手在低维世界遭遇了危险或者中途崩溃,至少还能有一个后备让它休养生息。

    兴瞳就是这样一颗“种子”。

    在诞生之初,它没有思想、没有意识、没有生命,日月星辰在它周围铺展,于它而言,只不过是一些规律闪烁的光点。

    它像一株“植物”,静静地在墙胚中等待了很多年,毛胚被刷上白漆,白漆又在漫长的空置中剥落,剥落的地方又被补上不一样的顏色,然后再次被穿堂的风侵蚀成碎片……

    终于有一天,它已经不记得究竟是哪一天,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走进来,在窗边站了很久:第二天,那总是漏风漏雨的窗户就被修好,有人类抬着一张铁床进来,没过多久,岳山原就出现了。

    他被束缚带捆着,像一只巨型虫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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