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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原地休息,回来之后继续出发。”
说着,他快步走进曲折深邃的甬道,可能是想把红毛带回粉红区边界。
兴瞳目送他离开,一时间有点遗憾。
——他还没问清楚那所孤儿院的问题,而且红毛先生看上去是个好人。
这会周围十分安静。
奇怪的是,“鬼之死”的过程虽然被打断,那台“电脑”却也没有再说话。
兴瞳回头看了眼米奇,他正在组织镇民们休息;莉莉丝则抱着铁棍,在远离水池的一端闭目养神。
他想了想,轻轻跳下木箱,随着男人的身影进入甬道。
在他身后,莉莉丝悄然睁开眼,但并没有声张。
岳山原身高腿长,步子迈得大,没一会儿功夫就扛着红毛回到粉红区和深水区的交界点。他挑了个有锁的房间,把人塞进去,又在旁边翻出一捆绳子,好歹象征性地捆了几下。
红毛依旧呆滞。
岳山原正要离开,突然又回过头,这张脸他确定并不认识,可这一头红发,总觉得在哪见过。
不知是不是岳组长的眼神太过犀利,竟把红毛给说“活”了,他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盯着男人,两颗苍白的眼球几乎鼓胀得快要挤破眼眶:“镇、镇……不………”
最后一个字哽在喉咙裏,可岳山原还是听清了。
镇、不、救。
他把这三个字在舌尖来回滚了几圈,没咂摸出什麽意思。
人在将死的时候,就算有力气,一般也不会反复念叨什麽好话。拼了命也要喊出来的,大多是极度后悔或者极度恐惧的东西。
镇不救,救什麽?
又或者这其中应该还有別的字,但说话者此刻意识不清,没能表达完全。
岳山原最后看了眼红毛,后脑仁像是被人砸了似的生疼。
或许是曾经见过的人,他想,毕竟十年以前,红毛还是情景外的普通镇民,那时他已经18岁,对零星几个同龄人格外有印象,似乎也并不奇怪。
红毛不再说话了,没断气,只是身体逐渐僵硬。
岳山原默然片刻,抬手合上他的眼皮,转身拉开隔壁小房间的门。
兴瞳正听得起劲,还想多听几句,冷不丁和男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
一看见他,就控制不住要看那张脸,一看见那张脸,就控制不住想起刚刚做的还没有清算的坏事。
其实,也不算什麽坏事。
他篤定地想。
听说人类只是把这种行为称作“轻浮”,并不称作“犯罪”。
岳山原:“回去?”
兴瞳走过去,两个人都站直的时候,他的视线恰好与男人的嘴唇平齐。
他吞咽了一下,微微扬起脑袋,问:“……您,不生气吗。”
岳山原只是问他:“当时在干什麽。”
兴瞳:“啊……我,在,我…………”
他希望男人能用惩治轻浮的传统方式打他一顿,然后就跳过这个问题。
可岳山原显然不想放过他。
兴瞳偏过头,假意咳嗽了好几声。
岳山原:“不能说?”
兴瞳:“能……”
岳山原表示洗耳恭听。
兴瞳压低声音:“草莓果冻吃完了,我很馋,您的嘴唇……很像……”
他越说声音越小,如果放在別人身上,这听上去就像一句编都不愿意花心思编的假话。可放在兴瞳身上,似乎又是那麽合理。
岳山原想到这一路走来耳边就没停过的“咔嚓咔嚓”声,十包巧克力苏打饼干、五包牛肉干、两大罐果冻、七八瓶汽水和数不清楚的草莓奶……有那麽一瞬间,他相信了兴瞳。
可等他从玻璃的反射中看见自己刀光剑影般的一张脸——
他按了按眉心,实在也不好自作多情,只能冷冷默默地走了。
回去的路上,兴瞳静得像个鹌鹑。
岳山原隐约听见他拆包装袋的声音,一回头,果然看见他含着根棒棒糖,舔得十分认真。
他想起青年连一张多余的床垫都没有家,想起那不合身的羽绒服、堆积如山的廉价面包,最后还是什麽也没说,扭头继续走路。
不久回到池塘洞xue,那根棒棒糖大概也快舔完了,他刚要转身,只听得“嘎嘣”一声脆响,青年放下一只捂着嘴的手,若无其事地看着他。
“怎麽了?”他问。
兴瞳摇头不说话。
岳山原把他扯过来,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摸了摸他的下颌连接处。
这之前在无尽水池就脱臼了一次,刚刚在木箱裏,他冷不丁一松手,可能又磕着了,错位之后又用牙咬硬糖,能没事就有鬼。
他掰过青年的脑袋,第二次接上那可怜的下巴,接完顺手揉了揉。
兴瞳任由他摆弄,似乎还被摆弄得挺舒服,完全没意识到导致脱臼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一点没来由的无名火又开始微妙地燃烧,岳山原仿佛被他死去的老爹上了身,严肃地蹦出一句:“……不要轻易相信別人。”
兴瞳抬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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