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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沈之行
严歌没有像徐海大动干戈,雷霆震怒,她平静地联系沈之行,让他回玫瑰湾。
严歌回来时,沈之行已经在室內沙发上坐着等她。
沈之行身体单薄,只穿了一件白色內衬,而且这麽冷的天,他没有打开暖气。
严歌一阵心酸,想,他必然是觉得犯了大错,內心自责,通过白白受冻的方式舒缓愧疚的情绪。
她內心嘆息,将室內暖气打开,并跑到卧室,取了一件轻薄带绒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就算沈之行犯了天大的错,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她怎麽忍心看他白白受苦。
严歌泡了两杯热咖啡,放在茶几上。
沈之行眼眸视线低垂,表情失神。
过了许久,严歌主动开口问他:“你和小然,什麽时候是这样的关系?”
沈之行说:“很久之前。”
严歌问:“你带的那把旧蓝雨伞,是他的吗?”
沈之行:“是。”
原来沈之行口中的很久之前,真的是“很久之前”,她记得沈之行在初中毕业那年就将这把伞带在身边,距今起码好几载光阴。
她想起那年的蝉鸣肆意旺盛的夏季,她带沈之行离开北城市,沈之行很少有地悲伤哭泣。
实际上,她经常带着沈之行东奔西跑,只有这一次的离別,沈之行无法抑制情绪,动容地哭了出来。
严歌终于明白,当年少年沈之行趴在车窗,面色哀伤的原因。
他留恋不舍这座城市的另一个少年。
严歌问他:“小行,为什麽你选择和闻人樱结婚,这不是你所愿。”
沈之行细眉蜷伏,面色极淡极冷,望着严歌。
他沉默如雨中孤独的稻草人。
严歌凝视他,忽然苦笑一声。
沈之行虽然什麽都没说,可她却已经懂得他的苦衷。
那年明明沈之行不想离开北城市,不想去国外,但是他隐忍没有和她说,只是顺从地听她的安排,在国外过得寂寞而孤单。
严歌眼角擒泪,她记得四岁之前的沈之行,明亮活泼,调皮捣蛋,有着男孩子独有的小蛮劲与破坏力。
四岁后,沈之行变得孤僻,冷淡,沉默寡言,神色冰冷。
严歌之所以这麽恨沈复,除了受到背叛外,很大一个原因在于沈之行。
沈之行明明是这麽好的孩子,就是被这个所谓的父亲,变成这般的孤冷。
沈之行一直很乖,严歌回忆起这麽多年的生活,沈之行几乎没有惹她生气,乖顺听她的话,不让她心烦。
所以,严歌悲哀地想,他牺牲自己的幸福,来成全她。
严歌让他留在北城市结婚生子,过上正常的幸福生活。
他真的照做。
太乖顺了。
亦或者说是太善良了。严歌心头发痛,她明明察觉到沈之行的不快乐,却还在假装说服只要他结婚了,就会幸福快乐。
她明明能察觉到沈之行和徐清然微妙的关系,可却反复说服自己那是假的,是幻象。
她甚至逼迫沈之行尽早结婚,以证明他是“正常”的 。
如今看来,好像她才是不正常的。
她不敢直面自己,只一味逃避。
严歌手拉住沈之行的手,声音颤颤巍巍:“小然他是个勇敢的孩子,你也是。”
沈之行洞察到她话裏有话,他內心涌出一丝激动,他好像从母亲肯定的话语裏窥探到神光。
严歌继续说:“小行,我理解你们。”
沈之行本来已经做好了最坏结果的打算,听严歌这样诚恳说,他不禁双手颤抖。
严歌嘴角微笑,抱住沈之行:“之行,你行的。”
沈之行觉得空气太暖了,他额间微微冒汗。
严歌认真地看着他,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以一个长辈的口吻对他温和说:“孩子,人这一生能遇到你喜欢的又喜欢你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他。”
沈之行眼眸含着泪,他哽咽道:“谢谢你,妈。”
严歌安抚他,说:“小行,你徐叔叔那边我去说服,不管成功还是失败,我都要去。这一次,你不要再一个人承受那麽多,爱別人的同时,也要学会爱自己。”
沈之行咬唇,忍住感动的酸软,沉重地答应她:“嗯,妈,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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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经过徐海的全力镇压,徐清然和沈之行那“惊天一幕”,没有掀起轩然大波,无论是照片,亦或是流言蜚语,都没有,一切像没有发生过那样平静。
与此同时,徐海收到了严歌的电话,说要请他来聚。
徐海想,这件事总要有个结局,于是他答应。
严歌让徐清然务必一起来。
会面地点位于一间文雅的茶厅,严歌早已在约定的时间久候。
徐清然四处张望,严歌对他说:“小行他没有来。”
徐清然脸色黯然,跟随徐海在一旁落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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