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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尹莫说:“以前和你不熟,没有义务配合你,查案是你们警察的事。”
岳迁说:“哟,你这群众。”
车裏安静了会儿,尹莫又说:“他们问完我之后,我去了趟古婆婆家。”
岳迁放缓车速,尹莫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古婆婆的家属怎麽说?金恺恩有没有去找过他们?”
尹莫摇头,“从来没有,白事之后,他们就再没见过金恺恩。他们和金恺恩毫无关联。”
岳迁说:“曾经有一个和古婆婆很像的人,这人和金恺恩有很深的渊源,这人大概率已经死了,她的死恐怕和金恺恩有一定牵扯,金恺恩无法给她烧纸送终,所以在古婆婆这样的人身上寻找情感寄托。”
“70岁以上,女性。”尹莫说。
“不止,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岳迁眼神亮起来,“爱买保健品!以前你们合作过多次是吧,金恺恩的情绪都很正常,只有古婆婆那次,他不正常,古婆婆最被家人诟病的不就是买保健品吗?”
尹莫侧过身子,“还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吗?”
岳迁让亢奋的情绪平复了些,语气带着些警告,“你现在还是有疑点,做你自己的事就好,破案是我们警察的工作。”
他说得不客气,还引用了尹莫的话,但尹莫反而不像刚才那样消沉了,“哟,S起来了。”
岳迁:“哪裏有S,不是直路一条吗?”
尹莫:“……”
半夜,尹莫这个夜行动物又接活去了,岳迁也在天亮前醒来,直奔市局而去。
金恺恩的父母到了,他们从小镇一路辗转,中巴转火车,疲惫不堪,反而是悲伤在他们脸上变得很钝,仿佛早就被距离、争吵打磨得平滑。又或者,他们还没有切身感受到儿子已经去世这件事。
但他们对金恺恩绝不是全无关心,否则不会急着赶来。岳迁陪他们去确认遗体,金母没有掉泪,却用力抓着金父的手臂,金父抹了两把眼泪,沉沉嘆气。
叶波送来早餐,他们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金父问金恺恩是被谁害死的,但这正是警方正在寻找的答案。
“金恺恩和你们已经有一年多没联系了,你们之间……有什麽误会吗?”岳迁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问。
“误会,哈哈,误会……”金父发出一阵苦笑,摆着手说:“没有误会,实打实的矛盾,我和他妈都是农民,你看我们的手。”
金父伸出手,又拉过老伴的,两双黢黑粗糙的手,是一辈子从事繁重劳动的证明。
金父无奈摇头,“我们在地裏刨吃食,好不容易把他供出来,我们那地方小,很多人没钱读书,早就打工去了,他为什麽能读书,不是我们咬紧牙关省出来的吗?因为他,他妈生病了都不去看病!”
金父越说越激动,金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眼神暗淡,无言。岳迁觉得,这是心被伤透了的人才有的神情。
金父继续说,金恺恩从小就聪明,学习也刻苦,加上家裏支持,高中考上了不错的高中,之后又考上南合大学。
南合大学在全省都是top级別,而金恺恩从未跟周围的日结工说过,大家都以为他和他们一样,早早辍学,只有初中,甚至小学文凭。
金恺恩考上南合大学,是金家几十年来最大的喜事,那时金父金母哪裏想得到,去了名牌大学,朴素的孩子就变了,变得看不起贫困的出身,看不起他们这对贫穷的父母。
金恺恩回来得很少,每次都说想节省路费,留在南合市的话还可以打工赚学费生活费。确实,除了大一的学费,金恺恩没有找他们要过一分钱,大三还能往家裏寄钱了,金家前所未有地宽裕,金母终于舍得去看病。
金恺恩成绩好,参加的社会活动也多,实习经验丰富,大四就确定工作,金父说想去南合市看看,他同意了,并且包办来回路费、食宿。金父来到南合市之后越看越喜欢,不断说,儿子有出息了,以后他们可以跟着享福了。金恺恩只是笑,没有说话。
金父当时只道金恺恩腼腆,他这儿子向来孝顺,发达了怎麽会不想着带父母一起享福呢?他和老伴就盼着这天呢。
然而,他们后来等来的不是金恺恩要接他们去南合市生活的消息,是从別人口中得知,金恺恩认了一个女人当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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