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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余陌栢依旧音讯全无。他想起堂弟宋观岁近日因姜慢烟而几近疯魔的模样,心下凛然。
他告诫自己,余陌栢毕竟是一城之主,总有些庶务缠身,自己断不能像宋观岁那般,与小情人闹到那般不堪的境地。
他刘瑾怀,理应更有风度,更懂得收放自如。
如此一番自我宽慰后,那点可怜的耐心终于耗尽。
他终究还是拉下了脸面,决定亲自来见余陌栢。
他甚至已想好,邀他同游初绽的梅园,将这数日的冷落轻描淡写地揭过。
他整理了一下衣袍,正准备屈尊下车,然而,就在他掀开车帘的一剎那,目光却被不远处凉亭裏的景象牢牢钉住,血液仿佛瞬间凝滞。
亭中,余陌栢正与一名身着锦袍的男子相谈甚欢。
那人刘瑾怀认得,是中心区颇有名气的药材商谢秀云,以温文尔雅和财力雄厚著称。
此刻,谢秀云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欣赏,他正解下自己那件价值连城的银鼠皮披风,动作轻柔、近乎珍重地披在了余陌栢略显单薄的肩上。
语气裏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
“余城主,天寒风疾,仔细身子。”
余陌栢似乎因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怔忡了一瞬,但随即,那张总能牵动刘瑾怀心绪的脸上便展露出欣然的笑顏。
余陌栢甚至没有推拒,反而从善如流地拱手道谢。
两人立于亭中,周遭弥漫着一种旁若无人的默契与融洽,那件披风的银灰色泽,在晦暗秋景中刺目得紧。
方才刘瑾怀所有自我建设的“风度”与“理解”,在这一幕面前,轰然倒塌。
一股混合着被忽视的愤怒、被挑衅的妒火,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猛地窜上刘瑾怀的心头,比这秋寒更刺骨。
妒火攻心之下,刘瑾怀再也按捺不住。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无视了正侃侃而谈的谢秀云,一把攥住余陌栢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声音冷得像冰。
“跟我走!”
余陌栢猝不及防,被他拉得一个趔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怀瑾兄?”
一旁的谢秀云被打断,见来人如此无礼,眉头立刻皱起,语气也带上了不悦。
“这位公子?你这是何意?我与余城主正商议要事……”
“要事?”
刘瑾怀嗤笑一声,眼神轻蔑地扫过谢秀云,属于顶级权贵子弟的傲慢尽显无遗。
“你一个商贾,能有什麽要事值得余城主耗费心神?滚开!”
余陌栢手腕被攥得生疼,见刘瑾怀如此蛮横,心下不豫,试图缓和气氛。
“怀瑾兄,谢老板是诚心与我商讨药材往来,于雁城民生有益……”
他这不开口维护还好,一维护,更是火上浇油。
刘瑾怀只觉得余陌栢是为了这个“低贱”的商人反驳他,心头那股邪火再也压制不住。
他猛地甩开余陌栢的手,在谢秀云再次开口前,竟抬腿狠狠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小腹上!
“唔!”
谢秀云痛哼一声,猝不及防被踹倒在地,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又惊又怒地瞪着刘瑾怀。
“怀瑾兄!”
余陌栢惊呼,想去扶谢秀云,却被刘瑾怀更粗暴地一把拽住,几乎是拖着塞进了等候在一旁的马车裏。
而静立一旁的刘家侍从,立马将谢秀云拖了下去,谢秀云本还想反抗,看清马车上刘家的标识后,脸色苍白...
车厢內空间宽敞,铺着厚厚的绒毯。
刘瑾怀将余陌栢狠狠按在柔软的车厢壁上,随即整个人的阴影笼罩下来。
他用一只手臂有力地压住余陌栢的肩膀,将他牢牢禁锢在座位与自己的身体之间。
另一只手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捏住了余陌栢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两人距离极近,呼吸可闻。
刘瑾怀的脸上再无平日刻意维持的风度,只剩下被嫉妒和怒气扭曲的阴沉。
他盯着余陌栢那双依旧镇定、却暗藏波澜的眼睛,恶狠狠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余陌栢,你费尽心机讨好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废物,能得到什麽?嗯?”
他的指尖用力,几乎要在那光滑的下颌上留下印记,。
“还不如老老实实讨好我!只要我高兴,手指缝裏漏出一点,就够你那个破雁城受用无穷!”
马车內空气凝滞,只剩下刘瑾怀粗重的呼吸声,和余陌栢被他禁锢在方寸之间、无声却激烈的对抗。
这场精心策划的“培养感情”,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它底下隐藏的、危险而真实的权力獠牙。
跟随过来的红豆已经急红了眼,他想上马车把自己主子解救出来。
可是刘家侍从将他紧紧扣住,甚至用帕子堵住了他的嘴。
车厢內空气仿佛凝固了。
刘瑾怀恶狠狠的话语在狭小的空间裏回荡,他捏着余陌栢下巴的手力道未减,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脸上。
刘瑾怀等待着看他是恐惧、是屈服,还是终于撕破那层温顺的伪装。
然而,余陌栢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
余陌栢没有挣扎,也没有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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