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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少了,饺子不吃,连守岁也没了兴致,秦欢关切地问他怎麽了,他说可能要感冒,看也不看他,匆匆丢下一句“新年快乐”就拽沈长青离开。
秦欢不明所以,暗自猜测是不是Phoenix赶人的眼神太明显,不过到底舍不得说上一句,他们前脚走,秦欢便附到他耳边去,“今晚別戴套了。”
除了上山第一天,Phoenix次次都戴避孕套,说起来只有酒店那回Phoenix弄进来过,他却没有丁点印象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也许会怀孕,那也没关系。
Phoenix诧异地盯着他,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秦欢別开脸,快步往浴室走:“我先洗,你別跟着。”
镜子前,他长吸一口气,Phoenix叫“欢欢”的声音卷土重来,在体內掀起一阵热浪,呼吸变得急促,喉间溢出一声轻吟,他拍了拍自己如被红酒浸过的酡红脸颊,暗骂自己没出息。
刚要脱裤子,摸到口袋裏的硬物,他猛地想起什麽,急匆匆跑出去。
“忘了给顾熹明红包,还没走远吧,我出去看看!”
不等回应,他抄起大衣一裹,趿上鞋推了门。
沈长青刚启动车子,手腕就被按住了,顾熹明一脸倔强,那神情分明在说“不告诉我今天別想走”。
两个小时前,烟花正放得热闹,顾熹明突然问“我哥不是治好了吗?为什麽又怕冷了?”
他一时无言,顾熹明望着烟花,脸上的慌乱一点点堆积起来,自言自语,像是说服自己,又像说给他听。
“哥哥身体很好的,长跑,游泳,滑雪…哪样不是第一啊。”
“爸妈说他们送哥哥去医院了,我不知道他们是骗我的,我没想过抢哥哥的东西,他回来我就要还给他的,我只是想替哥哥好好守着。”
“我不知道他们不要他了…”
“你不是说他痊愈了吗?你也跟爸妈一样骗我?”
车內的热气扑在脸上,沈长青摇下一半车窗透气,免得闷着他,耐着性子说:“我不是答应你回去再说吗?先放手。”
顾熹明却加了几分力,抿紧嘴,死死盯着他。
沈长青一如既往地拿他没办法,看一眼后视镜,把先生交代给他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长不大的顾熹明。
从前他以为先生厌恶极了顾熹明—这个占尽一切便宜的弟弟,这个曾经想要随父母一同杀死的弟弟。
几年前的实验室,他握着手术刀挡在顾熹明前面,哀求先生不要杀他,先生置若罔闻,慢条斯理地剥下死去的顾家家主的衣裤,毫不介意地套在自己身上,然后朝他伸手。
他递过手术刀,看着先生蹲下身,神情冷漠地一刀一刀剜着自己父亲的胳膊、肚子…
顾熹明缩在角落,哭得小心翼翼,时不时发出的干呕被死死闷在掌心裏。
鞋底浸在流不尽的血流中,死人的温度,竟比先生的脸色还要暖几分。
刺破布匹的声音不知持续了多久,先生终于像是满意了,站起来活动几下脖子,发出一声喟嘆。手术刀 “当啷” 一声砸在地上,先生银发溅上了血,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嫌弃地“啧”一声。
顾熹明吓得双腿在地上空蹬几下,哽咽着喊“哥哥”。
先生最终还是留下了顾熹明,原话是:“等我解决掉另一个,你再死吧。”
先生早已杀死了自己的母亲,这点他们心知肚明,却没人亲眼看见,除了先生,谁也不知道她的尸骨在哪。
顾熹明怕哥哥,却本能地亲近哥哥。
先生不喜欢弟弟,却本能地保护弟弟。
秦欢上山后,先生变了很多,就像一只游荡许久的破烂风筝,忽然被细线拽住,竟也开始考虑起将来。
“他的病几乎不可能治得好。”
蓄满眼眶的泪珠连成线地往下滚,顾熹明双唇发颤,“这是哥哥让你跟我说的?”
沈长青狠下心:“是,告诉你他痊愈了,也是先生的意思。”
“那为什麽现在—”
“你不能永远躲在他身后。”
“我不—”
“顾家的遗传病只能靠双性人养着,他从实验室出来的第一年,用自己的血养活了实验室培育出的种子,那些种子最后只在几个人体內存活下来,他选中了秦欢,秦欢是他的药。”
顾熹明重燃希望,抬手胡乱擦了下眼睛,“那不是很好吗?秦欢喜欢我哥,我哥也喜欢他—”
“他快失效了。”沈长青轻声说:“种子的效果不是永久性的,我们都以为至少能撑一年,谁也没想到会这麽快。”
“那怎麽办?还有种子吗?我哥现在开始养种子来得及吗?嫂嫂会同意的,他那麽喜欢我哥哥…”顾熹明急切地说。
先生叮嘱不要有任何隐瞒,沈长青便实话实说:“就像耐药性,种子只能在一个人体內存活一次,除非他—”
咚咚。
敲车窗的声音打断两人的对话,沈长青暗叫不好,方才一心都在顾熹明身上,完全忘了他们还在玻璃屋前,他胳膊一伸,从后座捞起大衣罩在顾熹明头上,才故作镇定地扭头去看。
秦欢笑眯眯地站在车外,示意他把车窗摇下来,沈长青心如擂鼓,面上却丝毫未显。
车窗彻底降下,他探究地看向秦欢,没在他脸上看出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他怎麽了?”秦欢指指副驾,问。
“不太舒服,你出来干什麽?”沈长青侧过身,挡住正吸鼻子的顾熹明。
“哦,”秦欢像是刚想起什麽,笑道:“明天別忘了拿我们的新衣服。”
“知道了,还有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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