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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生,”孟瑞霖介绍:“张柯,这我哥,叫赵孟冬。”
张柯愣愣地,哦了一声。
赵孟冬估计是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嘴巴动了动,口型像是在叫他名字。
孟瑞霖也没察觉出身边的这俩人有什麽不对,他拉着赵孟冬往裏走:“那我们先进去啦,你一会记得来喝酒,今天我请客,全算我头上。”
他们走后,张柯在原地发了好大一会呆,六年了,真快啊,记忆中的那个人没有变。
六年前,张柯记得那是2016年的六月九号,他高考后的第一天,他送赵孟冬去车站,送他离开,那是他们重逢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那天的场景歷歷在目,他隔着车站的玻璃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张柯记得他走后,自己在车站哭了好久。
仿佛是昨天发生的事。
张柯是被卢小飞抓着晃回神的。
“我靠!你没事吧张柯,你怎麽站着不动了,吓死我了,你……”接着卢小飞瞪大了眼睛:“我靠!张柯你咋了啊,你是哭了吗?”
张柯摸了一下眼睛,手上湿漉漉的。
他这是怎麽了?
“小飞,帮我记下账,我出去透透气。”
卢小飞在后面喊他:“七号桌让你去喝酒呢!”
张柯没理他,大步跑了出去。
尽管是夜晚,但正值盛夏,外面没有风,热得喘不过气。
这六年以来,他只有在老爸去世的时候大哭过一场,其余时间他都在坚强努力的生活着,为什麽那个人一回来,他就又为他流了眼泪,真的太没出息了。
六年前难道流的还不够吗?
六年,他有想过自己吗,张柯不知道,这积压了六年的委屈快把他的身体撑爆了。
他一拳头捶在身旁的墙壁上,水泥墙壁沙粒粗糙,他的右手拳峰破了,伤口很深,血顺着手指滴下来。
手开始发疼,他心裏就好多了。
卢小飞看他满手是血地走回来:“我靠!大哥,你这是怎麽了啊?要不给文哥说,你赶紧回去休息吧,是不是累了?”
“没事,”张柯云淡风轻地拿出医药箱给自己包扎:“小伤而已。”
“你怎麽弄的?”卢小飞问:“你不会有自//残倾向吧。”
张柯没理他,包扎好后,他把医药箱放回原位,说:“我去七号桌了。”
炸耳朵的音乐声又钻进耳朵,张柯觉得他再在这干下去,得报个工伤。
七号桌三张沙发快坐满了,只有韩文身旁边空了一个位置,都知道韩文对他有意思,几个人七嘴八舌开些玩笑,说那位就特意给他留的。
他挨着韩文坐下了。
赵孟冬和孟瑞霖坐在他们对面,所以赵孟冬眼睛看向他时,一眼就能看到他包了纱布的手。
第二个注意到的是韩文:“手怎麽了,刚刚不还好好的?”
“没什麽,”张柯把手藏起来:“刚刚搬酒瓶的时候划了一下。”
“那给你算工伤,这个月涨工资,”韩文笑着说。
他比张柯大了六七岁,三十多岁的人了,再怎麽说也都成熟了,追人不是靠蛮劲,就这样和张柯简简单单的相处,他也挺喜欢。
不过前提是张柯没有喜欢的人,他这个人也不能说是自信吧,他觉得,如果张柯想谈恋爱了,没有比他更合适的。
张柯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文哥,你別给我整那些,你知道的,我这人不挣不该挣的钱,你该多少是多少,別因为对我有感情就随便给我加钱,我看不上。”
韩文喜欢的就是他这股劲,在他们这个如厕所一般脏污的圈子裏,这种人很少之又少。
但他跟韩文说这些话,也就说明他只想跟韩文保持老板和员工的关系,没一点別的可能。
坐在对面的孟瑞霖看他俩一直在说话,然后他就对着赵孟冬的耳朵也说起了话。
张柯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撇过去,这一撇就撞进了赵孟冬的视线裏,他不知道孟瑞霖在给赵孟冬讲什麽,他只知道赵孟冬的脸色好像稍微变难看了点。
他猜,孟瑞霖是在给赵孟冬八卦,说些他和韩文之间那些半真半假的事,既然是八卦,添油加醋是必不可少的,反正赵孟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孟哥!”张柯叫他,其实他俩差不多大,但他们之间总是哥来哥去的:“摇骰子玩不玩,输的人喝酒!”
孟瑞霖摇骰子没怕过任何人,撸起袖子就要开干,张柯又突然说:“等下!”
他指指赵孟冬:“你要是输了,让他喝,怎麽样?”
孟瑞霖想骂人了:“怎麽了,你看不起我啊?”
赵孟冬一言不发,嘴角勾着一抹笑注视着张柯。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张柯说。
“你今天和我哥第一次见面,你就欺负人是不是?”孟瑞霖吼出来。
这时赵孟冬开口了,声音不疾不徐:“我和他不是第一次见面。”
也是凑巧,音响正在切歌,周围瞬间静了十几个度,身边的人都听了个真切。
最震惊的还是孟瑞霖:“啥东西,你俩之前认识啊?你不是一直在美国吗?”
“去美国之前就认识,”赵孟冬看了张柯一眼。
音乐声继续响起来,这回是一首轻缓的英文歌,像是在抒情。
韩文小声问张柯:“你们认识?”
张柯嗯了声:“认识,好多年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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