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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咋不说话?”赵成胤毫无防备地开了口,“同生共死走一遭,感情也更深厚了吧?”
冯谁的手一下子抓住真皮坐垫。
他飞快地思索如何应对。
赵知与仍旧没说话,似乎也被这个突击弄得猝不及防。
“阿与是有婚约的人,陆名是有些公子哥习气,但人有能力,对你没话说。”赵成胤说,“你行事把握着些分寸,玩保镖可以,別出格。”
车厢裏安静得落针可闻,后视镜映出司机一脸惊恐,紧抿嘴唇的脸。
赵知与说:“我没有玩……”
“二老爷。”冯谁打断了他的话,“少爷和我,经过今天这事,感情是比从前深些。”
“哦?”赵成胤睁开一只眼睛,斜着看冯谁。
“少爷在意下人的安危,因为我受伤,还难过地哭了一场。”冯谁的声音很稳,“说实话,我挺感动的,以后我会更用心地保护少爷,哪怕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哦。”赵成胤看了冯谁两眼,又看赵知与:“你哭成这样原来不是……”
“什麽?”赵知与摸了摸眼睛,“很严重吗?”
赵成胤视线在他们中间来回扫了两圈,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害。”
车子在赵家的私立医院停下,赵成胤对冯谁说:“好好治,不急着回来。”
冯谁连忙说:“我不是什麽大伤,少爷遇到这样的事,我也放不下心,想必二老爷还要调查,我处理一下伤势就回去。”
赵成胤多看了他两眼:“随你。”
车子开动时,赵知与仍端端正正坐着,看也没看冯谁。
冯谁嘆了口气。
太明显了。
冯谁的伤确实很幸运,没有伤到关键部位,医生取出子弹,往伤口裏塞了很多止血纱布,然后施压包扎。
“每天换药,饮食清淡营养,这几天尽量卧床休息,适度活动。”医生叮嘱他,“真不住院吗?你情况不算危险,但也不轻。”
“不用,谢谢。”
冯谁回到玉山別墅,管家将他暂时安置在一楼客房:“方便医生过来治疗。”
因为是保护赵知与受的伤,管家算得上和气,客房也不寒碜,比他二楼的房间还要大一圈。
阿布和老三时不时抽空来看他,说说话,家庭医生固定每天过来检查,还带了另外一个医生,两人偶尔会就冯谁的治疗讨论一番。
冯谁看得出两位医生,特別是专门带过来的那位,医术应该是很厉害的,言谈间有种不容置喙的自信。
冯谁躺了两天。
这期间,赵知与没有出现过,张正也没有。
冯谁有意不去细究,当他的企图落空后,心裏到底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后悔多一点。
他只知道,他很想赵知与。
平生竟然会思念一个人到寝食难安的地步。
冯谁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从前刻意回避忽视的感情好像泄洪一样涌了出来,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对赵知与只是保镖对雇主而已。
伤口很痛,那种从身体深处冒出来,绵延不绝的痛感,他以前从未经歷过。
大概人在痛的时候,理性就会退潮,思考也变得简单不顾后果。
他不再想赵知与智商只有八岁,不再探究赵知与对他是孤独抑郁中生出的依赖和友情,还是別的什麽,不再考虑悬殊的地位,自己的任务,伦理的束缚……
他躺在床上,默默忍耐一波又一波袭来的剧痛时,脑海裏唯一的念头,只是想见到赵知与的脸。
哪怕隔着门,远远看一眼也好。
两天时间应该是很短的,但伤处的痛让他一直难以入眠,时间被抻得很长很缓,每一次呼吸,都像过了一个世纪。
管家给他送饭时,他很想问一问赵知与,问他是不是去上学了,有没有从惊吓中恢复,近来是否安全,有没有说过要来看一眼自己。
但即便理智的丝已经熔断,冯谁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他问了那场暗杀的调查,问了自己不在时赵知与的安保问题。
“加了几个人,外边保全公司请的。”管家说,“放心,等你好了,还是归你管。”
“嗯。”冯谁说。
管家没说调查情况。
张正也一直没来。
冯谁知道自己也在被调查对象之列。
而他的漏洞,大概在张正身上。
两天后,冯谁感觉精神好了些。
医生给他用了止痛药,痛感减轻了一半,剩下一半,冯谁觉得可以忍受。
痛感降低后,理智也稍稍回笼,他想起那日草地上那个未完成的亲吻,想到赵知与满脸的泪水。
赵知与知道吗?
不管知道不知道,后知后觉的愧疚混着更强烈的感情猛烈冲击着冯谁。
他想现在就见赵知与。
客房阳台可以看到花园,陆名穿着高中制服,穿过木芙蓉和秋海棠,回到別墅。
冯谁看了眼很快就到了头的烟。
他想再抽一根,低头纠结了片刻作罢。
碾灭烟头,他转身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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