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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苍洲,权贵可以横行霸道,可以欺压百姓,但对同样是贵族的赵家灭门,这样的惨案是公认的禁忌。
此事一旦被公开提及并查证,即便以刘家之势,也难逃口诛笔伐,甚至追究责任。
宋观岁是在警告刘昭,他手握能将刘家拖入深渊的证据。
称呼刘昭为“舅舅”,是给双方留一层薄面。
言下之意,之前的放任,是看在亲戚情分上让刘家获利。
如今“见好就收”,是最后的警告。
刘昭瞬间想通了所有关节。
全身感到刺骨的寒意,不仅仅是旧案败露,更是自己一举一动都暴露在这“小辈”眼中的恐惧。
他突然意识到,宋家在宋观岁手中,已成长为绝非刘家能正面抗衡的庞然大物。
最终,刘昭几乎是踉跄着离开回廊,次日,刘家势力便全面、迅速且安静地退出了西区矿山的争夺。
仿佛从未涉足,经此一役,中心区权贵对宋观岁的手段更为惊惧,真正做到了以他马首是瞻。
宋观岁兵不血刃,仅凭一句话,便化解了潜在挑战,巩固了权威。
— — — —
朔风卷着犰洲的瘴气,吹入中心区朱门高墙的缝隙,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来自犰洲的高手,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座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汹涌的城池。
他们的目标明确——宋观岁。
毒盅谷无法坐视宋家在中心区一家独大,他们需要一场混乱,需要打破这令人不安的平衡。
那一夜,中心区格外的“平静”。
所有够分量的势力都收到了风声,包括心思浮动的刘家。
他们默契地选择了观望。
烛火在书房中摇曳,映照着一张张或紧张、或期待、或冷漠的脸。
他们在等一个结果,等一场足以改变格局的风暴。
然而,预想中的厮杀声、火光,一样都未曾出现。
那一夜,静得可怕。
直到第二天清晨——
当屠家府邸的大门被家仆颤巍巍地打开时,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门前并非空无一物,而是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排头颅。
那些头颅的面容扭曲,定格在死前最后一刻的惊骇与难以置信,正是昨夜潜入的犰族高手!
他们标志性的蜘蛛刺青清晰可见,此刻却成了死亡的印记。
头颅被摆放得一丝不茍,如同某种献祭的祭品。
在那一排狰狞的“贡品”最前方,安静地放置着一枚玄黑色的徽记——宋家的家徽。
没有战书,没有警告,没有只言片语。
只有这极致残忍、却又秩序井然的恐怖场景。
所有暗中窥探到这一幕的人,无论是屠家內部,还是其他家族派出的眼线。
都在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血液几乎冻结。
宋观岁无声的宣告,在死寂中震耳欲聋。
任何试图用武力破坏现有秩序的行为,都会被一种更绝对、更恐怖、更无法理解的力量,无声无息地碾碎。
宋观岁甚至不屑于向外界解释他是如何做到的。
他不需要宣告他的力量,他只是将力量的“结果”,以一种无法忽视的方式,摆在你的面前。
观望的刘家,第一时间撤回了所有针对宋家的小动作。
原本还有些別样心思的家族,瞬间变得无比恭顺。
屠家內部,则陷入了一片死寂的绝望。
宋观岁依旧坐在他那间可以俯瞰大半个中心区的书房裏,仿佛昨夜什麽也未曾发生。
他不需要天天喊打喊杀,只需要一次极致而残忍的展示,便足以让所有潜藏的异心,所有侥幸的试探,都在绝对的武力威慑下,彻底熄灭。
中心区的格局,在这一排无声的头颅前,被彻底焊死。从此,宋观岁的意志,便是中心区唯一的秩序。
— — — —
锦城姜府书房
当情报呈上案头,姜慢烟指尖抚过卷宗上“宋观岁”三字,心中泛起阵阵刺痛又酸涩的涟漪。
他必须承认,情报中那个于权力漩涡中游刃有余、步步为营的男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这份吸引力,源于童年记忆裏唯二的暖色——是少年宋观岁偷偷塞来的蜜饯,是受欺负时那道将他护在身后的身影。
这些零星的温暖,如同冰原上摇曳的火种,支撑着他度过无数寒冷黑夜。
他知道宋观岁对他有爱,但是他的爱,让姜慢烟感受到一种近乎窒息的沉重。
他了解宋观岁的生长轨跡——他是被家族寄予厚望的嫡长子。
是在母亲的偏执苛求与父亲冷漠的注视下长大的,被中心区的腐烂塑造成一个只懂得以占有来表达情感的怪物。
宋观岁或许以为,将所爱之人禁锢于黄金牢笼,远离风雨,便是最深情的馈赠。
可他永远不会明白,真正的爱,是放手让雄鹰翱翔,是尊重一个人实现自我价值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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