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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掀起的颤动难以抑制。决定回ZOO的时候我就没考虑过自己能活下来,遑论未来的打算,可薄翊川却为我做好了长远的规划,走一步看三步,在尽力保证我今后的人生没有后顾之忧。
我咬了下嘴唇:“够了,到此为止吧,你已经帮了我够多了,后面的计划我自己能完成。我和你已经两清了,不想欠你更多。”
“你从来不欠我什麽,从一开始,就是薄家和我亏欠了你们父子俩。知惑,现在我为你做的事,都是我在赎罪,你安心接受,不必感到亏欠。说完,他松开胳膊,退后一步,“我在这儿等你就是想和你说这些,现在说完了,你可以走了,我需要......独处一会。”
说完,他就一把拉上了浴帘,背过身去面朝墙壁,打开了花洒。
“你最好別留在这儿。”
说完这句,淋漓的水声间就传来了他压抑的声息,看见浴帘后的背影,我僵在原地,那种幻感又卷土重来了,明明只是目睹他在浴帘后对着墙,可我仿佛变成了那面墙,这感受真实到可怕,就和前天早上起来时一样,我浑身发汗,不受自控地颤抖,有了难以解释的症状。
为什麽会这样?
这难道是什麽被那什麽太多次后留下的后遗症吗
心理上我对他的触碰那样抵触,可我的身却似乎与之相悖。
不能再留在这裏了。
我迅速爬上洗手台,可心下太慌乱,双脚又发软,脚下一滑,我竟向后栽去,跌坐在地上,尾椎重重撞在地面上,麻了。
浴帘哗地一声,下一秒,一双湿漉漉的手臂就把我抄抱了起来。
将我放在洗手池上,他睫毛沾水的黑眸盯着我,手撑在我身体两侧,没有任何动作,但光是被他侵略性十足的目光锁着困在臂间,就足够让我汗毛耸立了,我浑身紧绷地贴住背后的镜子,与他对视。
“你是不是在考我?”他喉结滑了滑,嗓音潮湿喑哑,呼出的气息似在焚烧,“再不走,我就要考0分了。”
“谁考你了!”心下警铃大作,我立刻缩起双腿,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上,把他蹬开了一点距离。他垂眸扫向我的脚,浓密长睫上缀的一滴水颤颤滴落在我穿着长靴的脚背上,胸膛起伏得更加剧烈了,底下更不必说是什麽状况,看着竟然有点可怜。
禁果释放的多巴胺雨肾上腺素的含量是递减的,头一回药劲是最强释放量最多的,所以第一次发作的时候,我是找了个鸭子折腾了整整一夜,才度过这万般煎熬的时期,而且薄雨苇还特別叮嘱了他一定要把药劲散干净否则身体会扛不住,还特意送了猎物过来,说明如果不散掉药劲,薄翊川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
见他下颌咬得死紧,眼神跟饿疯了的狼犬见着肉骨头似的,却也没碰我脚的意思,就这麽生生忍着,打开我耳边的柜子,取出了一个小瓶子:“活血散瘀的,自己擦擦。我,”
他话没说完,几滴血就从鼻间滚落,不偏不倚滴在我的手背上,身体也晃了晃。我一把扶住了他,眼前晃动着实验室裏那些七窍流血而死的尸体的面孔,挣扎了几秒:“......我帮帮你。”
他猛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他说我不必感到亏欠,可我仍然这麽觉得。
我得帮他这一次,还了这人情债。
“怎麽帮?”他低下头,脸渐渐逼近,却没贸然吻上来,似看见了肉骨头却没得到主人应允的狼犬,眼底呼之欲出的渴望被缚在枷锁后。
给他上当然是不能的,上他我也已经没了兴趣,思来想去,我別开脸:“不许进来,其他随便你,把药劲散完就行。”
听到这句话,薄翊川一时以为自己在发梦,可面前的薄知惑那麽真实,模样清晰,气息可闻,触手可及,尽管他很清楚此刻薄知惑的决定不代表他重新接纳了他,只不过因为不想欠他的,但此刻他实难抵抗这种诱惑。眼前薄知惑的耳垂像一轮天边高悬的新月,他就是食月的天狼,透过笼门一口叼住了那小巧的月牙,在薄知惑肩膀一缩,本能躲避的瞬间,一把扣住了对方的后颈。
薄知惑的后颈纤长柔软,还生着细细的胎毛,握在手心时和坤甸的颈子手感很像,甚至更接近于野兔,没有骨头似的滑不溜手,抓不住所以更想抓牢,他收紧五指山,迫使薄知惑的脸正对自己。
靛蓝的双眸盯着他,表面冷漠,像覆着一层冰,底下透着真实的情绪,看进去就是心痛难当,于是他烈火焚身又如履薄冰,死死压着撕咬着枷锁的本性,小心翼翼地吻了吻薄知惑的嘴唇,沿着他的嘴角吻至喉结。薄知惑没有反抗,但绷紧的脖筋泄露了他的紧张,它就像一根渐渐绷到极致的弓弦,似乎下一秒就会断裂开来或者弹出去,令他不禁想起第一次占有薄知惑的那晚。那晚薄知惑哭得厉害,也反抗得厉害,身上的每根线条都绷成这样,整个人就像超过负荷的弓弦,折断在了他手裏。
——不,他的确把他折断了,不仅折断了,还捏碎了。
薄翊川咬紧牙关,咬破了舌根,揉了揉怀裏人的后脑勺,向后退去,可一阵头晕目眩,心跳加速,他的鼻间又是一热。
来不及擦拭,几滴血顺着他的下巴淌了下去。
薄知惑呼吸停滞了,盯着他,瞳孔缩得很小,而后突然捧住了他的头:“你到底做不做?想死吗薄翊川?”
说完他就仰起脸吻住了他,撬开他紧咬的牙关,把自己甜美的花蕊送进他的嘴裏去,带着自我献祭杀身成仁的果决。
但他不想要他的献祭,他不想要他拿鸩酒来止他的渴,薄翊川捉住他的手腕,把他的双手扯了开来,蹙起眉:“薄知惑,”
话音未落他腰间一紧,被薄知惑双膝缠住了,他僵在那裏,看着眼前人飞快解着自己束腰马甲上的系带,把裏边的黑丝绸衬衫扯开,雪白的肩膀和胸口呈露在他眼皮底下,像乌云间乍泄的月光,跟着是被马甲紧紧勒住的细腰。
他真的受不了这个。
困住心爱的猎物是野兽的本性,是他们薄家的恶根,他把自己锁在笼子裏,猎物却钻进笼子裏来,割破了皮肉把鲜血喂给他喝。
薄翊川闭上眼,听见自己的牙关都在咯咯作响。
“薄知惑,我不想考0分。”
空气裏安静了一两秒,薄知惑声线颤抖,像是急得快要哭了:“活下去才有试卷。”
他的脑子嗡了一声,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或者是不是理解错了薄知惑的意思,但没容他追问薄知惑就贴了上来,胡乱帮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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