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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换做平时,与这二人周旋,喻昉越有用不完的耐心和从容,只是此时又想起早上那通提及闻霁的电话,心裏始终对孙林晟模糊的说辞耿耿于怀。
他实在静不下来,颇有些暴躁地开口:“有事就说,这是什麽意思?”
“你态度不太好啊。”喻家康十分懒散地倚靠在沙发背上,“我以为你肯来是想通了呢。”
喻昉越一头雾水:“我想通什麽?”
喻家康不客气地点点桌面上的文件:“当然是这个了。”
喻昉越上前,抄起来瞄了几眼。
两份合同,他看了个大概,一个是喻氏的股份转让协议,一份是政府那个项目的停工同意书。
这两份文件签完,喻家康将荣升喻氏集团的最大股东,而那块此时还陷在焦灼对峙裏的地也将无痛易主,转手让人。
他是傻的他才会签。
他把笔拾起来,在手裏转了两圈,十分蔑视地甩到喻家康的身上:“我什麽时候说我要签这个东西了。”
“哦?”孙林晟抱臂靠墙,眼裏含着笑看他,“我们还以为你是看到你家信箱裏的信,考虑好了才答应来的呢。”
喻昉越不知道他们葫芦裏卖什麽药,眉头拧起来:“什麽信?”
孙林晟一顿,咂摸出味儿来,轻哂了一声:“原来那信没让你收了?”
喻昉越耐心告罄,起身:“把闻霁的事情告诉我。”
“你看看,我派出去的人,办事就是粗心。怎麽能不确认是你收了信就离开呢?”
孙林晟不理他,自说自话,从某个抽屉裏拿出一叠照片来,甚是客气地放到喻昉越手裏:“还好孙叔叔心细,留了备份。”
喻昉越本不想接,但视线落在那叠照片上的时候,顿住了。
厚厚一叠照片在孙林晟手裏凌乱交叠着,很多张都能看到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他一把抢过,一张张翻看。
很明显,闻霁被人明目张胆地跟踪了。甚至于闻霁要和他分手离开的那段时间裏,所有踪跡和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对方的镜头下。
也就是说,在他因为找不到闻霁而焦头烂额毫无头绪之时,另有人时刻盯着闻霁,对他去了哪裏了如指掌。
喻昉越一下就明白了喻家康手边那两张合同的用意。
他们胆子见大,所以剑走偏锋,企图用闻霁的安全威胁自己让渡出这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看到这一叠照片的当下,喻昉越承认,他心慌了一下。转念又庆幸,好在他外出之前把闻霁拷在了床头,还反锁了门。
闻霁被他锁在家裏,安全得很。只要闻霁不走出那扇门,他至少可以保证这两个人的手再长,也伸不到自己家裏去。
喻昉越用余光观察,那两人正用并不光彩的目光,企图在他脸上捉到哪怕一丝焦灼的神色,以证明自己着实捏到了他的软肋。
他强制自己静下心神。和这个不值钱的爹从之前斗到现在,要是沉不住气,那就输了。
他缓了缓,一叠照片丢散在桌面,而后拖了把椅子坐下,甚是不在意地说:“玩玩而已。真的以为用这点东西就能威胁到我?你们多大了,这麽天真。”
“玩玩?”一直沉默的喻家康突然开口,看着他,像看笑话,“玩柏拉图吗?”
两人此起彼伏地笑了几声。
喻昉越双腿搭上茶几,不甚在意:“也挺好,至少不用担心未来被哪个名不见经传的私生子威胁,要我给一个名分。”
喻家康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康哥,你这话可是的不对。不怪阿越,你没见过,那孩子是长得好看,当年我见了都...”
他故意拖个长音,眼尾又向喻昉越瞄过来,试探他的反应。
喻昉越心裏一动,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差点就要握起拳头来,还是忍了下来。
他依旧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真像听笑话一样。
孙林晟十分装相地摇了摇头,不无惋惜地说:“可惜,当年他差点就是我的人了。”
喻昉越心裏狠狠一动,恨不得现在就举刀砍死这丫的傻逼东西。
但还是一忍再忍后,开口:“哦?”
孙林晟颇有些上头,对上喻昉越不屑的神情,反倒紧追不舍:“你这是什麽表情?还不信?不信你回去问你的小情儿,他腰上的疤是怎麽来的。”
腰上的疤。
他竟然知道闻霁腰上的疤。
却没想到喻家康先开了口:“哦,就是他啊。当时还好你没得手,不然喻氏丢了这麽个好苗子,我爸得打死我。”
“嘁,康哥,你別以为我不知道,我可派人去查了,这小孩后来脑袋裏长东西,没法再深造了,到了不是也没能进去喻氏麽?”孙林晟嘆气道,“早知道这样,当初不如便宜了我。”
“就那个性子,当年差点没把你的人踹废,就算送到床上了,你敢收?”
孙林晟不以为意:“有什麽不敢?偶尔换换口味,不也挺好?不只是我,那样的在市场上可是抢手货色。”
喻昉越越听越有些如坐针毡。那个为难闻霁的宿管是孙林晟的人,如果闻霁当初没有奋力反抗,那最后被带去的就会是孙林晟的床——
甚至更多“老板”的床。
他想起当初闻霁说,突然消失不见的那些同学,成绩一般,但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
原来如此。
原来是这样。
喻昉越心中一阵恶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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