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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翊川天性强势,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俯视我掌控我,他从始至终都认为我是与阿爸一脉相承的男妾之子,又把我视为他的私有物,所以会在我没有按他所设想的那样选择他回应他时将我囚禁强占;我天生任性犟种,没法接受被系上项圈受制于人,成为一朵如他所愿生长的菟丝花,我们彼此的成长环境、心理缺陷、地位失衡、父母辈的纠葛,这才是我们之间解不开的症结,即便没有横亘在我们之间的重重误会与阻碍,即使十年前我没有离开,随他一起去了香港,我们这段畸形的关系也走不到最后,难以善了,可能还是会闹到像今日一样,重演父辈的悲剧。
兴许佛祖赐我机会让我回到薄家,并不是开我的玩笑,而是送我来渡劫,容我在生命结束前参悟情爱之苦,放下执念,消除遗憾。
深吸了一口气,我笑了下,凑上去,顺从地舔掉了他手心的那粒药,喝了一大口水,咽进去,抬头把嘴巴打开,给他检查。
薄翊川俯视着我,猝不及防地掐住我的牙关,两根指头直接探进我齿间,在我的上颚和舌底刮了一圈,确认我没藏药,才收手。
见他的表情虽然很冷,但眼神透出了些微满意,我趁热打铁:“哥,我饿了,想食椰浆饭,还想洗个澡,我身上都臭了。”
“我让季叔过来。”
见他收了手要走,我连忙喊住他,把语气放软到极致,近乎撒娇:“哥,我不想要季叔来,你喂我,帮我洗澡,好不好?”
薄翊川却没留步,头也不回地下了楼,很快,楼下车声远去了。
食完早餐,洗过澡,我又被绑回了床上,因为食过药,我昏昏昏欲睡,没一会,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不知昏睡了多久,再睁眼时,房间裏已是一片漆黑——又过去了一天。
心下焦灼翻涌,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从楼下上来,心知是薄翊川回来了,我朝门口喊了声:“哥!”
砰咚一下,似是人体摔倒在地上的动静。
“哎,大少!这是怎麽啦,怎麽喝成这样?”
“哎呀,別问了,快扶大少上去!”
“兰姆,去煮点醒酒茶!”
薄翊川喝醉了?我一怔,就听见动静经过了门口,一停,下一秒,门砰地一声,不知是被撞还是被踹了开来,床缦外映出一个跌跌撞撞的人影,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具健硕的身躯压在了下边。
酒气扑鼻,混合着熟悉的荷尔蒙气息,应激反应作祟,我本能地紧张起来,可手脚都被缚着,没法动弹,然而薄翊川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这麽压着我,似乎醉得太狠直接睡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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