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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两人匆匆走了,留下几位婶子阿叔接着议论,只是这回的话裏,只有满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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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禾和虞秋也没闲着,他俩在琢磨怎麽对付赵仕和秦修远。
陈禾在家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才找出来一块红布,他将其铺在桌上细细抚平。虞秋则坐在一旁,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眉头紧蹙。
“赵仕拿户籍说事,这次我们靠定亲挡过去了,可下次他指不定又会找別的由头。秦修远想要咱们的生意和铺子,不达目的肯定不会罢休,咱们得想个长久的法子。”
陈禾停下手裏的活,走到虞秋身边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也在想,可咱们在镇上势单力薄,硬拼肯定不行。村长说让会村裏人多照应铺子,但总不能一直靠人家帮忙,得咱们自己找出路。”
他顿了顿,“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你户籍的事尽快办下来,有了户籍,赵仕就少了个拿捏咱们的把柄。”
虞秋点点头,反手包住陈禾的手,捏着揉搓了两下,“我知道。”
两人又聊了会儿,你一言我一语,断断续续一直讨论到深夜,才勉强有了些头绪,虽然还没找到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总算有了些思路,心裏没那麽慌了。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一边忙着筹备婚礼,一边推进户籍办理的事。
王守实按先前说的,已帮着拟好婚书草稿,还约了族裏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辈做见证人,只等选定吉日便立契签字。有了婚书和族老作保,保甲员那边也已经把补充后的复核文书递了上去,那头见材料齐全,且虞秋在当地无任何不良记录,便受理了附籍申请。至此,虞秋的附籍申请总算有了明确眉目,开始稳步推进流程了。
村裏的乡亲们也格外热心,听他们说要赶在年前将婚事办妥,纷纷自发过来帮忙搭把手,其中就属王翠荷家出力最多:王翠荷帮着陈禾缝喜服,李树帮着虞秋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李丰年则是帮忙赶车运送东西,柳霜白和李眠还特意蒸了一大笼喜糕送过来。
婚宴当天,小小的院子裏挤满了人,大片红绸装点漂亮,连带着糯米脖子上都绑了一个松松的小绣球,就见着一团白毛驮着颗红果儿在院裏到处跑动。
王守实和几位长辈坐在主桌,村裏人依照关系的亲疏远近围坐在一起,空气裏满是饭菜和米酒甜香,欢声笑语不断从院內往外溢。
陈禾和虞秋都换上了红色的喜服,两人并肩,挨桌敬酒,同时为了表达感谢,陈禾还额外包了些饴糖、花生桂圆之类的小食,敬酒后递上一份。这下不止他俩,村民们脸上也都挂着幸福的笑容。
婚宴进行到一半,丰永怡拎着一坛米酒匆匆赶来,一进门就大声道:“恭喜恭喜!我来晚了,待会儿自罚三杯!”
这时敬酒已经结束,陈禾也得了空挡,连忙给丰永怡找了个位置,“不晚不晚,快坐。嫂子没一起来吗?”
丰永怡摇头,“她最近身子有些不适,我让她多歇歇。”
虞秋这时也过来了,他用干净筷子给丰永怡夹了块红烧肉,“尝尝,这是婶子特意给咱们做的,你到別的地方可吃不上这一口。”
丰永怡吃了口肉,咂咂嘴,“好吃!还是你们这热闹,不像我在镇上,最近烦心事一大堆。”
虞秋闻言,心裏一动,问道:“怎麽了?有人来找麻烦?”
丰永怡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嘆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筷子。
他本来不愿在好友大婚的时候说丧气话,实在是有些事不吐不快:“可不是嘛!就你们对面那个姓秦的,前阵子他派人去我那,说要让我卖粮给他,我还当什麽划算买卖,说到最后,是让我贱卖给他!比別家给的价低了三成,换谁乐意?”
“我当然是不乐意,结果你们不在的这几日,总有人来铺子裏找茬,要麽说粮食裏有沙子,要麽故意打翻粮袋,虽然我家往日口碑在这,倒是没什麽人信那些鬼话。可总归对生意还是有打扰。”
陈禾听得直皱眉,他当时没等秦修远说价格就拒绝了,现在看来也不算坏事,省得多生气,“这也太霸道了!除了你,还有其他商户被找过吗?”
“多了去了!”丰永怡愤愤不平,拍开坛子给自己灌了一大碗米酒,“西边的胭脂铺、南边的首饰铺,还有陈娘子的绸缎庄,只要是生意稍微好点的铺子,都被他找过。”
“有几家胆子小的,怕惹麻烦,就乖乖答应了;没答应的,这几天都没好日子过。胭脂铺的窗户被人砸了,首饰铺进货的马车在路上被拦了,陈记绸缎庄的账册还险些被人偷了,听说伤到了人,陈娘子急得嘴角冒了好几个泡。”
“对了,昨个儿我还见着秦修远的人在你们山货铺附近转悠,幸好你们不在,没撞上。”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没人找到直接的证据。”丰永怡嘆了口气,“人家做事半点不留痕,就是怀疑,我们也不能冲上门去指着人骂。”
虞秋和陈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裏看到了震惊。他们原本以为秦修远只是针对他们的山货铺,没想到整个镇上的生意都被他盯上了,手段还这麽卑劣。
“就没人管管他吗?”陈禾忍不住问。
丰永怡苦笑一声,显然也是知道了秦修远和赵仕之间的合作,“管?怎麽管?他倒是找了个好靠山,官府那边根本不管,只说也许是偶然。哪来的那麽多偶然?唉,我们这些人,只能自认倒霉。”
听了丰永怡的话,虞秋和陈禾心裏都沉甸甸的。原本他们还在为自己的处境担忧,现在才知道,镇上还有这麽多商户跟他们一样,遭受着欺压。
虞秋思量片刻,看向陈禾,“不行,不能就这麽算了。不光是为了我们,就算为了镇上的商户,咱们也得想个办法,不能让秦修远这麽肆意妄为下去。”
陈禾点点头,“对,咱们得联合起来,一起对抗他。”光靠一两家商户,是没办法扳倒他们的,只有团结起来,才能有力量跟秦修远和赵仕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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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的烦恼留给白日,到了夜裏,贺喜的人群散去,狗儿也被赶到了屋外,屋內便只剩下两人并肩而坐。
既已成了亲,当然不好再分房睡,虞秋便从侧屋搬进了主屋。
主屋的眠榻其实算不得太小,满打满算也有七八尺长,四五尺宽,陈禾一人睡时只觉得宽敞,可如今屋裏多了一人……
脸蛋阵阵发烫,心脏也砰砰直跳,但身边人半天没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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