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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与淮给季柏青带了水果和面包,从明天开始,他要回市局办案,从蒲甘引渡回来的人还在等着处理。
季柏青看见祝与淮,笑着:“怎麽不在家陪陪家裏人?”
祝与淮说:“我妈嫌我烦,不让我在。”
季柏青就笑:“你怎麽招惹阿姨了?”
“没招惹,我就是和她说,我想带个人回家吃饭。”祝与淮注视着季柏青的眼睛,顿了顿,说,“以男朋友的身份。”
季柏青的笑凝在了脸上,眼睛含着祝与淮。
祝与淮大喘气地接着说:“当然,我也说了,我还没追到人。”祝与淮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有些臭不要脸地抬起眼皮,笑得温温热热地说:“我想问问,能不能转正?”
季柏青愣了愣,他平直的嘴角往上,扬起来,酒窝一晃一晃的。
他去牵祝与淮的手,祝与淮的手平摊着,季柏青用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掌心。
当时威胁祝与淮的那些话都不作数,人生苦短,不必把时间浪费在纠结计较和拧巴上,季柏青回:“能,转正成功。”
第二天,祝与淮要去市局报到,他直接从医院出发。
他看着病床上的季柏青,欲言又止。
季柏青笑笑,说:“没事,你去。”
不论是祝与淮的工作,还是他的,聚少离多是常态,他们都得习惯。
祝与淮说:“那我给你订好营养餐,让他们送上来。”
“不用,我自己会点,你去忙你的。”
祝与淮回了单位,等到了中午吃饭时间,祝远安和何厌离提着保温桶,站在门口张望着。
季柏青在病房待久了,出来走廊透会气,这会刚好走回去。他没见过祝与淮的父母,但他看着和祝与淮相似的脸,辨认出。
季柏青没有过和对象父母相处的经歷,他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绷直了脊背,佯装做大方的样子,朝着祝远安和何厌离走过去,礼貌地说:“叔叔阿姨好。”
何厌离看着季柏青,她昨晚搜索到半夜,现在真人站到她面前,她仰着点头,满心满眼的喜欢,应着。
何厌离看着他裏面的病号服,说:“怎麽不去床上躺着,多养养?”
季柏青说:“没事,医生说可以下床走路了。”
何厌离说:“没吃饭吧?”
“还没。”
“太好了,”何厌离提起桶晃晃,说,“我们做了。”
昨晚祝与淮和季柏青说过,但季柏青没想到这麽快,他们还站在门口,季柏青说:“叔叔阿姨,我们进去坐。”
他们走到季柏青的病床前,何厌离把饭菜放到桌子上,一字排开,排骨汤、炒芦笋、小炒牛肉、炸瓜花、百合蒸肉。
何厌离说:“臭小子也没给我们说你喜欢吃的菜,我们随便做了点,你尝尝。”
自从爷爷去世,奶奶患阿尔兹海默症住进养老院后,再也没人给季柏青做过饭,季柏青没想过关于家的温暖有一天还会回来。
面对枪林弹雨都能从容不迫的人,面对着一桌饭菜,垂着眼,有些微微的愣神。
祝远安看出了季柏青的难过,昨晚祝与淮说过,他父母早逝,如今在世上的只有一个奶奶。
他缓解着季柏青的情绪:“以后你和我说,喜欢吃什麽,我给你做,你们三都是一样的。”
季柏青喉结滚动着,真挚地说:“谢谢叔叔阿姨。”
何厌离招呼着:“快吃快吃。”
季柏青吃饭很乖,抬着碗,细嚼慢咽,喝汤没有声音,何厌离越看越喜欢,对比起自己家那臭小子,简直是文雅!
祝远安怕季柏青尴尬,随意地和何厌离聊着天,挑拣着祝与淮小时候的事告诉他。
祝远安说:“他小时候是真皮,还记得我们门口开饭店那家嘛,他以为是乒乓球,跑去人家后厨扔鸡蛋。”
“记得,怎麽会不记得,”何厌离笑着说,“那次是你第一次动手打他,还让他抄了一百遍《悯农》,一到周末,就带着他出去捡瓶子,让他把砸鸡蛋的钱硬生生地捡出来。”
祝远安也跟着笑:“后来他有段时间从幼儿园回来,包裏全是小朋友喝完的饮料瓶和不要的作业本。”
“他还和我说,爸爸,这是钱。”
何厌离也想起来了,笑着:“他们班小朋友还模仿他,搞得那段时间幼儿园裏喝完的饮料瓶尤为紧张,最后,老师不得已,在班裏说,每个小朋友只能收集自己的。”
季柏青也跟着笑,他听着他们说祝与淮的童年趣事,他的心裏像一艘小船,撑开一片温暖的湖泊。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走的时候,何厌离看了看祝远安,祝远安微微地点个头,何厌离掏出自己的手机,说:“阿姨想加你个微信,你方不方便?不方便也没事,我们……”
季柏青忙说:“方便。”他把手机拿出来,主动地扫码。
“你別有压力,兔崽子又去忙工作了,你一个人,我们也不放心。”何厌离说的真切,“何况,你是因为救祝与淮受的伤,没有你和祝与淮那一层,我们也应该谢谢你。”
祝远安又说了一次:“叔叔阿姨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们的儿子,谢谢你照顾他。”
尽管昨晚祝与淮已经和季柏青说了情况,但季柏青面对着祝远安和何厌离,幸福有,但心裏还是止不住地生出愧疚。
同性恋这条路,不是世俗人眼中的康庄大道,他一个人被戳脊梁骨无所谓,可连带着祝与淮在乎的人,他不舍。
但他改变不了自己取向,他也没办法放弃祝与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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