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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哥?”
“冯哥!”
远去的声音重新灌进耳朵,冯谁猛地回头,同事怪异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啊。”冯谁咽了口唾沫,“困,有点走神,怎麽了?”
“哦。”同事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跟你说,这个上台的年轻老板长得很帅。”
冯谁含糊回应了两句。
他伸开五指,收拢,张开,慢慢调整呼吸。
耳边还回荡着熟悉的声音,又加入了陌生的争吵,过了一阵子又安静下来。
冯谁慢慢抬头。
赵知与放大的脸出现在眼前。
冯谁的指甲猛地刺入掌心。
是赵知与没错。
清澈的双眼,高挺的鼻梁,丰润的红唇,雪白的肤色。
希腊雕塑一样的精致五官。
赵知与的脸就这麽不容拒绝地撞入瞳孔,目光笔直地看向冯谁,铺天盖地,无处躲藏。
冯谁的心跳惊雷一样在耳边轰响。
好半天,他才慢慢缓过神来,认出那是大屏幕上投影的脸,就跟演唱会一样。
赵知与也不是在看他,只是目光扫到这个方向,很快就收了回去。
“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但也要量力而行,毕竟,你不仅代表着自己,还有赵家的声誉和联合康健集团的品牌,恕我直言,你那些想法,还是过于脱离实际了些……”
大屏幕上,赵知与看向发言的人,没什麽表情:“黄叔,谢谢您的关心,这个计划的目标是重塑神经类疾病的治疗范式,这是关乎社会大众福祉的事,我想再实际不过。”
站起发言的中年人被毫不留情拂了面子,偏偏被赵知与拔高到社会权益的层面,以至于支支吾吾无言以对,主持人见状赶紧打了个圆场。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站了起来,接过话筒:“赵先生您好,我拜读了您的团队发表在《Nature》上的预印本,柔性电极神经蠕虫的想法很有趣,但恕我直言,长期生物相容性和信号稳定性仍是巨大挑战,您父亲赵成干先生十年前就评估过类似路线,结论是工程化难度极高,您是否过于乐观了?”
赵知与认真听他说完,笑了一下:“谢您关心,我们采用的是聚乙撑二氧噻吩基超柔性电极,直径只有26毫米,尺寸是正常头发丝的百分之一,最大程度上降低了对脑组织的损伤,信号衰减控制在每月<1%,大家请看对比数据图表——”
大屏上的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复杂的图表。
台下响起嗡嗡的议论声。
“您利用联合康健集团任职期间的资源和人脉,私下运作这个雏菊项目,这是否涉及核心技术挪用和潜在利益冲突呢?即便大家有兴趣投资,但也有理由怀疑您违反了竞业禁止!”一个律师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咄咄逼人道。
赵知与看了他一眼,示意台边的助理,助理调出文件显示在大屏上,对下面的律师说:“雏菊计划核心专利,包括植入机器人设计,全都由赵知与先生个人出资,以独立法人名义在全球司法管辖区申请的,并不涉及任何违法违规。”
议论声更大了些,冯谁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切,看着台上镇定自若的赵知与。
那是赵知与,又不是赵知与。
站在那裏的,并不是一个傻子。
争论越来越激烈,赵知与始终沉着冷静,运筹帷幄的模样,展示了超越年龄的成熟。
冯谁将自己往角落裏藏了藏。
会议进行了三个小时,结束时,冯谁如释重负。
“我去下卫生间。”
“去吧,等会换我。”同事说。
冯谁拿了瓶水,避开人群,进了员工通道。
他灌了几口水,但身上沸腾的热意仍未散去,心跳快得不正常,脑门有根青筋从蛰伏的皮肉裏凸起。
慌乱急促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裏,突然停住。
冯谁看着电梯的维修标志,愣了会神,又折向步梯。
防火门关得严严实实,似乎从另一边上了锁。
冯谁发了会呆,转身往回走。
眼前一片阴影,他撞上了一个结实温热的东西。
矿泉水一下子洒了出来。
一股烟味后知后觉地被吸入鼻腔,冯谁回了神,他撞到了人,还把水洒到人家身上。
“对不起……”
“你没事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冯谁僵住,浑身的血液一瞬逆流,他猛地抬头。
赵知与的表情也在看到他脸的那一刻凝固。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两人身上,员工通道没有空调,闷热感混合着烟味,熏出头晕目眩的气息。
赵知与的轮廓锋利了些,褪去了少年的柔软线条,显出成熟男人的硬朗,五官仍旧精致,高挺的鼻梁性感地隆起。
他身上萦绕一股烟味,带有清淡甜香的烟味,抽的烟想必要价不菲。
冯谁就这样看了他很久,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时间变得缓慢,每次呼吸都像过去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赵知与先动了。
他往后退了两步,隔开一个合适的社交距离。尖头皮鞋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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