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主权
“姜哥哥回来啦!”不知是哪个眼尖的孩子先喊了一嗓子,如同在滚油裏滴入一滴清水,整个镇子仿佛瞬间活了过来!
“真是姜先生!”
“先生您的伤可大好了?”
“姜先生!看我新做的风筝!”
……
原本在路边空地上踢球的几个半大小子,连球都顾不上捡了,欢呼着就冲了过来。
毫无顾忌地一头扎进姜慢烟怀裏,沾着泥土草屑的小手紧紧抱着他的腰,仰着小脸,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姜慢烟被撞得微微踉跄了一下(肩伤未愈),却毫不在意,脸上绽开秦凌峰从未见过的、极其灿烂又温柔的笑容。
他挨个揉揉孩子们的脑袋,声音温和:“慢点慢点,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新风筝?待会儿拿给我瞧瞧。”
路边摆摊的小贩也纷纷笑着打招呼: “姜先生,刚摘的脆瓜,甜着呢,给您拿一个?”
“先生,家裏婆娘做了您爱吃的米糕,回头给您送去!”
甚至有躲在街角大树后的年轻姑娘,红着脸,偷偷将一束刚采的野花放在姜慢烟必经之路的石阶上,然后飞快跑开...
...
姜慢烟一一回应,亲切自然,没有丝毫架子。
他仿佛是一块磁石,自然而然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爱戴与目光。
这种爱戴,远超对领袖的敬畏,更带着一种发自內心的亲昵与信赖。
秦凌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心中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有对姜慢烟能贏得如此民心的由衷钦佩。
有对这片世外桃源般土地的欣赏,但更多的,是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强烈的占有欲。
那些扑进姜慢烟怀裏的孩子,那些红着脸的姑娘小伙……
他们看姜慢烟的眼神,那种纯粹的喜爱和倾慕,让他觉得无比刺眼。
他的姜慢烟,合该只看着他一人。
于是,秦大公子开始了他不动声色的“主权宣誓”。
当又一个孩子扑过来时,秦凌峰恰到好处地上前半步,看似无意地虚扶了姜慢烟一把,实则隔开了那孩子过于热情的冲撞。
同时温声道:“小心些,你姜哥哥肩上还有伤。”
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人都听见,那自然而然的关切和亲近意味,仿佛他才是与姜慢烟最亲密无间的人...
...
姜府虽没有贵族府邸的奢华,却精致特別,像他的主人一样。
秦凌峰住进了离姜慢烟最近的屋子。
两人相处如在秦凌峰別院无异,又更浓厚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裏的人对姜慢烟太热情了,在姜慢烟带他欣赏三镇风土人情时。
总有姑娘红着脸不是递水果,就是递帕子,这时候秦凌峰会先一步接过,彬彬有礼地道谢:“多谢姑娘,我替我家慢烟拿着。”
那俊美无俦的容貌、矜贵不凡的气度,以及亲昵的称呼,顿时让那姑娘看得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点头。
路过铁匠铺,就连正抡着锤子的壮实小伙,看到姜慢烟望过来,古铜色的脸庞也瞬间透出红晕,手下动作一顿,锤子差点砸歪,只能憨憨地挠头傻笑...
等那打铁小伙又看过来时,秦凌峰并未避开目光,反而对他颔首致意,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具压迫感的笑意,仿佛在说:我看到了,但他是我的人。
他甚至会在姜慢烟与镇民说话时,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拂去落在发梢的柳絮,或是整理一下其实并未歪斜的衣领。动作轻柔,眼神专注,旁若无人。
姜慢烟起初并未察觉异样,直到发现周围人看他和秦凌峰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微妙,带着善意的调侃和“原来如此”的恍然,他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他耳根微热,悄悄瞪了秦凌峰一眼,低声道:“你做什麽?”
秦凌峰一脸无辜,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气息温热:“没什麽,只是觉得……三镇的百姓甚是热情,我得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姜先生’,有人照顾了。”
语气裏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占有欲。
姜慢烟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强作镇定,轻哼一声:“胡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微微上扬。
周围的镇民们看着他们“咬耳朵”的亲密模样,互相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笑容更加慈祥了。
对于他们而言,姜先生能有一个如此出色、且显然深爱着他的人陪伴左右,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那些暗藏心思的少年少女,在秦凌峰这般强大而直接的存在面前,也悄然化为了祝福。
秦凌峰就这样,以一种优雅又强势的姿态,迅速在三镇百姓心中烙印下自己与姜慢烟“关系匪浅”的印记。
他享受着这种宣告主权的过程,更享受着姜慢烟那看似责怪实则纵容的态度。
在这裏,他看到了一个更加完整、更加耀眼的姜慢烟。
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王平安”,也不是那个与他针锋相对的“姜善人”。
而是一个被所有人真心爱戴着、同时也真心爱着这片土地和人民的青年领袖。
这让他心中的爱意与欣赏,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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