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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第二天。
窗外的雪停了,铅灰色的云层后透出些许苍白的阳光,映在雪地上,反射出刺目的光。
楼婉清是在浑身如同被碾过般的酸痛中醒来的,她费力地睁开眼。
昨晚的记忆涌入脑海,那些羞人的画面让她脸颊滚烫,下意识地将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裏,身体一动,便牵起阵阵酸软,尤其是下面,那过度使用后的不适感鲜明地提醒着她昨夜发生了什麽。
她轻轻抽了口气,终究是没好意思立刻起床,背对着林渡,蜷缩在被窝裏,脸颊緋红,心绪复杂难言。
林渡也起晚了。
长期的生物钟失效,或许是药物的后续影响,或许是昨夜与楼婉清那场耗尽精力的缠绵。她睁开眼,望着次卧天花板,怔忡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上身和其上几道浅淡的抓痕。
身体的疲惫感比往日更重,她揉了揉眉心,在床边静坐了片刻,然后俯身在楼婉清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才下床,拾起散落在地上的睡袍,随意披上,系好腰带。
走进客房的浴室洗漱时,她在镜子裏看到自己苍白的脸上,眼下带着淡淡的青影,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比前些日子少了些死寂,多了些难以言喻的复杂神采。
当她推开次卧的门,走进客厅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多。
客厅裏,暖气开得很足,餐桌上摆放着简单的早餐——白粥,几碟小菜,还有蒸好的速冻包子。
聂红裳和凌芸已经坐在那裏了。
聂红裳正小口喝着粥,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林渡从次卧出来,她眼神闪烁了一下,迅速掠过一丝了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低头继续喝粥。
她心裏猜到了七八分。
对于楼婉清,她更多的是姐妹般的心疼和理解,倒没什麽醋意。
而凌芸……
凌芸面前的粥几乎没动,她手裏拿着一片吐司,有一下没一下地掰着,碎屑掉落在精致的骨瓷盘裏,她听到脚步声,抬起眼,目光落在林渡身上,尤其是她脖颈侧一处不易察觉、但仔细看却能分辨出的淡淡红痕时,那双漂亮的眼睛眯了起来,裏面淬着冰,带着毫不掩饰的愠怒和讥诮。
“哟,舍得起来了?看来昨晚休息得不错?林大师真是好精力,前脚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我,后脚就钻进了別人的被窝,折腾到大半夜,让人家到现在都起不来床?”
她的语气酸得能拧出水来,她没想到,林渡拒绝了她,转头却和楼婉清……
这让她觉得自己的“大方”像个笑话。
林渡对于凌芸这夹枪带棒的嘲讽,脸上没什麽表情,仿佛没听见一般,她径直走到餐桌旁,在聂红裳和凌芸之间的空位坐下。
她没有先动碗筷,而是侧过头,目光先落在聂红裳脸上。
聂红裳正嚼着包子,对上她的视线,眨了眨眼。
林渡俯身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一触即分。
聂红裳愣了一下,耳根微微泛红,嗔怪地瞪了林渡一眼,没说什麽,嘴角悄悄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这家伙,倒是会端水。
然后,林渡转向另一侧的凌芸。
凌芸没想到她会来这一出,正冷着脸准备继续输出嘲讽,就见林渡的脸凑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躲,但林渡的手已经轻轻扶住了她的后颈。
一个同样轻柔,带着些许安抚意味的吻,落在了凌芸因为生气而微微抿起的红唇上。
凌芸身体一僵,所有未出口的刻薄话都被这个吻堵了回去,怒火像被针扎破的气球,嗤地一下泄了大半,但残余的委屈和不甘让她依旧板着脸,在林渡退开后,狠狠剜了她一眼,从鼻子裏发出一声轻哼,別开了脸,手裏掰吐司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林渡做完这一切,神情自若地拿起空碗,给自己盛了一碗白粥,然后夹起一个小笼包,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餐桌上的气氛,一时变得有些诡异。
聂红裳低头喝粥,掩饰着嘴角的笑意。
凌芸冷着脸,但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明显缓和了不少。
餐桌上的寂静持续着,只有碗筷偶尔碰撞的细微声响。
林渡喝完了最后一口粥,用餐巾轻轻擦拭了嘴角,然后将目光投向身侧的凌芸。凌芸正拿着一片吐司,漫无目的地在盘子裏戳着,显然余怒未消,也在等待着一个说法。
“凌芸,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凌芸抬起眼,挑眉看她,眼神裏带着“我看你能说出什麽”的审视。聂红裳也停下了动作,有些意外地看向林渡。
林渡的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一下,这是一个极其细微、却暴露了她內心并不如表面那般平静的小动作。
“关于时间。”她继续说道,“我的时间。”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让自己的提议听起来更合理,也更不易被直接驳回。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特殊,需要人照顾,也需要陪伴。白天,我可以一直陪着你。处理公事,散步,或者只是待着,都可以。”她先给出了一个让凌芸无法拒绝的条件,将白天的全部所有权交给了她。
然后,她才缓缓说出真正的重点:“但是晚上……我想,分出一部分时间,给红裳和婉清。”
这句话落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
聂红裳拿着勺子的手一紧,难以置信地看向林渡,她记得太清楚了,在凌芸出现之前,在她和林渡关系最紧张、因为楼婉清而醋意翻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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