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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抱住那人的脑袋,匕首从后脑勺穿入小脑,惨叫声戛然而止。
这时,最后一个握着匕首的人也加入搏斗。只是这个匕首使用者采用正手握法,且左腿过于突出,石息左臂架开第一刀后,直接匕首扎进对方左腿膝盖,一刀剜掉了膝盖髌骨,这次对方还没惨叫出声,石息左手摁住对方左侧脖子,提膝重重顶撞在右侧腋下——
随着一声脆响,握着匕首的杀手脊椎错位,瞬间的高位截瘫,软趴趴地倒下。
整个搏杀,只有24秒。
使用羊头锤的杀手捂着喷涌鲜血的左臂,望着灯光下浑身浴血的黑发青年。
【不,你们不是被他杀死。
准确的说,你们是被他“解剖”。】
手术般精准的杀戮。
石息无视了这失血边缘的幸存者,推开了“教授”办公室的房门。
这是一间面积足有100平米的房间,房间非常空旷,只有一张雕花桌子,房间一侧是长15米高4米的一体落地窗,单向防弹玻璃,采光非常良好,月亮的清辉落在两只会客用单人沙发上。
只是房间中,空无一人。
对于这个结果,石息只是无奈地微笑。
果然。
这时,雕花桌子上的无线通信终端响了起来。石息思索片刻,直接走过去接通了电话。
“石息。”电话另一头,是教授沉稳衰老的声音。
“教授。”石息微笑着问候,“看来我的拜访不巧与你擦肩而过了。”
“你如何知道是‘擦肩而过’?”
“如果不是因为发现我的时候,我已经在钢琴大厅,你怎麽会允许交火发生在你最宝贝的钢琴附近呢?”石息略带歉意地笑着,“抱歉,教授,刚刚用钢琴做掩体,你的钢琴替我挡了不少子弹,可能再也无法弹奏了。”
听到这个消息,教授沉默了。他最爱的钢琴,他曾想要培养的接班人,都将不复存在。
房间外面传来密密匝匝的脚步声,增援的杀手已经赶来。
“我为你感到遗憾,石息。”
教授语气中没有愤怒,或许这个结局他早在赌场玻璃房看到石息眼中杀意时就已料到。
“想要杀掉我,仅凭你一个人还远远不够。石息。”
石息坦然承认:“是啊,教授。”语气中听不出半点懊悔。
两人的对话似乎就要到此为止,石息背对着房门,身后杀手们已经涌进房间,枪口对准这个手中只剩短刀的清道夫。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石息。”
“什麽问题?”直到这时,石息依然浅笑着。
“你其实……是故意来寻死的吧。”
石息嘴角的笑意短暂地隐去,举着电话站立在窗前的月色中。最终,石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悄然挂断了电话,缓缓转过身,面向黑压压的枪口,垂手而立。
白色衬衣上全是斑驳的血跡,几分钟前还在大开杀戒的黑发青年,此刻却卸去了所有杀意,在月光下干净地、满足地笑着。
准备迎接他的结局。
石一打开石息卧室的门。
只一瞬间,便露出悲伤的表情。
月光洒落房间,床上除了平整的床铺什麽都没有,床对面的桌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个人物品,就像无人居住的房间等待出租。
两个多月过去,一墙之隔的外面,早已被石一堆满了生活杂物,终于像一个正常的家庭。可是外面的生活气息,原来从未进入这裏。
石息的世界,至始至终,只有一片荒芜。
石一走进来,缓缓坐在石息的床上,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石息也曾这样坐在这裏吧,当时他都会想些什麽?他看着这了无生气的房间,也会感到孤独吗?对于石息来说,到底想要什麽?
石一看着这一切,终于明白,自己想要营造的温馨,只是一场自我感动的表演。
他其实是何等的自私。
他只想要一个“家”,他只需要石息扮演好“弟弟”的角色。他早已嗅到石息身上危险的气息、那微笑外壳下阴暗的过去,却为了维持这个徒有其表的家,选择粉饰太平。
现在,石息离开了他。
深深的无力感与气馁,将石一淹没。
或许,他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垂着头,石一扶着膝盖站起身,眼睛却鬼使神差地落在桌子下方的抽屉上。
伸手拉开抽屉,轻飘飘的空抽屉裏,只有一样物品。
石一睁大了眼睛,将那物品拿起来。
一张照片。
等到将照片凑到月光下,终于看清上面的图像。
照片裏,站着十三岁的黑发男孩,个子还没长开,五官也更加稚嫩,睫毛浓密的黑色眼睛带着近乎女孩的清秀,视线却没有向着镜头方向,而是注视着身旁——
茶色眼睛的少年,坐在自动轮椅上,冲着镜头柔和地微笑。
少年深棕色的头发很长,垂落在极度消瘦的肩头,从衣着看似乎是夏季,少年腿上却盖着一条薄毯子。
少年放在大腿上的双手,轻轻抱着一只四蹄雪白的小狗。
石一看着这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却什麽都回想不起来。
……他曾经……是这麽温柔的人吗?
少年的笑容,似乎有点虚弱,却如春日般细腻绵长,引得照片裏幼年石息痴痴注视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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