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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陈泊桥看了他一会儿,章决又说:“坐一小会儿。”陈泊桥忽然微微对他笑了笑,说:“好。”
这一次,陈泊桥坐在章决的单人沙发上,章决给他泡了一壶大吉岭红茶,自己坐在椅子上,手中仿佛还留有陈泊桥的体温,甚至产生了两人正在恋爱的错觉,胆子也比从前要大了一些。
章决看着陈泊桥的手,精致的梅森骨瓷茶杯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掌中,像一个小小的玩具,让章决感到没有来由地动心。
“陈泊桥。”章决忍不住叫他名字。
陈泊桥抬眼看他,不过没有出声。
“我想问你,”章决看着陈泊桥的眼睛,问他,“你上次说你不是那个意思,是什麽意思呢?”
等待回答的每一秒钟,章决都呼吸艰难。陈泊桥的眼神中有一种章决没有见过的神采,仿佛在鼓励章决继续说下去,于是章决又问:“我还有希望吗?”
陈泊桥又对章决微笑,他垂了垂眼,又抬眼看着章决,对章决说“有”,说:“有一点点。”
一点点总比没有好。
章决有些高兴地抿起嘴,紧张地眨了眨眼睛,说:“这样啊。”
“什麽叫这样?”陈泊桥仿佛很感兴趣地问,“有怎麽样,没有又怎麽样?”
章决觉得陈泊桥变得比从前都要坏,也比从前真实。
他很想要靠近陈泊桥,却怕陈泊桥觉得自己失礼。他低头想了想,带着浓厚的求知欲,诚恳地询问陈泊桥:“怎麽变多呢?”
“你问这麽多干什麽,”陈泊桥反问,“要追我吗?”
章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避开陈泊桥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陈泊桥,什麽样子的更有希望一点?”
“你觉得呢?”陈泊桥说。
章决终于抬眼看他。
陈泊桥注视章决的样子,让章决觉得自己像被选中的人,但当然,也可能是陈泊桥看任何人,都会让对方感到自己被选中而已。
章决望着陈泊桥,想了许久,才说:“你对外表的要求高吗?”
陈泊桥笑了笑:“高吧。”
章决有一些失落,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算特別好看的那一类人,他又执着地问陈泊桥:“还有吗?”
陈泊桥看着章决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笨一点吧,”他又说,“更有希望。”
—十一月三十日—
十一月结束的这天晚上,高年级有慈善假面舞会。
一般来说,章决对此类活动兴致缺缺,但是舞会前几天,陈泊桥告诉章决他会参加,章决便去罗什的募捐部购买了舞会面具,又在节日当晚回房间换上了正装校服。
舞会在礼堂举办,晚间八点开始,章决磨磨蹭蹭地,到了八点半才入场。在入场排队时,章决听见前排的两个Omega谈论陈泊桥,兴致勃勃地策划如何从戴着面具的人中找到他,如何与他跳一支舞,以及如何顺理成章获得他的青睐。
如果可以,章决也想那麽做,但当他进入礼堂,看见乌泱泱的人群,暂时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礼堂中十分昏暗,烛火摇曳,音乐轻响,学生们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戴着同样的面具,成对地跳舞。
为了保证舞会单纯是舞会,礼堂中还有不少教师巡场。
决在门口犹豫了少时,有人靠近他,邀请他跳舞,章决摆手拒绝,但对方仍然将他拽进了舞池。
入校多年,章决从未参加过学校的舞会,对方身上散发出很清淡的西洋衫气味,他知道不是陈泊桥,但也跳得还算高兴。
礼堂中属于青少年的热气蒸腾肴,哪怕没有酒精,也让章决有少许的醺醺然。
他和舞伴跳了一支舞,想要去一旁休息,却被拉住了,又跳起下一支。
“你叫什麽名字?”舞伴在靠近章决时,突然问他。
章决不认得对方的声音,在犹豫该不该回答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搂着,握住了手腕,几乎是强行把他从舞伴的手裏拉了出来,半抱在怀裏。
紧接着,章决闻到了忘了什麽时候起,变得很熟悉的海盐的气味。
“找到了。”陈泊桥戴着无线耳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然后挂了电话。
面具只遮住上半张脸,章决看见陈泊桥的唇角很平,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一支舞曲结束后,下一支的前奏又响起来。
想到在排队入场时听到的关于跳舞与青睐的对话,章决在嘈杂得令人大脑昏沉的礼堂中,笨拙而羞怯地握住陈泊桥的手,想要和他跳舞。
陈泊桥一开始好像并不是很乐意与他跳舞,最后却不知为什麽,仍旧与他跳完了完整的一支。
与陈泊桥跳舞让章决感到非常、非常幸福。
在十七岁的末尾,晚会上某一首舞曲演奏进行的几分钟裏,章决尝到了短暂的、比在更衣室和房间中接吻更像恋爱的甜蜜感觉。
他忘乎所以地把脸颊贴在陈泊桥的肩膀上,陈泊桥按在他腰上的手收紧了一些。
章决又冲动地对陈泊桥表了一次白,他说“陈泊桥,我可不可以追你。”
陈泊桥的笑声,很低,也很轻,如果不是从他靠着的地方远处的胸腔裏传出来,他也不会听到。
陈泊桥抓着章决,带他到了巡场教师的视角盲区,然后缓慢地靠近章决,吻住了他。
这好像不是一个被追求者会对追求者做的事,章决从他嘴裏尝到了很淡的薄荷味,他们嘴唇和舌头缠在一起,信息素交融着互相拉扯,陈泊桥的手放在了章决的腰上,不过没有用力。
“章决,”陈泊桥含着章决的嘴唇,很含糊地说,“你怎麽这麽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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