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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会来,而且对他的行动了如指掌。
“暗礁”果然有问题。
他悄无声息地退出建筑,绕到码头后方。这裏停着几艘破旧的渔船,海水的咸腥味更加浓重。
就在他准备撤离时,一个熟悉的气息让他浑身一僵。
阎狂站在一艘渔船的阴影裏,深灰色西装与夜色融为一体。他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深榛褐色的眼眸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阎狂的声音很轻,几乎要被海浪声淹没。
樊艳杀站在原地,没有靠近:“你早知道这是个陷阱。”
“我知道很多事。”阎狂将雪茄收起,“比如‘暗礁’裏究竟谁不可靠,比如军方来了多少人,再比如...”
他向前一步,月光照亮他半边脸庞,那道旧疤显得格外深刻:“你私下联系了苏境奎。”
空气瞬间凝固。
樊艳杀感到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他自认为隐秘的行动,原来一直在对方的注视之下。
“我需要他在元老院的配合。”樊艳杀保持声音平稳。
“配合?”阎狂低笑一声,“还是想找一个新的靠山?”
这话问得尖锐,但樊艳杀注意到,阎狂捻动佛珠的速度比平时快了几分。这是一种极少见的情绪外露。
“我只有一个靠山。”樊艳杀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您,先生。”
这句话他说得极其平静,却让阎狂捻动佛珠的动作骤然停止。
远处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数辆黑色越野车疾驰而来,停在码头入口。车上下来的人穿着便装,但行动间的军人气质无法掩饰。
军方的人到了。
阎狂眯起眼睛:“好戏开始了。”
他伸手握住樊艳杀的手腕,力道不容拒绝:“跟我来。”
他们沿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快速移动,最终停在一栋可以俯瞰整个码头的小楼裏。这裏显然是阎狂早就准备好的观察点。
从窗口望出去,可以清楚地看到军方的人正在与船叔交涉。双方的气氛紧张,显然谈判并不顺利。
“他们在找一样东西。”阎狂突然说。
樊艳杀看向他。
“一份名单。”阎狂的视线仍盯着码头,“记录着所有参与‘海妖之泪’走私的军方人员。”
樊艳杀立刻明白了这份名单的价值——
它不仅能扳倒陈专员,甚至能动摇军方內部的权力结构。
“名单在船叔手裏?”
“曾经是。”阎狂转过身,深榛褐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幽光,“现在,它在你这儿。”
樊艳杀瞳孔微缩。
“三天前,你从诊所离开后,有人把它塞进了你的口袋。”阎狂的声音很平静,“我的人看到了。”
樊艳杀猛地想起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原来那不仅仅是他布下的暗桩,更是別人递刀的使者。
“是谁?”
“一个你想不到的人。”阎狂向前一步,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现在,告诉我,樊艳杀——”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某种危险的期待:
“你准备怎麽用这份名单?”
海风穿过破败的窗框,带着咸腥气在空旷的房间裏打转。远处码头的探照灯扫过,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濒死的水母在挣扎。
阎狂的问题悬在两人之间,带着刀刃般的锋利。
樊艳杀能感觉到那份名单就藏在自己作战服的暗袋裏,薄薄的一张纸,此刻却重若千钧。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擦过左耳那枚赤金耳钉,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镇定。
“您希望我怎麽用?”他把问题轻轻抛了回去,白鹄眼裏映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火。
阎狂低笑一声,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谲。他向前又迈了半步,两人几乎鼻尖相抵。帝国沉香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来,与樊艳杀身上那缕血色山茶的冷香在狭小空间裏无声交锋。
“我要你…”阎狂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游过枯叶,“把它交给军方。”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樊艳杀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为什麽?”
“因为这份名单是假的。”阎狂的指尖轻轻拂过樊艳杀肩胛处的绷带,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件易碎的古董,“真的名单,早就被我烧了。”
樊艳杀感到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他想起那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想起对方递来通讯器时恭敬的姿态。原来这一切,都在阎狂的算计之中。
“您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还知道很多人和事。”阎狂的拇指抚过他耳后的皮肤,那裏的血管正在急促跳动,“比如谁想借你的手搅浑水,比如谁在‘暗礁’裏埋了钉子,再比如…”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轻柔,像情人间最私密的低语:
“你这些日子枕头底下藏着一把勃朗寧M1906。”
樊艳杀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那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连他最信任的礁石都不知道的秘密。
“別紧张,”阎狂的指尖顺着他的颈侧滑下,停在锁骨的位置,“我若是想动你,你活不到现在。”
远处突然传来枪声。码头上,军方的人与船叔的手下发生了冲突。探照灯疯狂晃动,将混乱的人影投射在墙面上,像一出拙劣的皮影戏。
“好戏开场了。”阎狂收回手,转身望向窗外,“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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