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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情迷,蝴蝶吻
我干咽了一下,帮他把裤子拉了下来,余下一条黑平角內裤,看他按着不想让我脱的样子,我没敢动,把他扶了起来。
可薄翊川比我健硕不少,身上全是肌肉,重得很,又足有一米九,比我高出半个头来,加之双腿像是完全使不上力,我刚把他架起来,他就往前一倾,要跪下去,我踉跄着后退,被他压在了洗手台上。
尾椎撞得生疼,我禁不住痛呼出声,一抬眼,声音就卡在了嗓子眼裏。赭红观音痣下,午夜梦回间萦绕不去的眉眼就近在咫尺,昏暗的灯下浓得像墨,要融化下来,滴进我眼底裏。和他呼吸交错,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宛如雷鸣,震耳欲聋,也不知薄翊川会不会听见。
深吸一口气,我扶住他不住下滑的身躯,竭力站稳。
薄翊川一手撑在洗手台镜子上,蹙起眉心盯着我。
我给他看得心裏一咯噔,下意识想摸自己的脸,才听他低声说:“我站不住。”
他嗓音低沉又悦耳,还着些勾人的沙哑,近在耳畔响起,令我从耳根麻到了后脊梁,浑身都有点发软,险些也要站不住。
——我这趟来压根没想能和你发生点什麽,但薄翊川,你能別这麽勾引我吗?我真怕我把持不住,趁你之危啊。
“我知道,我站稳了,大少,你靠着我。”我定了定神,双手抄住薄翊川的腋下,转过身,容他靠在我身上。
薄翊川背过我很多次,而这只是我第二次背他。第一次,是去年我潜伏在他队裏的时候,和那会几近昏迷的他一样,他的身体很重很烫,呼吸也是,丝丝灼过我的耳际,弄得那道陈年旧疤的位置阵阵发痒,让我很想挠上一挠。幸好,我提前把这道疤遮住了,不然这麽近的距离,他想看不见也难。
半扶半抱地把他放进浴缸裏,我被溅了一身的水,险些一起栽进去,亏得眼疾手快地撑住了浴缸沿。
眼皮子下,薄翊川除了一条內裤什麽也没穿,宽肩窄腰大长腿肌肉线条一览无余,我扫了一眼就不敢多看,屏着呼吸起身,把药包放进水裏:“大少先泡着,我去拿衣服和浴巾。”
不待他回应,我就疾步出了浴室。
关上门,我深吸了一口气,无力吐槽。什麽破雇主,非让我来取薄翊川的指纹,让我对着肖想多年的心上人当柳下惠,这不是纯折磨我吗?临死前还让我遭这罪,我死后是不是该成佛啊?
冷静了一会,我四下看了看卧室,目光落到床头柜子上他的手机上,寻思着明天弄点胶来,才好取薄翊川的指纹。突然,嗡的一声,他手机屏幕亮了亮。我没忍住,凑近看了眼,是一条微信消息,但看不到內容。
说来我还没有薄翊川的微信,十几年前千禧年那会婆罗西亚的华人圈还不流行用微信,手机都只用来打电话发短信,我离开婆罗西亚境內时,没再想过要和他联系,把他送我那个手机扔进了海裏,手机卡自然也跟着没了,但我至今还记得薄翊川的号码,不知道他变没变。
应该都换了吧。
不过换没换也不关我的事,毕竟我在薄家也用不了手机,如今婆罗西亚和以前一样,手机对于普通老百姓属于受到管控的奢侈品,不是有点小钱就有资格用的,何况是我这样的黑劳工身份。
衣柜前横着薄翊川的行李箱,挡了路,我正要把它塞进床底,这仔细一打量,才发觉这竟然就是薄翊川带我离开薄家用的那一个。当年我就是藏在这箱子裏,被他带到了港口。箱子表面斑斑驳驳,已经很旧了,还能嗅到陈年老木头的潮气,他居然还在用。
薄翊川是个念旧的性子,只是不知这旧裏有没有被我占到一点儿。我不自禁摸着箱子表面的细痕,一时走了神,听到外边又响起雨水砸窗的声音才回过神。又想雨了。我关了窗户,把行李箱塞到床底,从他的衣柜裏翻出睡袍和浴巾,再进到浴室裏,薄翊川安安静静地闭着眼,似乎睡着了,直到我走近也没点动静。
我把手裏的东西搁到架子上,目光顺着他颈间挂军牌的金属鏈子往下滑,最终落到了他心口处的那枚胎记上——那胎记小小一个,和他眉心的痣一样是赭红色的,两边长中间短,像极了一只血漪蛱蝶。
翡兰有座世界闻名的蝴蝶园,我和薄翊川去过,裏边就有这种稀有又艳丽的蝴蝶。传说血漪蛱蝶代表古希腊河神Sangaris,寓意爱意如河流奔涌,向死而生,永世不渝,而身上有这样的蝴蝶胎记的人,便是血漪蛱蝶托生,最是重情专一,一辈子唯爱一人,就像蝴蝶终身只寻觅一只伴侣。
我想做他心尖上的那只血蝶,但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了。
但我仍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妄图碰一碰那个胎记,可手不过刚触到水面,薄翊川便倏然睁开了眼。
见他盯着我僵在半空的手,我索性把手探进水裏:“还好,水没凉。我拿了毛巾来,大少要不要我帮忙洗洗?”
“好。”他答。
我一愣。原以为照薄翊川的性情和习惯,他想都不想就会拒绝我,没想他竟会答应。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什麽情况,倒也没什麽奇怪的。我从架子上取下毛巾,坐到浴缸边,托着他后颈,把他扶坐起来了一点。
起伏紧致的肌肉隔着毛巾掠过我手心,很难做到不想点有的没的,我只好转移注意力,没话找话:“大少,你身材好棒啊,是在部队裏练的吧?我听说您是少校,立过好多军功,那些勋章都是您拿命换来的,我从小就好崇拜您这样的人耶。”
他没应声,闭上了眼,可能是觉得我有点聒噪,眉头微蹙了一下。见他这副神态,我心尖就有点发痒,小时候的老毛病又要犯,想挑衅他、折腾他。舔了舔犬牙,我手往下探了一点,挑起他內裤上缘,便被猛地攥住了手腕。
薄翊川睁了眼,眼底黑沉沉湿蒙蒙,锁着我:“你干什麽?”
我差点笑出来,压着唇角:“大少洗澡,不洗这儿啊?一直捂着,不怕捂病了?都是男人,怕给我看啊?”
他盯着我,一时没说话,我才惊觉自己浪过头了,跟打算要在他面前立的“老实家仆”的人设跑得有点远,忙低下了头:“对不起啊,我去给您搓背。”
说着我坐到他背后,一眼瞧见他脊柱上端的三颗银色圆点一怔。这不大像是中了一枪,而像是受到了其他什麽重创,譬如爆炸或者撞击,才会需要到打钢钉的程度。
“大少这是......怎麽弄的?”我极力控制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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