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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齐然看着厕所那一堆黄色的屎差点儿没吐出来，“我操！你他妈疯了吧！”

    “疯倒是没疯，”余生低下头，垂眼看着他，“就是没见过畜生是怎麽吃饭的。”

    “我操！”齐然急的又几拳送过来，然后斜过眼瞪着呆若石头的水鬼，“你他妈瞎了！给老子叫人去！”

    “......我马上去！”那水鬼愣着应了，马上跑了出去。

    齐然急的又用力打他几拳，这次还使劲儿掐了他几把，余生理都没理他，轻轻皱了皱眉：“別打了，也別掐了，別把我惹火了，我可是很怕疼的。”

    说完这句，他没管齐然震惊的眼神，把他拖进隔间门，“砰”一声关了隔间门。

    然后上了锁。

    程盼看着李为国已经没流血的鼻子有些无语，李为国骂了余生不知道多久......都快下课了，还在骂。

    五分钟后，李为国终于骂够了，垂头丧气的揉了揉鼻子。

    “齐然呢，”程盼扫了队伍一眼，“怎麽没看到他人？”

    “我怎麽知道，”李为国说，“躲哪偷懒去了吧，该死的余生机！”

    “......”程盼皱着眉拿出手机，快下课了，不知道余生回没回教室，会不会和齐然撞上。

    “我说你还想着那小子？”李为国大脸写满不开心，“你护着他干嘛啊？好心当成驴肝肺，这个爷奶共愤的！”

    程盼没回他，李为国烦躁的转过头盯着对面操场人头发呆，发着发着又吼了一句：“操！盼儿？你看那群人！”

    程盼转过头看到军训被余生泼水的那个人拉着一大群人往厕所跑。

    “坏了，”李为国回过头，这下也不骂了，“不会是余生机那小子被打了吧。”

    “走，”程盼说，“去厕所。”

    李为国点了点头，垂眼看着程盼捏紧的拳头：“你別急，应该没事。”

    “应该？”程盼皱了皱眉头。

    厕所门口此起彼伏的吵声：“操！打起来没！”

    “我怎麽知道！裏面还在踹门呢！”

    李为国看着周围的人群，愣了一跳：“给老子让开！”

    他吼了一句，周围人马上让出一条道，厕所门口开了个小孔，然后传出“砰砰砰”敲门的震天声儿。

    “你別急，”他转头看着程盼，“余生机可能躲厕所隔间了，兴许还没打起来。”

    程盼没说话，三两步走进去，李为国赶紧跟了去。

    “李为国来了！”不知道谁吼了一句。

    “我操，”那边走过来一个瘦的像平白无故被抽了几十斤脂的人，“李为国，你们也太他妈过分了。”

    “麻杆，”李为国挤进来皱着眉，“你们十几个人围着老子兄弟，还说我们过分？”

    “我操！”被余生泼水那倒霉水人也走了过来，“是那孙子打齐哥好吗！”

    李为国斜眼看着那边儿踹门几个人：“操，他妈十几个人围着一间门烤火呢？都他妈从敲门改踹门了，他妈到底谁打谁啊！”

    “余生人呢？”程盼看着那个水人，“在哪？”

    “在隔间裏，”水人说，“和齐哥在一起，不过......不过死活不开门。”

    程盼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隔间门：“余生，是我，你把门打开。”

    等了两分钟，隔间门开了，余生看都没看他一眼，走到对面水龙头开始洗手。

    程盼仔细的看着他，衣服是干净的，应该没受伤，就是侧脸露出来的表情有些奇怪，说不出来是愤怒还是......愉悦？

    “齐哥！”麻杆喊了齐然一声，走到隔间门口，然后门“砰”一声又被关上了，这次是齐然关的。

    “滚！”齐然吼了一声。

    麻杆和水人对视一眼，没敢再敲。

    他们转过头盯住了正在洗手的余生，一时之间也没开口，都愣在原地。

    “要不先等等......”水人说了一句，“齐哥也没在。”

    “嗯......”麻杆一脸拿不准主意的点了点头。

    这一手洗了有五分钟，麻杆那伙人等的骂了两句，准备动手了，李为国瞪了这伙人一眼，他们才没敢动，继续在旁边等，边等边小声骂。

    程盼看着余生的背影嘆了口气，看来今天这架躲不过了，不过还好没来得及受伤。

    然后又过了五分钟，门口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麻杆烦躁的皱了皱眉看着还在洗手的余生：“操了你祖宗！你他妈做美容呢！”

    余生没理麻杆，继续又洗了两分钟才关了水龙头。

    程盼看着他用力甩了甩手，从兜裏拿出纸巾认真擦了手，又把纸巾丢进旁边垃圾桶，最后转过头看着这伙人，好笑的挑了挑眉：“怎麽着，这麽多人围着是想来看爷爷撒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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