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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不认为我有病。”

    旁边有人嘲弄道:“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我也没病。”

    贺之州没搭话，只是对上徐曦的目光，说了句:“如果这是病，那徐医生呢？”

    小小的电梯陷入一片寂静。

    因为秦婳死了，今天值班的人变成护士长，在她的监督下，路岑苦着脸吞下一把药，连续喝了两杯水才压下那股药味。

    他本想着出门去找徐曦，对方先来了。

    带了资料。

    路岑数了数，十六张。

    除了保安五个，医生两名，剩下的全是病人，再除开玩家四名，病人一共有五位。

    凶手就在这十六个当中，玩家除开不算的话，还有十二位。

    路岑最先看的也是病人，五位裏，竟然有两位都是一副病弱的模样，身上还带了其他病症，武力值不够，还有一位是前天入院，路岑觉得，凶手目标明确，肯定在医院呆了不少时间，一下子排除三位。

    剩下两位，一位叫范镇，是拳击选手，由于比赛场上失误至对手死亡，渐渐产生幻觉，总说能看见鬼。

    武力值有了。

    另一位明晓昇，入院三年，被歹徒绑架，后被救，但心裏留下极大的创伤，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几乎不出房门。

    路岑皱眉，又去翻保安的资料，其中最短的入职时间是两年，最长的十五年，身手都不错，年龄在二十八到四十五之间，上了年纪的，路岑倾向于不是凶手，剩下的单看资料，路岑没办法排除任何人。

    “怎麽忽然对这些有兴趣？”

    路岑回神，发现徐曦坐在他身旁，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背上，双腿交叠，这是个超出社交范围的危险距离，路岑无知无觉，小声道:“越早找出凶手越好，万一下一个死的是我呢？”

    徐曦失笑:“怎麽会？”

    路岑非常奇怪:“为什麽不会？”

    他可是第一个晚上被凶手看中的倒霉鬼！

    徐曦盯着他，对方的体温一点点浸透衣衫:“病人的房门安全性很好，外力打不开，只要晚上你不乱跑，基本不会发生什麽事。”

    路岑惊了一下，那第一晚，凶手怎麽进来的？

    昨天他们又是怎麽回到自己房间的？

    他急急问:“怎麽都打不开吗？”

    “晚上十点后，每间房门防止病人逃跑或者病发，只有门禁卡能刷开房门。”

    “门禁卡？”

    徐曦手指一晃，骨节分明的指间多了张卡片。

    通体蓝色，上面有医院的标志，中间是门禁卡三个字，质地很普通，路岑接过:“全医院只有这一张吗？”

    “我和其他医生各有一张，护士长也有一张。”

    路岑若有所思，把卡还给他后，他打了个哈欠，他这幅身体体质太差，下午折腾那麽久，他已经累了。

    眼尾溢出泪珠。

    困意来得又急又快，路岑强撑着:“徐医生是不是已经下班了。”

    徐曦站起身:“嗯，你好好休息。”

    睡前，路岑总觉得徐曦的话有哪裏不对，可他又说不上来。

    他睡得很沉，到了半夜，还是被一阵声音吵醒，十分刺耳，他费力想醒来，眼皮像千斤重一般，意识浮浮沉沉。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声音停了，一声轻微的门响。

    走廊光亮直直刺到路岑的双眼，他皱眉，手臂无意识挥动几下，下一瞬，光亮消失，空气中多了浓厚的血腥味。

    睡觉的人安然，被子踢开一半，病服松松垮垮敞开，毫无保留的展现胸前部位，青青紫紫的痕跡过了半天，顏色深了不少，在睡梦中，路岑梦到自己掉进海裏，冰冷的海水拥进他口鼻，窒息感如附骨。

    梦太真实，路岑不断挣扎，拼了命似的，却始终没有用，渐渐的，他的力气用完了，海面的光离他越来越远，他沉入无边的黑暗。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淹死，底下有人推了他一把，浮出水面那刻，他呼吸猛然急促，咳了半天，肺部的痛感消失。

    路岑意识迷迷糊糊，他感觉床边似乎有人，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被子拉过来捂住头。

    他的安全感没享受几秒，被子被无情的拉开。

    他十分委屈:“鬼……別吃我……”

    他之前看过一部恐怖片，鬼总是半夜出现在主角床边，或是床底，用那双只有眼白的双目盯着主角。

    “被子……”他喃喃。

    薄薄的被子盖住他的头，犹如停尸房现场。

    路岑的呼吸喷在被子上，睡得更沉，忽然，他的脚被什麽抓住，被子拢高，从床尾到床头，耳侧撑起两只结实有力的臂膀，冷空气卷进来，路岑打了个寒颤。

    睫毛抖动，身体缩成一团。

    没过多久，似铁般的温度烫得他一个激灵，皮肤殷红一片。

    不知碰到了什麽地方，路岑小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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