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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借着棕熊挣扎的巨大力量将熊背缓缓剖开,漆黑的皮毛上像绽开了一道血盆大口,血雾喷涌,喷得他满头满脸都是熊血,这血腥刺激的画面令看台上许多观众都站了起来,手舞足蹈,振翅大呼。
“他是个天生的高山族战士,为了杀戮而生的。当年我捡到他的时候,他刚从一头母熊的掌下死裏逃生,咽喉都被抓烂了,我都几乎要放弃他了,没想到,他竟然顽强地挺过来了,是不是很不可思议?”
“真厉害......”我盯着那个手起刀落挑断了棕熊脊椎神经,跳下熊背爬上梯子朝包厢走来的身影,情不自禁地喃喃。能杀死一头棕熊的力量身手,如果火力全开,就算是薄翊川,恐怕也不见得能打贏他吧?
这念头闪过脑海,我连忙甩了甩脑袋,要命,怎麽突然想起他了?
难道是因为......喇嘛的样子和眼神,都和他有几分相似吗?
失神的几秒,喇嘛已走到了包厢前方。
浓烈的血腥味被凛冽寒风一吹,扑面而来,充斥在包厢裏面,被炉火一灼,就更加生猛。带着满头满身的熊血,他半跪了下来,将手裏的熊掌呈给了干爹:“干爹,很抱歉杀了您的爱宠。”
“没关系,它和你奉献了一场精彩的表演,我很满意。”干爹拿起熊掌,一捏,断口处淋漓的熊血就淌进了我们面前的鸡骨草酒裏。
“来,品尝你的战利品。”
“谢谢干爹。”喇嘛笑了一下,站起身,拿起那杯鸡骨酒仰脖痛饮。
我情不自禁地盯着他横亘着三道爪印上下耸动的喉结看,刚才的疑问盘桓在心头挥之不去。为什麽?为什麽要故意对我放水?
这麽思索着,我拿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喝了口酒,嘴巴裏却突然多了一个硬物。将它吐出来一看,那竟然是一枚镶嵌着蓝宝石的戒指。我愣了愣,便见干爹将戒指拾起来,握住了我的右手。这一刻迟早要来,我反应过来,顺从地展开了五指,微笑着看向他。
蓝眸凝视着我,将戒指套上了我戴着战术手套的中指:“我很高兴,你在薄翊川和我之间,选择了我,明白谁才是你终身的靠山。”
我心下冷笑。可惜了,他们俩谁都不是我的靠山,我的靠山从来只有我自己。这麽想着,我嘴上却从善如流,伸手端详着中指上的蓝宝石:“是我明白得太晚了,能嫁给干爹是我的荣幸。”
“Cheers.”干爹显然被我取悦了,举起了酒杯。
“Cheers.”我立刻举起酒杯,与他碰了一碰,帐篷门口的佣人与雇佣兵们都不约而同鼓起掌来,喝酒时侧脸灼灼刺刺的,我扫了一眼,就发现果然帐篷包厢裏其他两个男人都在举杯同贺的间隙盯着我看,薄隆盛倒在我意料之中,但喇嘛借着酒杯的遮掩,眼底汹涌的暗流比薄隆盛更难以掩饰,说是虎视眈眈都不为过,就实在很奇怪了。
薄翊川盯着离自己一步之遥却坐在別的男人怀中、戴着別人给他的求婚戒指的心上人,百爪挠心,如鲠在喉,偏偏他此刻戴着假面,除了忍耐,什麽也做不了,还得对着自己的情敌——那与他未曾谋面只有照片留在薄家老相册裏的五叔卑躬屈膝毕恭毕敬,且令他感到有危机感的是这位五叔看起来非常年轻,至多不过四十,脸上一点皱纹也没有,拥有十分优越的混血五官,长得不比他差。
而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什麽,薄知惑在瞥了他一眼之后,就对薄雨苇更加亲热了,他环住薄雨苇的脖子,主动诱对方喝了交杯酒,从薄知惑卸下伪装后他就再没见他这种姿态了,活脱脱就是只狐仙,连薄雨苇这种看起来比不急色沉得住气的人,都被撩得把持不住,眼神宠溺地看着薄知惑,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更別提一旁的薄隆盛,一双眼睛就粘在薄知惑脸上没下来过,眼神又灼又冷,半是情欲,半是杀机。
——包括他自己,薄家几个男人全被薄知惑迷得神魂颠倒,也注定了,迟早有一天要为他杀得头破血流。
瞧见薄雨苇攥住薄知惑的手,吻了吻他的手背,薄翊川胸口鬼火烧心,杀意随着逆流的血液直往天灵盖窜,额角突突直跳,咽下一口酒,心火不消反旺,他深吸了一口气,在一旁坐下来,紧握住腰间的廓尔喀军刀,刀刃切进手心,借疼痛使自己保持清醒冷静。
小不忍则乱大谋。
薄知惑最后只会是他一个人的,他会回到他身边的,肯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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