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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没有多说,问候了两句,挂了电话。
喻昉越一身疲惫,眼睛都懒得睁开。
即将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他挣扎着起身,给司机拨去了一通电话。确认闻霁早上确实由他亲自接上送去了学校,喻昉越一颗心终于放下,沉沉睡去。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总是又扰人心神的碎片在脑海中划过,像噩梦,却又不是噩梦。他整个人一直处于长时间的浅度睡眠,意识是游离的,他知道自己没有睡沉,却始终无法醒过来。
像被鬼压床了一样。
几番挣扎,他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窗外俨然又入了夜。
他从床头捞起手机,屏幕亮起来,竟然已经快要十二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的床位空空如也。
闻霁还没回来?
喻昉越心裏一阵慌乱,突然觉得这一下午在梦裏的挣扎都似乎暗示着什麽。
“闻霁?”他叫了一声,声带上仿佛有一把锈了的锯在来回厮磨。
“闻霁!”他忍着痛,又叫了一声。
无人应答。
这下他彻底慌了,掀起被子跳到地上,一阵头晕目眩,向后一倒,又跌坐回床上。
费力抬起胳膊,贴上额头,才惊觉烫得惊人。
发烧了。怪不得。
他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出一盒没有开过封的退烧药。手边没有水,他掰开一粒,往喉咙深处一丢,硬是这麽咽了。
而后他拖着发昏的脑袋,给司机致电。那头的声音睡意朦胧,但还是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喻总?”
喻昉越的声音冷得能结霜:“你今天没接闻霁下课?”
司机一个激灵,说话的声音立刻清醒了:“接了啊,送到楼下我才走的啊!”
喻昉越强忍着头痛,质问道:“那他怎麽没回家?”
“怎麽会?”司机冤枉得要哭了,“我真的亲眼看见他进了单元门,我才走的!喻总,您、您要不去查监控?”
司机没必要骗他,更没那个胆子对闻霁做什麽。用人这麽多年,喻昉越这点看人的准头还是有的,犯不着查那个监控。
难道闻霁进了单元门,没有上楼,等司机离开之后,又走了?
“闻霁没、没回家吗?”司机战战兢兢,睡意全无,“要不我叫人去、去找找吧...”
“找。尽快来我家楼下,算你加班。”
喻昉越掐断了电话。
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他的人。如果闻霁真的已经到了楼下,却选择离开,一定是他自己的决定。
彻夜不归,却一声不吭,前一夜还那样露骨热情,他又在想什麽?!
喻昉越怒火烧心,扬手砸开了床头灯。
灯光下,床头柜上赫然躺着一张纸。喻昉越眯起眼睛去看,白底黑字,简单写着:
「我们分手吧。」
那一瞬间,全世界的火都在喻昉越的心裏烧起来了,在他的前胸和后背烧穿了一个窟窿,烧得他疼痛难忍。
五个字而已,这样大的魔力,只是区区五个字,就可以化作一把尖刀,一字一字把他凌迟,剜他的骨、剔他的肉。
他疯了一样拨闻霁的号码,倒没有关机,只是一直无人接听。像是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他划掉拨号界面,愣了半秒,又打开某个软件。代表他的那个点闪烁着,而代表闻霁的那个点竟然显示与他近在咫尺。
喻昉越意识到什麽,在床头、地面遍寻无果后,掀开闻霁的枕头,终于找到他藏在枕头下的那块表。
喻昉越一把抄在手心,扬起手臂,却在挥出去的前一瞬脱了力,手表从他的掌心跌落在被子裏。
这块和他腕上可以凑一对的表,闻霁,你收下的时候明明说,一定会好好保管的。
你怎麽食言。
到底为什麽,为什麽要分手。
他想不通,实在想不通。这段时间来各种琐碎事务缠身,他们之间确实缺乏亲密的交流,却也并无矛盾。非要吹毛求疵地说起,只有前一晚是异于平常的。
想来想去,唯一一个能说服他的理由,也只有他迟迟未能治好的病情。那个曾亲口说过不介意他、不嫌弃他,甚至放出豪言壮语要治好他的那个人,终于坚持不下去,要离开他了。
终于...终于。
他一直担忧的这一日还是来了。他做过无数次的心理准备,但这一日临头,他的心还是因为承受不住而隐隐作痛。
他恨不得立刻把闻霁抓回自己面前来,质问他。如果他给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他就把人锁在卧室裏,关起来。
反正那个箱子裏什麽都有,包括手铐。
他连体温都没有量,穿上外套,就这麽下了楼。
深夜的大路畅行无阻,司机载着喻昉越,在凌晨再走一遍闻霁的上学路。
喻昉越斜靠在后座,烧得有点头昏。
已经过了门禁时间,南城大学的宿舍区大门紧闭。喻昉越进不去,只能耐心在车裏等。
【作者有话说】
下回书预告:喻总气急败坏,开始扫荡南城市抓lp。
那麽抓到之后干点什麽呢,好难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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