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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医生’的人……”
“医生?”阎狂眼神微动,“他来迦南岛做什麽?”
“不……不知道……只说……他带着‘钥匙’……要在这裏……完成交易……”
“钥匙?”阎狂追问,“什麽钥匙?”
“不……真的不知道……”俘虏几乎要晕厥过去。
阎狂松开了手,俘虏如同烂泥般瘫倒在地,剧烈地喘息着。
“医生”、“钥匙”、“交易”……樊艳杀在心中快速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看来,“彼岸花”在迦南岛的活动,远比他们想象的更深。
阎狂站起身,对影吩咐道:“清理现场,问出密道出口。这个‘医生’和‘钥匙’,我要知道所有相关信息。”
“是。”影立刻指挥手下行动。
阎狂这才转向樊艳杀,目光落在他握紧蝴蝶刀、微微紧绷的手臂上。“你的刀,没生锈。”他淡淡评价道,听不出是赞许还是仅仅陈述事实。
樊艳杀收刀入鞘,避开他的视线,落在他的胸口:“你的伤,需要重新处理。”
阎狂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那片狼藉,无所谓地扯了扯嘴角:“小伤。”
又是这句话。樊艳杀心头那股无名火再次窜起。他总是这样,永远把自己的安危放在最后。
“随你。”樊艳杀冷冷丢下两个字,转身作势要走。他受够了这种无意义的对峙,也受够了看着这个人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然而,他刚迈出一步,手腕再次被抓住。
这一次,阎狂的力道并不重,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樊艳杀脚步顿住,没有回头。
“別走。”阎狂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比平时低沉沙哑许多,仿佛卸下了一层坚硬的铠甲,流露出底下真实的疲惫与……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这裏……需要你。”
不是命令,不是威胁,而是一句近乎坦诚的……需要。
樊艳杀的心脏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股酸涩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他死死咬住下唇,才没让那点湿意蔓延出来。
他用力甩开阎狂的手,声音冷硬:“我去看看密道。”
说完,他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走向影正在搜查的方向,步伐快得带风。
阎狂看着他略显仓促的背影,深榛褐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柔和。他抬手按了按自己剧痛不止的胸口,唇角勾起一个微不可察的弧度。
这场以血与火为背景的博弈,情感的天平,似乎正在发生着连他们自己都尚未完全察觉的倾斜。
密道出口通向三条街区外的一个废弃仓库,如同预料般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些无关紧要的杂物和难以追踪的气味。“医生”和“钥匙”如同水滴融入大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海岛別墅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黎明的微光驱散了夜的阴霾,却驱不散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沉重气氛。
医护早已等候多时,见到阎狂胸前那片被血浸透的绷带,经验丰富的医生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伤口果然崩裂了,缝合线断开,皮肉外翻,看起来比昨夜更加狰狞。
清理、消毒、重新缝合。
整个过程,阎狂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眉宇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与痛楚,但他依旧一声不吭,只有微微抿紧的唇线和偶尔跳动的额角青筋泄露了他的忍耐。
樊艳杀没有离开,他抱着手臂靠在远处的墙边,沉默地看着。
看着那冰冷的器械在那人坚实的胸膛上动作,看着鲜红的血被拭去又渗出,看着新的缝合线如同刺绣般穿过皮肉……他的胃裏一阵翻搅,不是恶心,而是一种莫名的、尖锐的刺痛感,仿佛那些针线也同时穿过了他的心脏。
他厌恶这种感觉,厌恶自己不受控制的关切。他应该冷漠,应该视而不见,就像阎狂曾经对他做的那样。
可是,他做不到。
当医生终于包扎完毕,收拾器械离开后,房间裏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消毒水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阎狂缓缓睁开眼,深榛褐色的眼眸因失血和疲惫而显得有些黯淡,但目光依旧精准地捕捉到了墙边的樊艳杀。
“站在那裏做什麽?”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过来。”
樊艳杀没动,白鹄眼裏是复杂的挣扎。
“看你死了没有。”
阎狂低笑了一声,牵动了伤口,让他微微蹙眉,但笑意却未达眼底。
“放心,在和你算清账之前,我舍不得死。”
又是这种话。樊艳杀心头火起,转身欲走。
“艳杀。”阎狂叫住他,声音低沉了下去,带着一种罕见的、近乎示弱的疲惫,“我渴了。”
樊艳杀的脚步钉在原地。他背对着阎狂,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最终,他还是走到了茶几旁,倒了一杯温水。
他走到沙发前,没有看阎狂的眼睛,只是将水杯递过去。
阎狂没有接,只是看着他,目光深沉。
“我没力气。”
樊艳杀瞪着他,几乎要将水杯捏碎。他知道这男人在演戏,以阎狂的意志力,就算只剩一口气,也不可能连杯水都端不住。
但他看着对方苍白的脸色,看着那被汗水浸湿的鬓角,看着那双此刻似乎卸下了所有凌厉、只余疲惫的眼眸……他该死的又一次心软了。
他在心裏狠狠咒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极其不情愿地、动作甚至有些粗鲁地,将水杯凑到了阎狂唇边。
阎狂就着他的手,小口地喝着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樊艳杀的脸,那眼神太过专注,太过复杂,让樊艳杀浑身不自在,只想快点结束这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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