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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盼终于没愣，低头看着他，眼神很复杂，很震惊，也很......

    余生看得出最浓烈的一种情绪，后怕......

    夹杂着一丝害怕。

    程盼在害怕什麽？是觉得他作为一个学生......这些狠辣的举动吗？

    程盼愣了一会儿，终于没瓜了，皱着眉坐在了他旁边，不过还是没说话，互相沉默着。

    余生也不知道说什麽，也不好问程盼：“你是不是在害怕我？”

    或者问他最想问的一句：“你是担心我多点儿......还是害怕我多一点儿？”

    应当是害怕吧......毕竟程盼是个三好生生。

    余生轻轻嘆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说什麽，没什麽好说，不说，程盼对他无语，他又何尝不是。

    他斜眼悄悄看着面色跟冰块儿一样的程盼。

    其实......这感觉真奇怪，明明俩人已经很久没联系，现在居然又坐在了一起，还是这麽极端的情况下，还是这麽尴尬的情况下，还是这麽不美好的情况下。

    他张了张口，还是决定说点儿什麽缓解一下尴尬，正在脑子裏拼命搜索各种笑话，突然又看到程盼校服上那些，星星点点的......血跡。

    也不知道这些伤是別人的还是程盼的。

    刚刚那场架，虽然不好打，但会不会也太好打了点儿......

    二十来个人，他基本都没出几次手。

    都是程盼替他扛下的。

    程盼血条这麽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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