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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血色婚礼7
天边翻起肚白,朦朦胧胧。
淡淡雾气围绕,露水湿了园裏的花草。
路岑之前听到苏老爷那些话,心裏膈应,又想到苏烈和他父亲一样,心裏十分嫌恶。
他脸上藏不住事,苏烈看得明明白白,没好气道:“被我看上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敢嫌弃我?”
路岑:“……”
这种福气,谁要谁拿走。
外面光线越来越亮,路岑心裏焦急:“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你大哥要起来了,你想被他抓个正着?”
苏烈不慌不忙:“我就说,是你叫我来的。”
路岑没想到他竟然这麽无耻,谎话张口就来。
“咯吱——”服侍路岑的那个丫鬟醒了,听脚步声,好像朝着这边过来。
丫鬟走到门前,听裏面没动静知道路岑还没醒,转身去厨房准备早食,听着她的脚步渐渐远去,路岑也不和苏烈多加纠缠,下了床,径直出了房门。
没走几步,路岑身体一停。
只见大门处进来一个人,他五官立体,根根条线粗犷,身形宽阔,走路的力道连地板都震了震,一身黑色锦衣,褐色长筒靴,腰间挂着一把长刀,随着走路的动作轻微摇摆,隐隐间能闻见血腥味。
路岑不自觉心肝颤了颤, 手心冒汗。
对方也发现路岑的身影,他瞳孔猛地一缩,几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眼神带着痛苦,又像失而复得。
路岑只觉得手腕要断了。
这人力气未免也太大了,路岑痛得直抽气,甩了几下没甩掉,脸色戚戚。
身后传来响亮的脚步声,没有掩饰,路岑眼睁睁看着苏烈一点不避嫌的走了出来。
场面顿时陷入死寂。
苏烈盯着路岑的手,目光往上一瞥,顿了顿后喊了一句:“二哥。”
路岑:“???”
苏冽抿唇,眼眸深如寒潭。
一大早上,天还没有完全亮,两个人从一个房间出来,什麽关系不言而喻,路岑眼看这人有折断他手的趋势,小声道:“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手好疼。”
苏冽惊醒,下意识松开。
原本白皙的手通红一片,上面还有几个指印。
“你怎麽会在我家?”
路岑揉了揉手腕,奇怪道:“我们认识吗?”
早几分钟前他就想问了。
这人的态度和动作,应该是把他当成別人了。
苏冽一怔,他身体摇晃几下,艰难道:“你不认识我?”
路岑小心翼翼:“我应该认识你?”
这个时候,丫鬟端了早食过来,刚好撞破三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她愣了下行礼:“见过二爷,三爷。”
下一秒,丫鬟反应过来,抬头看着苏烈小心翼翼道:“三爷你不是应该在你自己的房间吗?”
“昨晚喝多走错地方了。”苏烈大咧咧的往外走:“这点小事不用告诉大哥。”
路岑跟着丫鬟回屋內洗漱,门外的苏冽静站一会,然后风尘仆仆地走向苏潋的屋子。
中午,路岑带着丫鬟出了门,说是逛逛,路岑把榕水镇从头逛到了尾,说是镇,但这裏有一条主街,众多小巷延伸出去。
老人觉少,聚在树下家长裏短。
旁边还有一些小孩,蹦蹦跳跳的在玩游戏。
但路岑却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在场的孩子中,只有男孩,没有女孩,且老人也是男人居多。
“你们镇小孩多吗?”
“多,有的人家两三个,有的人家七八个呢。”丫鬟笑着道。
“那怎麽不见女孩?”
“镇上的妇人生小孩多是男孩,女孩非常少,就算有女孩,她们也不常出门,家裏人说太小了,怕撞上风邪。”
“男孩就不怕撞上风邪了?”
“那谁知道呢,这是这裏的风俗,大家都习惯了。”
他顺着苏栎家往昨天那条路走,想去看看缸裏的婴儿,等他到了目的地,角落裏空荡荡,只剩一些缸底留下来的圆形痕跡。
怎麽这些缸没了呢?
明明昨天还在这裏。
路岑心生疑惑,脚步却一转,回去找苏潋,虽然两人住在一个院子,他们中间还隔着一道长廊,绕过镂空墙景,路岑看见苏潋坐在院子裏的灰白石凳上,坐姿端正,手裏握着一只狼毫毛笔,底下放着砚台和白纸。
毛笔立起,笔尖滴着细微的墨,苏潋手腕一动,行如流水间,飘逸的字体跃于纸上。
路岑过来时,在纸和石桌上投下阴影,苏潋笔尖一停,声音悦耳:“是那裏住得不习惯吗?”
“挺好的。”路岑装作很疑惑的样子:“我今天去外面走了走,走到昨天那个位置时,发现那些缸都不见了,感觉好奇怪啊,昨天回来我越想越害怕,也觉得奇怪,那缸裏为什麽有那麽多婴儿尸体?”
苏潋身上的气质温文尔雅,带着书香,他放下毛笔,抬手示意路岑坐下,不多时,有人来收走这些物品,又上了两盏茶和一盘点心:“这是茯苓糕,你尝尝味道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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