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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真够意思,流氓的第一印象就这麽轻易被推翻了。
“玉髓藤,紫烟花……这都什麽?”裴几皱着眉头。
他把几张纸交给大夫,对方什麽也没问就抓了药,打包成一套一套的。
“这几个方子……是治什麽的?”裴几犹疑地问道。
“这些都是常用的调理方子。”大夫扶了扶小圆眼镜,“这个是预防风寒的,这个是刺激胃口的,还有这张是补气血的。”
“哦。”裴几心裏嘀咕白豫这人真是没苦硬吃。是药三分毒,越吃越坏。
大夫说完又仔细看了几眼裴几,补充了一句:“这些方子万不可混在一起服用,至少要隔十二个时辰。”
裴几不在意地随口答道:“哦,有毒啊?”
“是,剧毒。”
“吓死人了。”裴几故意叫唤了两声,愉快地提起那一大堆药离开了。
—
晃到白豫家的时候,他正专心地写些什麽。
似是听见人来,头也不抬道:“把这些药材拆了,一样的放一块儿,拿厨房的瓶子装就行。”
“为什麽?”裴几愣了一下。
白豫愣了两下,跟他面面相觑了半天才开口:“怎麽是你?”
“你猜。”裴几问出口即答,“打劫了小老板呗。”
“行吧。”白豫笑笑,手上动作不断,“你放着就行。”
“大夫说这一块儿吃有毒的。”
“哦,是麽。”白豫手指一顿,随即面不改色淡定道,“我命硬。”
裴几没多想,把东西给他放桌上,凑过去看了看他的字,清丽隽永又苍劲有力,心说不愧是文化人,随口道:“你抄什麽呢?”
“吃饭的家伙。”
无非是一些行业专学、行內规矩尔尔,形式倒是丰富,图画注解巨细无遗。
“別抄了,这麽厚一本儿抄到什麽时候?直接拿它看不就完了?”裴几看见这麽多字就头疼,“走啊,天气这麽好,放纸鳶去。”
这是目的不纯的邀请。
裴几不觉得这位养尊处优的富二代会放纸鳶,估计跑都跑不动。
白豫写完手头的一句话,搁下笔,在泛黄的原书上做了个记号,便合上了。
没有名字的一本书,著者的位置却俨然写着陈泰安三个字。
“走吧。”白豫把门拉上了。
裴几这才想起来他们统共看家的就只有两个人:“……你这生意不做啦?”
“不碍事。”
“祖上有钱就是好啊。”
听着裴几酸溜溜的话,白豫瞥了他一眼:“不劳而获也挺好。”
“确实。”裴几认可道。
隔了一会儿才反应道:“你说我?”
“不然?”白豫耸了耸肩,“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什麽时候不劳而获?”
裴几一脸荒谬地炸毛了:“老子这辈子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劳动!瞧不起谁呢。”
白豫懒得同他争辩,敷衍地答应着:“觉悟倒高。”
“好厉害呀!”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往桥那边走,隔大老远就听见陶旭吹捧的声音。
抬头一看,那只呆不拉几的鹰已经在天边自由翱翔了。
“再放高点!再放高点!”陶旭仰着头又蹦又跳的。
“线要不够长了!”程小也仰着头喊道。
裴几道:“你会麽?”
“这有何难?”白豫抬了抬下巴道,“我教的。”
裴几这下真郁闷了。
“要我教教你麽?”郁闷的裴几一转眼看见白豫笑眯眯地看着他……明明是一脸无害,却感觉说不出的违和。
黄鼠狼给鸡拜年。
“安的什麽心?”
白豫伸出五指。
裴几皱了皱眉:“五十两?”
白豫还是笑:“五百两。”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狮子开这麽大口不如直接把森林吞了,“怎麽不说五千两。”
“做人不能太贪。”白豫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可是年年在纸鳶节上夺魁的。”
裴几狐疑地看着他,思索了良久,最后答应道:“……行吧,五百两就五百两。”
不给不就行了。
裴几觉得能想到这一点的自己简直是天才。
在一千两负债面前,五百两不过洒洒水而已啦。
白豫嘴角的弧度更甚,裴几发现他右边的嘴角下面陷进去一个小小的梨涡。
“陶子——”走近之后他喊道,“会了没呀?”
“会啦!”陶旭冲他们招招手。
“豫哥,你也出来了啊。”程小慢慢收回线让鹰落地,猛然想起自己出门的任务,有点心虚地道。
“今年有些忙,都忘了带你去玩。”白豫给他递了条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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