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月考(下)
江畔的黑眸侧映着窗外,在眼眸底落进来星星点点的明亮星光。
他没说话,那张美丽的黑曜石一般的眸长久地望着淮夏的眼睛。半晌,终于弯起了迷人的弧度,盛满了粲然笑意。
“好。”他低声道,修长的指尖搭住了淮夏的手腕轻轻托起,在他手背上落下温柔一吻,“以后都会在一起。”
……
天已渐入深冬了,白天总是越发渐短,晚上夜幕的顏色也越来越深,北风也更见冷了。
淮夏怕凉,每天把自己裹得像个球的却仍觉得冷。于是就总趁着没人了就哼哼唧唧的要江畔抱抱,上课的时候一只手还要戳到他怀裏让他暖着,不给暖还不乐意。
也是啊,哪有什麽比江畔的怀抱更温暖的呢?
“准备的怎麽样?”月考第一场考试前的早读下课,江畔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书一边向着淮夏问。
“別的也还好,就是文综还是有点担心。”淮夏说,“跟你一样,地理是硬伤。”
江畔忍不住笑,伸手撸撸他的头发:“我这硬伤可不止地理一门,数学也是一个。”
淮夏抿抿嘴:“我这白给你补了半个月的数学了!白跟你做那麽厚的一沓笔记了!”
他说着还暼他一眼,哼了一声:“你这次数学要考不及格了下次就给我上你。”
“什麽…”江畔看着他这点小表情笑出声,“你到底是有什麽执念这麽想反攻?怎麽,我要着你不舒服?”
淮夏一听这话就红了脸,做贼心虚似的往四周看了看。
好在是没人注意到,这才气呼呼的去戳江畔的腰:“大流氓!”
江畔勾勾嘴角,伸手捏捏他耳朵尖儿又逗他:“我不流氓你就该流氓了,这是先下手为强。”
淮夏盯着他看了半天,特別想反驳,但是又找不出什麽话来。
这什麽话题!他好歹还没江畔那麽不要脸啊!
“好了,”江畔总算良心发现的不逗他了,看了看腕上的表,“马上该去考场了,这次咱俩隔了两栋楼,考试结束的十分钟我就不去找你了,考完了楼下等你一起去吃饭。”
“好。”淮夏捏捏他的手指。
江畔笑着应了声,目光慢慢略过淮夏的头顶向着窗外看去。
已经是深冬了,外面一棵老树的叶子早已掉光了,只剩下光禿禿的枯黄的树干,在凌冽的寒风中打的颤。
再往远处看,已经有商店的门口贴出了喜庆的对联和窗花。
已经,快该过新年了…
“小孩儿……”江畔淡淡的开了口,目光仍停留在那商店门口鲜红的剪纸上。
“嗯?”淮夏正低头整理的自己的书包,听见他叫了自己就应道。不过倒也没抬头,动作不停的继续收拾着。
江畔却又不说话了。
他像是出神了似的,纤长的睫羽只眨了眨,然后往下落去停在淮夏的身上
“唔……”淮夏这边连书包都收拾好了,可半天也没听见回应。就迷茫间抬了头,正望江畔的眼眸裏。
这一下淮夏就觉得身上又是一酥,脸上似乎腾的一下又要烧起来了。
江畔是这样的,每当他认真看着自己的时候,那样的认真专注总能带出蛊惑人心的深情。
淮夏对此总是招架不住的。
“怎麽了啊,哥?”淮夏小声又软糯的声音为此时的气氛添上一份暧昧。
“啊我在想,”江畔低笑了两声,突然收回了那温柔目光,一勾嘴角笑的像个老狐貍一样,“今年的除夕夜,是该让你好好地守个岁呢…”
……
经过江畔早上这一个不经意的调戏后,淮夏这一早上都处于一种精神亢奋的状态。
具体表现为腿內侧的肌肉在发抖,大脑裏迷迷糊糊的回忆着以往俩人做过的事儿,顺带着把脸给烧的通红。
所有这些情况出现,以至于他在写语文卷子的时候精力非常不集中。
比如这一道选择题连连选错了好几个答案,卷子上也被他乱七八糟的做着标记。
而且他一贯习惯做阅读题的时候用横线标记出重要句子,这样一来,他脑子裏装着黄色废料,笔下的直线画着画着就肆无忌惮地飞出了卷面儿。
“啊…”终于被他这样耽误了20分钟过去,淮夏才狠狠的吐出一口气。郁闷把笔往桌子上一放,把脑袋埋在桌子上敲着自己的脑壳。
他周围一圈儿人都颇是惊奇的看着他。
就他们这考场,居然能出现一个为题所困的人?简直不可思议啊!
一高的月考考场是按排名排序的,淮夏上次是跟人并列年级倒数第一——没考试嘛,整个就零分儿。
于是他就分到了这最后一个考场。
不过这考场裏大部分是八班的人,但他身边坐的一圈儿是別班的吊车尾,对淮夏的情况也没什麽了解,这会儿都以为他是因为写不出来题而苦恼的,还都挺新鲜着。
不过好在淮夏那自控力还能发挥点儿作用,他揪着自己头发揪了一会儿,又做了几个深呼吸,还是慢慢的把心情平复下来。
好吧,主要还是想到了上次和江畔讨论到月考的时候,那位仁兄一边儿拿着铐子在手裏把玩着,一边风轻云淡的开口,看着他笑眯眯地说:“再敢考不好试试。”
淮夏想了想被江畔铐在床上那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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