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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我往你那走了。】
这时,对方发来新的信息 。
【原弈:出门前拿了一袋肉干,抱抱叫一声给它吃一个,现在肉干没了,不肯叫了。】
【原弈:好像看见你了。】
【原弈:是你吗?】
手机屏映照出主人细微的抖动。
不知道回什麽,林竞辉重新走回阳台,木木地俯视着原弈背影。
原弈俯下身摸了摸狗头,确认这狗不给吃的是不会再叫了。
他转过身,于是两道视线有了接触。
彼此相视却沉默,恰合林竞辉的心意。
他点了支烟夹在指缝吸了口,把小臂搭在栏杆上,任它燃烧。
原弈忽然指向狗,左手比个4,右手比个1。
意思是抱抱14公斤了。
林竞辉弯起唇角,一阵晚风和煦地吹过,他挽过被吹乱的头发,居高临下地点点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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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基地后,经理单独把林竞辉叫到二楼隐秘的角落。
“之前你回来以后,一直没提家裏什麽情况,我也不好问。但那个传出去的视频掐头去尾的,现在在网上有一定传播量了,转发也都不太好听。”
“所以我得问问你,然后再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去世了。”他简短地说,语气并无波动。
郭经理尴尬地挠挠头,一方面很同情他,一方面又觉得他总是捂着心事。
“节哀,”作为外人,他只能宽慰:“那……我跟运营那边说去。”
“不用,”林竞辉摇摇头,“不需要澄清,这是我的私事。”
郭经理看上去很不忍,他挑挑眉,轻松地说:“怎麽了经理,你担心什麽?他们不是都在骂我吗,还有人心疼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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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单人床上隆起的一团小幅度抽动。
原弈立刻从睡梦中醒来,他揉了把头发,确认那微弱的声音真实存在。
那是林竞辉的哭声。
他紧闭着眼,睫毛不安地抖动,眼角不断流下悲伤的眼泪,洇湿头发,流进了耳朵。
他是哭醒的,本能去抱被子,却抓到一只温暖的手。
他怔怔盯着体温的主人,眼睛裏布满水雾,分明是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猫,处于一种极端脆弱的状态。
“你……”原弈怎麽在床边。
“我……”还看见自己哭了。
竭力掩饰的情绪被撞破,没待对方问,林竞辉便支支吾吾说:“做噩梦了。”
原弈嗯一声,垂眼看向他不肯松开的手,每一根手指都抓得用力。
原弈坐到床上,默不作声把人抱进怀裏。
期间,林竞辉没作任何抗拒性的动作,布娃娃一样乖顺,任由原弈抱,还把脸埋到对方颈间。
脊背被规律地轻拍。
“其实我做的不是噩梦,”他主动打破寧静,“我梦见上小学时,有一次期末考试考得比梁铮好,我却不开心。”
“为什麽?”
“我怕他生气,不跟我玩了。”
后背的动作一顿,林竞辉接着讲:“回家以后,我跟姥姥说了,她一开始在安慰我,后来表情突然变狰狞,脸色铁青,她发不出声音,但我知道她在说什麽,她说,她在那边过得不好。”
明明下午偶然听到了经理和他的对话,原弈依然感到整颗心脏被利剑贯穿,呼吸都痛。
林竞辉很依赖姥姥这一点,还不是太熟时原弈就知道。所以猜测他的家庭应该十分幸福、圆满,后来相处久了,发现他极少提及其它亲人。
他在这边过的也很差。
原弈一点一点舔去他脸上的眼泪,咸涩的滋味在嘴巴裏蔓延。
“哦,”反应过来先前跟原弈撒过的谎,林竞辉不好意思地吐出舌尖,把脸贴在他肩膀,鼻尖依恋地蹭,“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的姥姥已经死掉了。”
原弈说我知道,我都知道。
听着原弈的心跳,他闷闷地叫原弈。
“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很享受现在这种暧昧的关系吧,但是……”害怕接下来说的话会让他被推开,被扔到外太空,林竞辉依依不舍地呼吸,想记住他身上的气味。
“但是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维持…长期的亲密关系,你想要的,我无法承诺,可能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做不到?”
林竞辉像一颗坚硬的并且没有开口的夏威夷果,不愿意给他人了解自己的机会。
这样的他,向自己暴露最柔软、脆弱的地方。
这个念头令原弈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脊背裏一股电流蹿起来,激发出某种隐秘的快感。
眼前人脸上堆满纠结,嘀嘀咕咕:“总之,我是个很奇怪——”
原弈低头咬他嘴唇,打断他贬低自我的话。
林竞辉惶恐地睁圆眼睛,呜一声,攀在他肩膀的胳膊缓缓收紧,沉沦于当下,体温相贴的时刻。
许久才分开,原弈捧着他脸颊,额头抵着额头,湿热的呼吸纠缠,分不清彼此。
“不许找那麽多借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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