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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微笑。
这下子,他终于可以离婚了。他想。
他做这一切,就是逼迫严歌与他离婚。他知道女人最珍爱孩子,他不惜伤害他亲生儿子,来达成目的。
他已经申请了去京都大学任教,原因是叶蓝要去京都大学读研,他要跟着她。
沈复这一踹,彻底毁了他与严歌名存实亡的婚姻,事实正如他所料,严歌愤怒地与他离了婚,净身出户,只带走了沈之行。
沈之行身体受了外伤,也患上了创伤性应激综合征。
他从一个活泼外向的男孩,变成沉默寡言,害怕与人接触的內向男孩。
连妈妈严歌,他都害怕,每当她接近时,沈之行都会痛苦地捂上耳朵,闭上眼睛。
严歌转身,心痛得直哭,她恨不得要将沈复那个人渣千刀万剐。
她净身出户,没有钱没有房,幸好她曾经的一个大学好朋友,知晓她的遭遇,热心地将一个空置的闲房给她住,还给了她一大笔钱。
严歌自尊心很强,说要记账,将来一定还。朋友一向知道她的性格,只好随她。
严歌花了一年时间陪沈之行,她带他到花草世界裏散步,教他画画,还给他买了一只柔软蓬松的小猫。
慢慢的,沈之行不再那麽应激,他经常摸小猫,小猫会卖萌地主动和他撒娇。
一年以后,沈之行终于开口,喊了严歌一声“妈妈”。
严歌喜极而泣,她觉得这一声妈妈,比沈之行出生后喊的第一声妈妈,还要弥足珍贵。
她发誓,她一定要好好地照顾好他,尽其所能给他一个好生活。
他是她最重要的亲人,是她的全部。
沈之行五岁时,到了可以上小学的年龄。
严歌毕业后,一直做家庭主妇,没有工作,当下她急需要一份工作来维持生计。
她是北大毕业生,专业为金融学,她想凭借这个学歷,找工作应该不难。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没有工作经验,所投的公司又很高端,屡屡被拒。
不过严歌没有气馁,她决定摆摊先糊口。
严歌会做各式各样的糕点,是小孩子爱吃的类型,她当初自学这个,也是为了沈之行。
她买了一辆三轮车,早间在沈之行就读的小学附近摆摊卖糕点。
她起得非常早,等做好糕点后,喊沈之行起床,趁校门没打开,她让沈之行在车裏眯眼补觉,她则是卖力吆喝卖糕点。
由于糕点做得美观,口感好,一下子就被抢光了。
其实她下午放学也可以卖,但是放学她要接沈之行回家,所以她寧可早上辛苦点。
小学门口,离放学还有半个点,便有无数的家长,翘首以盼来接自己的孩子回家。
沈之行挤在无数的小学生裏,朝校门口走去。
“小行!”
他听到妈妈高喊他的名字,并且总能在偌大的人群裏,一眼认出他。
沈之行觉得妈妈总那麽温暖,那麽好。
“妈妈。”沈之行主动牵她的手。
严歌心裏微动,沈之行的小手把她的手牵着,她有种热泪盈眶的暖热。
沈之行后来长大了点,也能渐渐懂得人事。
他刻意忘记某些不好的人,比如他的父亲。
他从不主动提及他的爸爸,也不羡慕別的小孩子有爸爸。
对他来说,有妈妈就够了。
有一天,早上下了特別大的雨,道路很拥挤,尤其是早高峰的学校,人车互相拥堵,挤得一点缝都找不到。
城管局和交通警察,对摆摊的商贩进行清理。
不少卖烤肠、包子、卷饼、粥、面的小商贩被城管大队,赶得四分五散,七零八落。
严歌也只能推着车离开。
雨越下越大,校门准时开门,若是在平时,严歌会让沈之行沿着斑马线自行走去学校。
可今天的雨势格外吓人,严歌不放心。她将推车放下,抱起沈之行往校门口走。
“妈妈,你的车被推走了。”沈之行看见四五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人,将推车不知道要推到哪裏。
严歌说:“没事的,小行,別担心,妈妈以后不卖糕点,要去公司上班,所以不用车了。”
沈之行身上穿着雨衣,严歌将他抱到教室门口,目送他进教室,直到看见他安全坐在位置上,她才放心离开。
沈之行安静乖巧,他认真学习,不让严歌费心。
他很少闯祸,是一个乖乖生。
小学四年级时,他写了一篇关于亲情的作文,写的就是妈妈。
语文老师在家长会上,让沈之行当众念这篇作文,念完后,语文老师听得眼泪唰唰掉,不少感性的母亲们听完眼眶通红,感动得似要哭泣。
严歌哽咽难言,她觉得她的儿子,真的是那麽好那麽乖。
她因工作调动,不得不带着沈之行东奔西走,每一次的转校与离开,沈之行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哪怕是在最叛逆的少年时期,沈之行都温润平静,没有释放乖张的坏行为。
沈之行学习成绩非常优秀,不让严歌操半点心。
他懂事得让她这个做妈妈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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