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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豫站在他床边半晌,看他睡姿难得收敛,安分地平躺着。烛影摇晃,落下一段阴影,昏黄光影映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在自己的阴影中低声道:“到此为止了。”
不知是在对安睡的人说还是在说服自己。
“恨我也没有关系。”
他俯身,落下一个吻。
像蜻蜓点水,又慢慢厮磨。
裴几的呼吸轻扑在他的脸颊,温温热热。
突然对方闷哼了一声,似是有些难受,呼吸也变得急促。
白豫不理睬,反而轻咬了一口。
留恋好久,呼吸难耐,才唇瓣相离。
咔噠。
房门从外面被关上,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终于归于沉寂,房內的人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喘着气,手裏还抓着一把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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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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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在干嘛?
啊。
裴几脑子跟被驴踢了连环飞脚一般嗡嗡作响,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和震惊的表情,大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而后猛地坐起身,感觉两眼一黑,又软绵绵地瘫了回去,干瞪着天花板。
“我操……”
我操啊。
下药迷晕然后强吻了他一口。
裴几早知道他要对他用毒。只是他有点郁闷──白豫好像低估了他的聪明才智,自从得他点拨,没事就啃啃那本书,不说炉火纯青,对照着也能大致知道用的是哪个方子、解毒方法是什麽。
白豫给他的香囊就是毒引。多亏他留了个心眼,把裏面的药材拆开看了看,要不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这个毒并不致命,只是要长时间的毒引潜移默化,症状就是无意识的咳嗽,之后再配合另一服药,毒发三天,不过昏迷而已。
于是裴几偷喝了解药,再索性演给他看。
他不戳穿,就是想看看白豫到底想要做什麽。还有,他不信有人真的冷血至此,纵使待他万般好,竟也狠得下心对他下手。
只是千算万算,仍旧失算了。
亲了一口。
哈哈。
亲了一口!!!
白豫,你这是什麽手段?
裴几指尖触上自己的唇,还带着他的温度,却麻得不可理喻,甚至是颇为熟悉的感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不,上一次还是他,迫不得已之下才出此下策,不能算。
那这次又算什麽?
他没吃过猪肉好歹也见过猪跑,以前他爹娘感情好得很,成天动不动就啵儿一个,他都习惯到视而不见,以至于之后不小心撞见情人两个在巷子裏你侬我侬也不觉得奇怪。
但这显然不能套用在他跟白豫身上。
再说了,他妈的,老子是男人啊。
男人怎麽能跟男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可白豫怎麽会是……想不通。
胡思乱想了一夜,瞪眼到天亮,根本睡不着。
裴几看着照进屋內的亮光,突然想起什麽,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冲进白豫的房间。
空空如也。
那堆在一块儿不多的行李全部都被一把带走了,房间干净得像是没住过人,只留了点淡淡的香气。
裴几拍了下脑门儿:“真误事!”
他冷静下来,叉着腰在房內转了一圈,在床头找到了看见了一封书信。
裴几粗暴地撕开,心说白豫最好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纸上只有八个字:“且作永別,莫寻莫念。”丝毫没有对自己的恶劣行径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气得他连信封带纸往地上一拍:“我操了!多写几个字会死啊!”
这人根本就没有变!只是伪装得更好了而已,竟然把他都糊弄住了。
他这时候肯定已经离开寧城,自己一个人查案子去了。等陶旭回来再出发不行吗,万一当时假死被发现盘查更加森严了呢!
裴几一边懊恼着昨夜就该追出去的,一边抓起信封就往码头跑。
“大哥!昨夜的船是去哪儿的?”
“昨晚没有船出航啊?”站岗的其中一个汉子挠了挠头道。
裴几努力镇定地平复了一下,换了个问法:“路过这裏的船呢?”
对方还在挠头,另一个汉子用肘顶了他一下: “不是有一艘深夜来的麽?”
他才幡然醒悟:“噢!是,是从洛京来的,要去哪儿就不知道了。”
他不知道,裴几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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