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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史莱姆。”
普利安:“……”
岳山原拉开门,普利安率先闪身出去。
外面安静的有些不真实,只剩下电灯和空调的嗡嗡声。他们一前一后,转过第一个拐角,靠墙两个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昏迷不醒。
岳山原探了探他们的脉搏。
还活着。
继续往前走,更多人晕倒在办公室、实验台和几乎每一条走廊。最糟糕的是污染区,那裏的所有房间全部被暴力破坏,废弃实验体的断肢和血肉铺满整个地面。
普利安皱眉,岳山原冷静地在一地狼藉中穿梭,五分钟后他抬起头,脸色不大好看。
——5号和6号实验体不见了。
这有点麻烦,因为这两只家伙携带的是高危污染物,一只变异红斑菌,一只畸骨兽,极端暴躁且不稳定,其他实验体被废弃是因为不再有实验价值,它们被废弃是因为最强力的束缚带也没办法将它们困在实验台上。
岳山原深吸一口气。
空气中未消散的致幻剂香味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他从一名管理员身上摸走钥匙,在最近的仓库裏翻出两个防毒面罩。
普利安:“某种轻度致幻品,加大剂量可以导致昏迷但不会造成附加伤害,唔,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放走了两只脾气不太好的……等等,我们要去哪?”
岳山原又多拿了两个面罩,说:“回观察室。”
普利安没理解:“那裏有……?”
岳山原:“我的实验体。”
……
兴瞳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
他的皮肤又开始泛绿,难以忍受的痛痒逐渐蔓延到身体各处。不过幸好他此刻没有精力关注这些,因为姜相臣已经打开了观察室的门锁,拎着一把枪缓缓向他们靠近。
兴瞳不确定自己应该怎麽做。
他问姜东:“您想逃跑吗。”
姜东摇摇头。
即便与姜相臣面对面,他支离破碎的大脑仍然无法拼凑出曾经发生的一切。他知道姜相臣是他弟弟,他知道他们曾经相依为命,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会有一种难以自控的心疼和战栗。
但也仅此而已。
似乎当他成为实验体躺在手术台上的一刻,过去的记忆就被尘封起来。他似乎早知道自己的大脑会开始变得混乱,他不想让鲜血和惨叫和有关姜相臣的记忆穿插在一起,所以干脆选择回避。
姜相臣用枪抵住姜东的额头。
他有太多话想说。
这麽多年过去,他对姜东的思念似乎已经全部变成了悔恨。
一开始他只是不想姜东再受实验的折磨,后来这种想法不足以支撑他走下去,漫长的等待中他虚构了一个假想敌,憎恨充满胸膛,他看着姜东,看着那些伤疤、扭曲的肢体和破碎的面容,心疼的话语出口就变成讥讽:
“好久不见……哥哥。”
姜东沉默着。
姜相臣耸了耸肩,从牙缝裏挤出一句玩笑:“说真的,如果你喜欢这样,何必来这种地方,我下手很轻,切割完也不会把你随便扔在某个房间,完事了还能给你做点吃的。”
姜东皱了下眉:“相臣……”
他的声音不复当年,可姜相臣的心脏还是紧了一下。但他的目光没有柔软太久——枪裏有足够多的子弹,足够一颗给姜东,一颗给自己。
他将声音放的很轻:“那些人根本不在乎。他们缅怀你,然后解剖你,这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场荒诞的梦,可笑的是,没有人觉得这样的生活有任何不对劲。”
姜东没能听懂姜相臣的意思。
然而一墙之隔,正在将剩余营养针包起来的兴瞳却突然愣住了。
一个好像从未有过但又无比熟悉的念头在他心底浮现,他茫然地站起身,环顾四周,似乎想要寻找什麽,但房间裏空空荡荡,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姜相臣弯曲手指,将要扣动扳机。
与此同时,一个猩红的影子却突然贴着墙壁蹿进来,腥臭的劲风自左侧直劈而下,姜相臣想都没想就调转枪口,条件反射般开了一枪。
姜东的视力比他们都好,脱口而出:“变异红斑菌!”
他立刻用扭曲的左臂兜住姜相臣,后者右肩被掏了一个深可见骨的血洞,左肩整个错位。他狠狠咬了下后槽牙,把枪塞进姜东手裏,一阵混乱的弹雨过后——红斑菌毫发无伤,分隔他和兴瞳房间的墙壁被击碎了。
姜相臣大怒:“姜东!你连枪都不会开了!?”
姜东不好在这种场合和弟弟斗嘴,实际上是因为他的语言系统退化已久,想斗嘴都说不出一句硬话。
他把姜相臣推到墙边,然后又接连开了几枪,肿胀的手指关节的确限制了他的准确度,但好在红斑菌的速度还是被拖慢了,兴瞳瞅准机会,灵活地滚到姜相臣身后。
“是你。”姜相臣转头看向他紧紧攥着营养针的手指,不明白他现在捏着这玩意不放手干什麽。
兴瞳说:“……”
姜相臣:“给谁?岳山原?”
兴瞳点点头。
姜相臣怀疑自己看错了,他疼的满头冷汗,两个肩膀都近乎报废,疼出点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沉默片刻,将目光转回姜东。姜东打空了弹夹,又反手抽出姜相臣绑在腿侧的匕首,一个被变异红斑菌重度污染的实验体,体表布满红肿和脓疮,动作很快,性情爆裂,两手变异成尖锐的利爪——
姜东估摸了一番敌我战力,觉得应该勉强可以解决,然而这时突然又一只实验体,闪电般出现在红斑菌感染者的身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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