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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得出结果。
他全神贯注地对抗起本能,想要记住这一刻的忧虑,因此没注意到周围天色渐晚,亚当离开小石山,买了晚饭准备回家。
走着走着,亚当停下脚步。
岳山原抽离思绪,发现他正看着一只猫,一只雪白、漂亮、但浑身沾满污血的猫。
那猫像是受了伤,趴在地上轻轻哀叫。
亚当靠近,它也不躲,还蹭过来抱住他的脚腕,似乎在央求他带它回家。
岳山原天生对毛茸生物无感,亚当似乎和他一样,蹲下来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看动作是想摸完就走,站起身后却又改了主意,大概是因为这猫不是一只普通的猫,而是一只会抱着他撒娇的猫。
岳山原想:只是因为它受伤了。
同一时刻,亚当抱起小猫,自言自语道:“只是因为它受伤了。”
亚当把猫带回家,洗干净它的伤口,又买了一些药和食物。
白猫很快发现这个人类脾气很好,尽管它每天掉毛,划烂沙发套,喝水时把碗打翻,晚上睡觉还喜欢趴在他胸口……人类也从来不会发脾气,只会皱眉,然后冷着脸来收拾它留下的烂摊子。
如果这时它再摆出可怜的模样,贴到他掌心或者脖颈处蹭一蹭,那人类就更加不会生气,还会觉得完全不是它的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照顾好。
白猫得寸进尺,每天变着花样享受人类的“溺爱”。
可別说亚当了,就连冷眼旁观的岳山原都无法生出一丝一毫的抱怨——他喜爱这只猫,他们都喜爱这只猫,事实上,亚当和岳山原本就是一个人。
清晨,他一睁眼就会看见白猫窝在胸口,柔软的肉垫轻轻划拉,似乎把他当成好玩的玩具。
中午,其他骑兵都去训练,而他抱着猫睡了个回笼觉,悠悠转醒,开始准备制作午饭。
下午,他会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和小猫玩一会儿——他天生无趣,不会哄人,勉强会哄猫,最多只知道手指上挂个毛线球,吸引小猫来抓。
晚上,抓了一天毛线球的小猫精疲力尽,吃完饭就钻进毛毯,等他洗完澡上床,小猫就熟练地凑上来,就这他的脖颈慢慢地蹭,蹭掉一堆毛毛,然后满足地开始睡觉。
有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怀裏躺着的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很长一段时间裏,那张分配恶魔的卡片始终没有更新,白猫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岳山原不由自主地想:不要离开我。
亚当亲吻猫的耳朵,恳求道:“不要离开我。”
然而,当你诚心诚意去恳求某件事,最终的结果往往与之相反。
那一天还是来了。
他的猫不见了。
窗外雷声大作、风雨交杂,明明是白昼,天空却阴沉得好像夜晚。
亚当疯了似的跑出去,在暴雨中找了一天一夜,凌晨回到家,他的猫还是不肯出现,放在桌上的卡片却悄无声息地发亮。
【幼体期恶魔-BRAN】
【请开始捕猎】
他皱眉,将卡片向下压住。
不,他现在不能去捕猎,他要找到他的猫……等等?!
——传说最强大的恶魔可以任意变换形态,化为世间一切物种。
领路人的话突然出现在耳畔,带着最后一丝期望,他再次翻开卡片,画面中的恶魔倏地化为一团黑影,紧接着,黑影中钻出一只白色的猫,他的猫。
岳山原:是他。
亚当:“是他。”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使用的是“他”而不是“它”,失而复得的喜悦几乎将他淹没。他立刻收拾了一些吃的,换掉肮脏的装束,在天亮时走进密林。
他看到一棵生在在乱石堆中的小树苗,在雨后的乱石堆中震颤;他看到几株的毒蘑菇,憨态可掬地舒展伞沿;穿过一片枯树林,阳光穿透乌云,泥土中积攒的雨水迅速蒸腾。
亚当许久也不会动一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心似乎也变得柔软了。
我的猫,我的恶魔。
十几米外,一只小恶魔侧躺于藤蔓织就的吊床之上,柔软的发丝被露水沾湿,阳光洒在肩头,将他的皮肤照的透亮。
亚当走过去。
这一次,岳山原却没有和他生出共同的感觉。
他意识到兴瞳曾经也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他眼前,就连阳光洒下的位置也都一样,分毫不差。
接下来,事情进展的异常顺利,“亚当”拥抱了“布兰温”,“布兰温”拿出3颗宝石——其余9颗被他埋在密林另一端,需要2天才能取回来。
岳山原冷静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看不清“布兰温”的脸,正如每天清晨洗漱时,他从未在镜中看清过“亚当”的脸一样。
但不管怎麽说,【恶魔-布兰温】非常信任亚当,他仍然保留了一些做猫时的习性,喜欢窝在亚当怀裏睡觉,磨蹭他的脖颈。第二天,他告別亚当,前往密林深处取回宝石。
那是密林最危险的地段,即便是最强大的恶魔,也要受一些伤才能闯出来。
可是2天后,他精疲力尽地回到与亚当约定好的地点,却始终没能等到人类出现。
他的骑兵消失了,一句解释都没有,他的骑兵拿走了象征恶魔生命的宝石,只留下一件臭烘烘的衣服。
那件衣服是标准的骑兵制式,胸口处印着五个字——亚当·戴维斯。
……
岳山原从回忆中惊醒。
亚当的消失只有一个原因——岳山原醒了,做梦的人醒了。那天档案馆似乎有什麽急事,凌晨3点多到他家来找,他被叫醒之后只感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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