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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重逢

    苏裏南干咽了一下,毋庸置疑他是怕死的,但背叛老板也是死路一条,犹豫了一两秒,他故意报了一个错了一个数字的坐标,却见与此同时,薄翊川从口袋裏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免提。

    苏裏南立刻听见了另一个人在撕心裂肺地吼着报坐标的声音,瞠目结舌,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清洁工小组的头号骨干,绰号叫‘喇嘛’的那个,听语气,他已经完全崩溃了,那种厉害角色不知是被薄翊川怎麽拿下的,苏裏南暗暗心惊,扫了眼桌上的十几种工具,怀疑上面的血跡与毛发都是对方的。

    “你们答案不一样,到底谁说了假话?”薄翊川眯起双眼,一只手的拇指摩挲着挂断键,一只手转动着他耳洞裏的剔骨锥,“只有先说真话的那个人能活下来,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抢答。”

    尖锐的疼痛自耳膜处袭来,剔骨锥贯穿了他的耳膜还在深入,鲜血顺着鬓角淌下,这瞬,苏裏南听见手机那头的另一个人吼了起来,他甚至没听清那个人说了什麽,就下意识地报出了真实的坐标,情急之下还多加了一句:“我还有个你一定很想知道的消息!”

    薄翊川按断了通话,又按了下屏幕,下一秒,苏裏南就听见自己刚才报坐标的声音从手机裏传了出来,不禁一愣。

    “很好,答案一致,你们都出卖了你们总部的坐标,我录音了。”血淋淋的剔骨锥被拿出来,薄翊川盯着他,“从现在开始,你要麽做我的线人,要麽和丁成一样,被內部清理,死在垃圾厂裏。”

    一边耳朵几乎听不见声音了,苏裏南甩了甩堵住耳道裏的血,疼得嘶嘶吸气,笑了起来:“不愧是薄少校啊,真有你的。”

    “你刚才说,有个我一定很想知道的消息,是什麽?”

    横竖都已经被拿捏在对方手裏,卖多卖少都已经是叛徒,不如好好配合,那个消息告诉薄翊川也无妨,苏裏南笑了起来,头往后仰了仰:“劳烦薄少校给我点根烟,这个消息不会让你失望。”

    薄翊川抽出口袋裏的雪茄,给他擦了一根,塞进了他嘴裏。

    狠狠抽了两口,苏裏南悠悠开口:“你是不是以为阿惑已经死了?”

    哐啷一声,剔骨锥砸落在桌子上,他的衣领被一把攥紧,那双像是濒死野兽的黑眸逼近到咫尺之距:“你说什麽?”

    苏裏南扯了扯嘴角,“他没死,不过下个月底就快要和我们老板结婚了,你来的也真是时候,正好,可以去喝杯喜酒。”

    半月后。

    薄翊川盯着镜子裏属于尼泊尔裔男人的陌生面孔,伸手抚了一下额角伪造的断眉疤,一歪头,耳垂下绿松石耳坠晃了一晃。

    “很像,无懈可击。”

    听见背后奄奄一息的粗喘,他回过头,手裏的廓尔喀弯刀十分熟练地挽出一个凌厉的刀花,刀尖贴着男人已被剜瞎的右眼划过,吓得对方嘶吼起来,浑身痉挛着,身下汩汩涌出一滩腥臊的尿液。

    “放心,虽然你对我而言已经没有用处了,但我不会杀了你。”

    说完,薄翊川站起身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喂,程世容,这有一个人交给你,他知道的所有情报我都审出来,已经通过邮件发给你了。”

    “知道了,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做?”

    “老办法,干我最擅长的。”

    就像去年对付那帮毒贩一样,这一次,他以ZOO內部成员的身份潜入他们的老巢。

    把廓尔喀军刀塞进腰间,薄翊川推开了门,门外寒风凛冽,阳光刺目。他戴上护目镜,朝不远处座位于雪山深处的那座城堡望去。

    很快,他就能再见到他的蝴蝶了。

    “该抽血了,蝴蝶。”

    耳边传来乔琅的低声提醒,我把目光从床边日歷上移开,拉起袖子,露出胳膊。

    一丝刺痛袭来,我平静地注视着自己的血液通过针管缓缓灌入他手裏的试管,这是这一周以来,每隔两天我都会经歷一次的事。

    “实验成功了吗,乔博士?改良型禁果研制得怎麽样了?”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乔琅不置可否,转身走到实验台前,将装着我血液的试管贴上标签,放进桌上冷藏箱的数根试管间。

    ——的确,身为一个实验体,一只小白鼠,我并没有资格过问实验的进展。目光落到乔琅的侧脸上,我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刚醒来看见他的时候,我还以为见到了乔慕,但很快发现他们不是一个人,如果不是他和乔慕长得实在相似,只是轮廓更清瘦硬朗些,我真的很难相信这样两个性格气质完全不同的人居然是一对亲兄弟。

    因为乔琅的存在,我也算明白了为什麽乔慕后面那次能在薄翊川眼皮下对我的体检报告上做手脚,因为乔琅——这位乔家最优秀的少爷,在婆罗西亚皇家医学院工作的海归医学博士,背地裏在为那位向ZOO下了禁果订单的西边大客户卖命,以他的身份和人脉,在医疗系统裏做手脚轻而易举,向薄翊川隐瞒我的病情,并不仅仅为了让我这枚皇后棋按照计划走,窃取薄翊川手上的加密货幣,更因为......我是个很重要的实验体,是世上唯一一个吸收了大量禁果,身体明明已经发生严重癌变,半只脚都踏进了棺材,却熬到现在还没有死的人,而其他实验体只是注射了稀释过的小剂量禁果提取液,就全部都在第一次超频发作后的一周至十天內暴毙身亡,据说死因都类似兴奋剂使用过量,毕竟这种能在短时间內大量分泌肾上腺素与多巴胺的实验性药物,某些化学分子结构与某些违禁药物相当接近,副作用是难以控制的,难以预防的,这也就是婆罗西亚军医研究所虽然研制出了禁果,却至今并未投入生产,给部队使用的原因,他们一定也经歷了测试失败的过程。

    要想研制出能够投入使用的禁果,原本的禁果配方与我这个奇跡幸存的珍贵活体实验样本,对于干爹和那位大客户而言,都缺一不可。

    要不是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一周我还健在,除了比较嗜睡和时不时肠胃隐隐作痛以外没有其他更严重的病兆,我可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临时之前的回光返照,又或者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在直升机驾驶舱爆炸坠进海裏的那一刻,尽管知道这肯定是干爹劫救我的计划一环,但当时失血溺水与仿佛被海水压强辗得粉身碎骨的感受仍然让我产生了大限将至的错觉,并且当场就失去了意识,压根不知道坠机之后我是怎麽被救走的,是怎麽被带到ZOO总部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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