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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俊美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
“加派人手守住这裏,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进来,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在我回来之前,他若断了气,所有人”
宋观岁的声音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残忍和决绝。
他没有去刘氏的院子,而是直接走向了府中地牢的方向。
他要让所有人,尤其是他的母亲,清清楚楚地看到——动姜慢烟,需要付出怎样惨烈到无法承受的代价。
这场由姜慢烟亲手点燃的、利用自身身体和宋观岁疯狂心理的烈火,终于将火彻底烧向刘氏,也将宋观岁推向更深的深渊。
而服下了“沉梦丝”的姜慢烟,则将在无人真正知晓解药的昏睡中,等待着这场风暴的结果。
— — — —
宋府地牢裏阴冷潮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刑架上,刘氏贴身侍女奄奄一息,断续的供词像最毒的针,一字字钉入宋观岁的耳中。
“…夫人…夫人命奴婢…将公子日常饭菜…掺了‘孔雀引’…她说…说只要...慢烟公子没了…您就能…彻底断念…”
“孔雀引…剧毒…无药可救…”
“噗通”一声,那侍女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地牢裏死寂一片。
宋观岁站在原地,他没有任何动作,甚至连呼吸都似乎停滞了。
宋观岁的大脑一片空白,随即又被海啸般的记忆碎片疯狂冲击。
母亲刘氏冰冷的声音:“岁儿,你是宋家嫡子,未来的家主,你必须完美,必须强大!”
幼年无数个日夜积累下的重量,几乎要将他的脊梁压弯。
严苛到不近人情的训导,戒尺落在皮肉上清脆而冰冷的回响,鞭刑带来的灼热痛楚,祠堂青砖地板上长跪时渗入骨髓的寒意……
这一切,都交织成一张名为“为你好”的巨网,将幼时的宋观岁牢牢困在中央,动弹不得。
刘淑晚将自己婚姻中的失意——丈夫长久的冷漠——化作了一种偏执的、令人恐惧的能量。
加倍地从儿子身上索取,既是索取情感的回报,也是索取一种绝对的控制。
她将对丈夫无法言说的怨与恨,悄然转嫁,全部施加在这个幼小的、无法反抗的宋观岁身上……
她的爱,是扭曲的,是沉重的锁鏈,将他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他每一次微小的自我意志的萌发,在她看来都是背叛的苗头。
必须用更严厉的规训来扼杀。
...
五年前在西北矿山,他被囚于暗室,狼狈不堪。
却也是母亲,她变卖了所有嫁妆私产,甚至挪用刘家钱庄存款,导致刘家钱桩爆雷,并与嫡兄刘昭差点决裂,才将他从绝境中硬生生捞了回来。
那一刻,宋观岁曾以为,无论母亲的方式多麽令人窒息,那份爱是真实的...
各种极端对立的情绪在宋观岁的脑中疯狂厮杀,几乎要将他撕裂……
...……
宋观岁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一开始很轻,继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癫狂,在地牢裏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无药可救?好一个无药可救!”
笑声戛然而止。
宋观岁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身旁冰冷的石墙上!
骨节处瞬间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为什麽?!”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不再是笑,而是极致的痛苦和暴怒。
一边是生养他、用极端方式爱他、也曾为他付出一切的亲生母亲。
一边是他视若生命、执念入骨、不惜一切也要攥在手中的庶弟——姜慢烟。
宋观岁的目光猛地射向地牢出口,仿佛能穿透重重阻碍,看到母亲所在的正院。
那眼神裏,最后一丝属于“儿子”的温情彻底湮灭,只剩下冰冷的、疯狂的恨意和决绝。
“母亲……”
宋观岁低声呢喃,声音冷得像是地底寒冰。
“你给了我生命,救过我一次……但这不代表你能决定我的所有,更不代表你能毁掉我唯一想要的人。”
“你毁了他……”
宋观岁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怨毒。
“就是毁了我!既然如此……”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血跡随着他的步伐滴落在地,蜿蜒成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跡。
宋观岁对身旁的心腹扶丛吐出冰冷至极的命令,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去。将夫人‘请’回她的院子,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打扰。所有伺候过夫人的下人,全部处理干净。”
“对外宣称,夫人忧思成疾,需要静养。”
“再去把那把的匕首取来!”
说完,继续向前,方向是刘氏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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