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月考
“嗯?咳咳……”这一声大佬喊的淮夏整个人都蒙了,还被自己口水呛到咳了半天缓不过来。
你看看,这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就是被学霸叫学霸,被傻比叫傻比…
还有被大佬叫大佬。
尽管江畔有时候挺不着调的,但他在淮夏心裏就是永远的大佬,床上是,床下也是。
所以这般戏谑的话听在耳朵裏让淮夏像打了个激灵似的抖了抖,脸上腾的一下发了红,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江畔到饶有兴味地支着下巴,笑咪咪的看着淮夏,还特別休闲的转着笔,一副欠抽的模样。
淮夏终于把气儿顺过来了,故作掩饰地凶巴巴,瞪了他一眼一把抢过他手裏的笔,指了指卷子:“哪道?”
“这个。”江畔收了笑容,认真地伸出修长的指尖在题上点了点。
在正儿八经的学习上他一向认真,纤长的睫羽垂落下来,合着那副认真专注的模样,落在淮夏眼裏又是怦然心动。
不过既然是学习就要认真对待,淮夏也很快正色起来不再闹了,拿了张演草纸过来仔细的读题去了。
其实江畔对数学还是很有天分的,不过他有时候就是卡在某一点上转不过来弯。就跟个小卡扣似的,只要轻轻拨一下就能对上号。
淮夏看着江畔思考的模样,在心裏暗暗想到。
就像这道不等式题,他只把关键地方的步骤写出来了两个,別的都不用多说,江畔就立马通透了。
不过他还是走了一些弯路,至于原因……
就是不知道我们江畔到底是怎麽想的,只要是出题人给设下的陷阱,这位都非要坚定不移地踩上一遍才肯罢手。
于是乎,淮夏就眼睁睁地看着江同学花了十分钟列出来了大片式子,又研究了一会儿才把答案写出来。
好吧,有些天赋还得另算。
在江畔算答案的时候淮夏留了个心,琢磨了一会儿那道题,罗列出了解决这类不等式的通用理论规律,拿出手机在备忘录上做了个标记。
……
晚上的语文周测很快就开始了。
老唐抱着卷子从门口进来,看见好久没坐人的最后一排那俩位上,今天居然满满当当的一个都不缺,还颇是惊奇。
眯了眯眼,唐潜还挺是满意。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趁着考前开始了十分钟,他还是把后面那俩人喊出去谈了个话。
这时天已完全暗下来了,对面儿理科的教学楼隐逸在黑暗裏,教室裏亮着明亮的白光,楼梯裏却是昏暗的黄色光芒。
走廊上来往着晃晃悠悠去厕所的,漆着绿漆的栏杆儿上,还趴着几个正瞭望风景的。
唐潜招呼着他俩出去,走到前面趴在栏杆上远目。
江畔笑笑也往栏杆上一靠,淮夏挨着他站,偏头看了看唐老师。
“这个学期马上结束再来就高三了,说点儿现实的,你们是打算走文化课还是体育单招?”唐潜开了口,看着他们正色道。
江畔没说话,下意识偏头看了看淮夏。
淮夏也没说,转个身趴在栏杆上,手指抠着上面的铁皮。
空气安静了一会儿 干冷的风扑在脸上带来远处学生的说笑聊天声。
“就我这成绩…”江畔还是先开了口,“有个证,能走个体育单招。”
淮夏扣栏杆的动作顿了顿。
“你这文化课成绩完全不用担心,一直以来都能稳定在500分以上不是,高考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唐潜说,他又把目光放到淮夏身上,“淮夏呢?”他问的有些小心翼翼。
淮夏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他知道江畔一直有着打职业的想法,其实在几个月之前他也是一直坚定职业运动员的想法的。但是从那次联赛被栽赃赛程服用兴奋剂之后,淮许山冰冷的表情和话语已经成为他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儿了。
就是那句“你不配当个运动员”,简直就像魔音一样缠绕在心裏。只要稍一触及当时的回忆,或是燃起一点相关的炽热斗志,就会咻的一下在脑子裏尖利的叫嚣起来。
就像冷水兜头而下,整个人狠狠的一凉,硬生生把所有热情和坚持浇灭。
这句话,对当时的他来说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一记重拳狠狠地闷在胸口上,让他再也站不起来。
以至于到现在,哪怕是和江畔在一起后,也摆脱不了这灰暗的影响。
或者说,他一直在逃避不敢面对。
但是他也好想在未来的生活裏每一天都有江畔,不是存在在通讯工具裏的,而是每一天的生活裏触手可及。
淮夏的嘴唇动了动,他转身朝江畔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唐老师和他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随之就有些慌乱的重新低下头。
“我还…没考虑清楚。”
江畔收了目光回去,重新趴回栏杆上眺望着远处。指关节节奏的敲击在上面,发出平缓而沉稳的声音。
这一向是江畔为了稳下心神才有的小动作。
淮夏的喉咙有些发紧。
他能隐约猜到一点江畔心裏的想法。但是这看似是分叉路的问题,在他们两人之间却并不能算如此。
淮夏很清楚,那一条道路上不过是他自己设下的障碍而已。可若想推开这些,他似乎还缺乏勇气。
思及此淮夏有些莫名的不安,眼睛偷偷的往江畔那边瞟了瞟。细白的指尖纠结着揪了揪衣角,探出去微微发颤,下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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