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
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杨汝洁一把夺过衣服,她力气大的干脆,老太太硬生生被拽下床,面朝地摔下来,膝盖“咚!”一声撞在地上。
杨汝洁看也不看她,往门口走的那叫一个快步流星。
老太太膝盖磕伤了,又麻又疼,短暂时间站不起来,眼看着杨汝洁要把霍笛全部身家带走,她哀嚎起来:“那是你闺女几年来挣的钱,那是她上大学的钱啊!杨汝洁!你就这麽拿走了让她怎麽办!你还要不要脸!”
杨汝洁脚下一顿,面露难色,她打开钱包,裏面有一沓红色大钞,折返回去,垂眸看了眼老太太。
老太太正仰头怒目而视,恨不得把她皮扒了血喝了,吃干抹净也不解恨。
杨汝洁看她这样觉得好笑,鼻子裏喷出一抹气,她把卡抽出来,钱包扔在地上:“关我什麽事。”
即使心裏传来隐隐阵痛,事情已经到这地步,回不去,她也没想过要回去。
抬脚欲走,老太太扑过来,双手抱住她的一只小腿:“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把这钱拿走!”
老太太嘶喊着,欲要通过喊叫吸引邻居来帮她,或者拖延时间等霍笛回来:“抓小偷!抓小偷啊!”
杨汝洁真后悔折返回来。
杨汝洁蹲下来一手抓住老太太后脑勺的头发,一手掰扯她的手。
头皮揪的疼得慌,老太太狠下嘴朝杨汝洁小腿肚上咬,杨汝洁措手不及,站起来猛撤腿,老太太没了支柱,身体向前倒,下巴磕在地上。
杨汝洁再次停步在大门前,霍笛步步逼近,一改往日对她的好脸色,严肃的脸庞如一头狼,看着她。
温染侧身跑进去,公主抱起老太太把她放在床上。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霍笛呢?那女人把钱都拿走了。”
温染拿纸给她擦着:“放心她回来了。”
“怎麽就不能装的久一点。”霍笛眼神悲愤又怜惜。
杨汝洁心裏一痛:“既然你早就知道了为什麽还陪我演?”
“因为我想知道被妈妈爱着是什麽滋味儿,想体味有妈妈陪在身边的幸福。”一行热泪流下来,把这十几天的温馨时刻不留情面地燃烧个精光。
杨汝洁瞬间动容,多麽想以母亲的身份抬手抹去这行泪……可是我还配吗。
既然这样,就別后悔。
“真抱歉你是被我生下来,要怪就怪你投错胎。”我嫁错人。
她犀利地话语变成刺,心裏顿时千疮百孔,面目全非,可是没有如果,我也不能重来。
“钱你拿走,就当我买你这十几天的温情,以后不要再来了,就当我们不认识。”霍笛面无表情。
“不行!”老太太冲出来,她拽住杨汝洁的手,妄想把卡扣出来,“这是你上大学的钱,这是你上大学的钱……杨汝洁,你要是敢拿走就是你对不起你闺女啊!”
霍笛拉过常识文的手,对她说:“我能再挣。”
“你能挣个什麽!你以为几十几十地攒容易吗!霍笛你怎麽这麽傻啊!”常识文几乎要吼起来,心痛的厉害。
在杨汝洁的眼裏,祖孙俩上演着深情戏码,倒显的自己裏外不是人,她站在这浑身刺挠。
她反手把银行卡塞回去:“我不要了行了吧?”
“怎麽能不要呢?”光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顺势勾走这张卡,杨汝洁伸手去抢,却被纹身掐住脖子,抵住脚步。
“干什麽呢?是不准备还钱了?”纹身偏头,挑眉。
杨汝洁冷脸:“把卡还给我,钱我另想办法。”
“为什麽要还?现成的在这,难不成还想让我们等吗?”纹身嘲讽说,“而且你闺女都说给你了,还装什麽呢,你真动情了?”
霍笛看了眼杨汝洁,又看了看这突如其来的俩人,打掉纹身遏制杨汝洁脖子的手:“钱你们拿到了,就走吧。”
纹身正视霍笛,双眼微眯:“小姑娘挺大方,二十万说给就给。”
“二十万?”霍笛震惊,瞪着杨汝洁。
光头晃晃卡裏的钱:“你不知道吗?她从我们这贷了二十万,你这卡裏的钱不会没这麽多吧?”
确实,她卡裏没那麽多钱。
“那挺有意思的。”光头推开众人,往院裏走,拉了只凳子坐下,霍傻帽原本在桌子上,看到他后跑一边角落裏。
“钱不够,我们不会走,筹钱吧。”纹身简单几句,就把杨汝洁扒的一点不剩,赤裸裸站在院裏,任人观赏。
常识文:“我霍家是造了什麽罪啊,杨汝洁,你非得拖累她,非得拽着她才甘心吗?我霍家欠你什麽!”
“我儿子因为你死了,现在孙女也要为你还债,你怎麽没去死啊!怎麽死的人不是你啊!”
杨汝洁陷入满声的埋怨中,头脑混乱,无地自容,忽然大声嗔责:“什麽叫因为我死的?他要是不去赌|博事情能弄到这个地步?要不是你们老两口不要脸宠着他,今天会这样?”
“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儿子害的!是你儿子带我走上了这条不归路!让我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你们却来抱怨我!”
霍笛毅然决然转身,朝外走,温染上前拉住她,怕她想不开:“你干什麽?”
霍笛:“贷款。”
这两个字如晴天霹雳,温染再怎麽想也绝对不会想到,在十八岁,本应前途无量的霍笛会跟这两个字打交道。
温染脱口而出:“你还差多少?我手裏有点。”
 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图片章节,请推出阅读模式阅读完整内容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