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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那是一张视频的截图,中间还有一个半透明的暂停键。可以看出画面模糊像素很渣,但是画面裏的人脸还是能清楚地辨认出来。
接着又有一条信息发过来。
——牛逼啊淮夏,你在你们学校贴吧上还挺火啊,还找了个男朋友?啧啧啧,被人干的爽吗?是不是天天跪着求他草?
——哈哈哈你小时候这视频我可是刚翻以前的手机才找出来,这不赶紧来跟你分享分享。哎呦我看了一遍,你小时候就挺骚哈,早知道当时就跟着兄弟几个一起玩玩了。可惜,让这肥水流外人田了,我们家真是白养你了。哎你说你男朋友看到这个视频会怎麽想?是不是也刺激的想找几个人一起试一遍?嘿嘿嘿嘿。
淮夏已经呼吸不上来了。他的指甲陷进了肉裏,有一点血已经顺着流到了手腕上。
淮希……
等到他终于再能动一动的时候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
他望着大开的窗户出神,外面的天空黑的像一摊烂泥,星星像腐烂在泥上翻着白肚皮的鱼。
他把那些信息全部删掉,翻出了和江畔的对话框,想了好久,才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你喜欢我吗?
江畔秒回。
——喜欢啊~小孩儿喜欢我吗?
——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喜欢我吗?
江畔的电话打了进来。
“淮夏?”他的声音裏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嗯。”淮夏的眼泪流了满脸,他笑着说:“睡前一撩,男朋友以后要习惯。”
……
第二天从见面到早读铃响收拾去考场,淮夏同往常一样自然。江畔只字未提昨晚的事情,只是在分开去各自考场时,在无人的楼道给了他一个拥抱。
第一场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江畔跑了两个楼过来找淮夏玩,离下一场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才走。
淮夏的手心裏出了点儿汗,昨晚指甲留下的伤口现在又溢出来了点儿血,他走到厕所裏把手冲洗干净。
蹲坑那边传了了谈八卦的声音,尖厉而大声,在这个厕所裏激起一阵回音。
“哎我操!你知道吗?昨天夜裏东边儿那医院裏出了点事儿,贼恐怖。”
“医院的事?说说说!”
“听说是一男一女在天台上告白呢,摆了一圈儿心形蜡烛,特別大一钻戒,还用最近炒的特別火那个酸奶摆了个我爱你。”那个声音阴阳怪气地,故意卖着关子。
“赶紧说啊,重点呢!告个白能出啥恐怖的事儿?”
“操你不知道!俩人都没了!”
“咋回事儿?”
“嘶,那女的从楼上一头栽下来。男的去拉,没拉住也掉下去了。”
“我靠……”
“这还没完呢!你敢信?男的掉下来砸死个来复查的老太太!是我妈旁边科室的病人,还掂了兜生菜给他们呢,他们不好意思就一人拿了一颗还剩点给老太太还回去了。我妈在跟我形容的说,她掂那一袋子生菜都被砸的稀巴烂,绿的菜叶红的血白的脑浆黑的头发混到一块……”
“我日你可別说了!!我这辈子都不吃生菜了!!”
“我也不吃了……呕!”
“唉兄弟,咋洗个手洗这麽慢?等会还考试呢。”
身后排队等着洗手的人面色不善对着淮夏说道。
淮夏像是什麽也没听见但又像是听见了什麽,水管也没关也没说话,只转过头走了。
……
冰子死了。
那个重度抑郁症的姑娘在被告白的时候死了。
她为什麽要去死。
她死的时候在想什麽。
她死的时候想到大斌了吗。
她死的时候哭了吗。
自己会死吗。
江畔会死吗。
……
下一场数学淮夏没考,他坐在四楼被封起来的楼梯口前。
他订了一张回广a的车票,然后把手机关机。
考试结束的广播刚响,他就走到了学校门口。
保安面色古怪地打量他一番,但还是让他走了。
……
江畔在淮夏住的那栋楼裏等到了晚上一点,才看见一个人穿着黑衣带着口罩走进来。
“去哪了?”江畔坐在黑暗的角落裏,抬了抬头问他。
他的语气像破旧工厂裏一直被废水腐蚀的生满了厚重的红黑色铁锈的破烂机器一般。沉重,压抑,疲惫,漫无边际的黑,喘不过气的闷。
淮夏左眼角带着血渍。
“分手吧。”他与他擦身而过,上了黑暗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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