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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我心跳更快,呼吸滚烫,隐隐躁动,刻意蜷起背脊,生怕被他注意到不受控制膨胀的那儿。
“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蚊子一样嗡嗡。
这时突然叮一声,薄翊川松开手,拿了手机出来,我偷看了一眼屏幕,是个英文名,“AlIta”。
像被兜头泼了盆冷水,我顷刻降了温。
“亲爱的川,很遗憾雨下得这麽大,你无法赴约,我非常期待与你一起去蝴蝶园,下周.....”
我故意一字一句大声念出来,薄翊川扬起眉梢,看向我。
“蝴蝶园?”我看了眼摩托车俱乐部门口的路牌——“巴都丁宜蝴蝶园500米”,“你们原本准备去蝴蝶园约会啊?”
想到薄翊川因为我放了阿丽塔鸽子,我开心极了,抓住他的手央求:“哥,我还从没去过那个蝴蝶园,来都来了,你带我去看看啊?”
薄翊川看了眼窗外:“还在下雨。”
“反正下雨又回不去。”我甩开他的手跳下床,“你不去我自己去。”
“薄知惑,回来!”结果刚走到门口被他拎着领子拖回来,雨就停了。
“你看你看,佛祖都把雨停了!去啦!”我拽着薄翊川的衣服,蹦蹦跳跳往山上走。正值日出时分,我们坐玻璃缆车上山,晨曦像烤熟的港式流心蛋挞,从海平面一点一点流泻出来,山风温柔。
这感觉像极了在约会,与他挨坐着,我仍不满足,心痒痒的,脚状若无意轻蹭他的脚,撑在椅子上的手贴近他的手,和他肩膀相抵,各种小动作花样百出,薄翊川终于察觉到,侧眸审视我:“坐个缆车都不安分,你是有多动症?”
我一阵心虚,伸长腿,举起手跟他比:“哥,你看,你手脚都比我大好多耶。”
“废话,我比你大四岁。”薄翊川唇角一抽,显然被我逗乐了。
“也是,你明年就要成年了哦。”我小声嘀咕。
明年,薄翊川就是大人了,就要去上大学了,我们再也不会像在王子岛裏一样一块坐车上学,一块打篮球,一块在更衣室洗完澡,一块放学回家,我再也不可能时常在篮球场上看见他的身影,在洗手间裏抽烟,逃课出去玩,也不会被他抓包。就算我还住在东苑,我们的相处机会也会大大减少,最终随着我们不同的人生轨跡而南辕北辙。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浓重的恐惧,只希望这趟缆车慢一点,再慢一点,永远不要停才好,可当然无法遂愿。
见薄翊川拉开背包,我才发现他还随身带了单反——他爱摄影,技术也很好,虽然他洗了照片也不爱挂出来分享,都是自己收着,但这几年在东苑和他朝夕相处,我也见过了不少,不管是拍山海天空、佛像寺庙还是动物植物,他的构图角度都別具一格,照片裏看起来万物有灵,可我从来没见过他拍人。我不敢问为什麽,因为我知道大概的原因——季叔曾告诉过我,那张我曾见过的他阿妈抱着他阿弟的合影,就是薄翊川的手笔。从他们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拍过人。
兴许,他只会拍他所爱的人。
不知道今天他带着摄像机来是不是打算拍蝴蝶,如果和他一起来蝴蝶园的不是我而是阿丽塔,他会为他拍照吗?
等他们结婚了以后,他会不会经常拍她?
这念头在我的脑海裏不住徘徊,直到缆车停下也没有离开。
和传言中一样,山顶的蝴蝶园足有上千种蝴蝶,在玻璃罩房內的热带雨林间成群起舞,乱迷人眼。
沿路飞落在我们面前的每一只,薄翊川竟然都能叫出名字,我不由好奇:“哥,你怎麽对这裏的蝴蝶这麽熟悉啊?以前你来过很多次?”
“这个蝴蝶园,是我阿妈出资建的。”他伸出手,几只蝴蝶翩然落在他手心。
听到他提他阿妈,我就有点不敢问了,一只蝴蝶却在此时落在我手背,艳丽如血的双翅,在阳光下美到惊心动魄。
我不禁屏住呼吸:“哥,这一只叫什麽啊?”
他神色一怔,似是想起了什麽,不知是不是因为反光,眼圈竟微微泛红。
“血漪蛱蝶。”他喃喃,“它象征古希腊河神Sangris,象征爱意如河流奔涌,忠贞如一,至死不渝。”
说着,他笑起来,可唇角的弧度说不上是讥嘲还是讽刺。
“哥,这蝴蝶怎麽了吗?”我又忍不住问。
“它是我阿妈跟随阿爸来翡兰时,从不丹的高山上带过来的。我阿妈本来是不丹的贵族,我阿爸去那儿谈香料生意,两人才会遇见。那时他才十八岁,还没有成为家主,是个不受重视的庶子,可他带去的香料种子,都在我阿妈的山庄裏生了根发了芽,他们在不丹结了婚,我也是在那裏出生的。后来我阿爸说要回婆罗西亚,我阿妈就带着丰厚的嫁妆跟他一起来了翡兰,那笔巨资让我阿爸在薄家一夕站稳了脚跟,他能有今日,都是因为我阿妈。我阿爸曾在不丹的高山上为我阿妈抓到过一只血漪蛱蝶,向她许诺,一生忠于她一人,至死不渝,结果呢?为了家族利益,他娶了二姨娘,我阿妈体谅他,没有怪他,可他竟然在和我阿妈的结婚纪念日上,和一个男人,一个戏子......”
他笑起来,似在泣血。
我手一抖,血蝶飞得不见了影,不敢看他的脸。
“那不是我阿爸的错。”我小声道,“我阿爸是被迫的.....”
“薄知惑,”他打断我,“是不是被迫,那天晚上看见了什麽,我记得很清楚。我不想在我阿妈的蝴蝶园裏回忆一遍,说出来玷污她的亡灵。我本不该带你来这儿,更不该跟你说这些。”
心像被尖刀凿了个洞,我低下头,泪水涌出来,落到脚面上。唯恐被他看见,我假装观察着落在手中的蝴蝶:“哥,那你以后会忠于阿丽塔公主,和她白头偕老吗?”
他呼吸一滞:“会。”
我极力克制着颤抖的呼吸:“那你喜欢她吗?”
“我会努力喜欢她。”
像在悬崖边抓着最后一根还没有断裂的藤蔓,我鼓起勇气假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你万一没法喜欢上她,怎麽办啊?”
“喜不喜欢她,我都会做到一个伴侣该做到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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