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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命运这盘棋,总是让人始料不及。
当初提供电话卡和银行卡的人,恰好和江云涛在同一个工地,他得意地说,反正借別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还可以拿到钱,又不用坐牢。
江云涛听着他说话,他眼眸裏的恨意一点点被撑开,这些恨吞噬着江云涛,把他心底仅存的善磨灭了。
祝与淮听着江云涛讲往事,他的眉头紧紧地蹙着,拧成个小结。
江云涛说:“我第一个卖的人就是他,二十万。我原本以为我会愧疚的,但是我没有,我还记得拿到钱那天,我去了当地最贵的一家酒吧,喝了几万块的酒。”
江云涛说到这,笑了笑,想起了一些旧事:“你不知道吧,小阮就是在这裏遇到的我。”
“不知道说她是命好,遇到我,帮她解决了她那个垃圾男朋友,还是遇到我,才是她噩梦的开端。”
祝与淮想起七喜说的,她在酒吧碰到了江云涛,所有的一切在这裏形成了闭环。
江云涛接着说:“她也真是笨,那麽容易就相信了我,还把秘密和我全盘托出。但也多亏了她,我后面这几年的生意很顺。”
祝与淮不齿江云涛用女人当筹码做生意,他想起七喜的死,问:“你杀了她?”
江云涛冷淡地笑笑,觉得自己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反问祝与淮:“她不是因为你才死的吗?”
“见惯了黑暗的人看见光,是会闭眼的。”
“她自己从楼上跳了下来。”
祝与淮定定地看着江云涛,他想起第一次在赌场裏见七喜,他满心满眼都是厌恶。
到最后,七喜救了他,七喜也求他。
七喜求他放过自己,求他成全自己去死,祝与淮心裏的天平在疯狂地拉扯,因为他清楚,死亡对七喜来说,是解脱。
江云涛看着祝与淮脸上变化的表情,他笑了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园区裏这麽多女人,但是很少有人被我卖去做皮肉生意,你知道为什麽吗?”
“因为小阮替的她们,想不到吧,你们眼裏不干不净的女人如此道义。”
祝与淮的瞳孔睁大了,他从来没有深究过赌场、拍卖场为什麽都是七喜,他只是以为她是江云涛的心腹。
季柏青也怔住了,做记者采访时,他也遇过烟花地的性情女子,她们帮病逝的姐妹抚养孩子长大成人。
季柏青想起她在香港街头,提着一袋二十几蚊的斗鱼,开心得宛如孩童。
他想起她和祝与淮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
江云涛脸上的笑惨烈又悲壮:“我和小阮都是被逼成坏人的,我们原本可以有璀璨的人生,我们原本可以不一样的。”
“但是,一切都被毁了。”
“被毁了!”
祝与淮拖延着时间,他换了策略,一再地劝说着:“当时的法律不完善,但是你相信我,那些诈骗,所有提供银行卡、电话卡的人一定会有办法被处理,我们不会让他们逍遥法外。”
祝与淮说得信誓旦旦,双眼一片赤诚。
他又说:“你看看你妈妈告诉你的话,她一直一直相信着你。”
江云涛看向祝与淮,又看向他手中拿着的纸,祝与淮顺势要递过去。
江云涛没忘记警惕,他举起枪,说:“放在那,退后。”
祝与淮放在地上,他和季柏青往后退了一段距离。
江云涛走上前,他的手激烈地颤抖着,拿起来。
祝与淮看着他垂下眼,拿着纸的手颤抖得厉害。
江云涛的眼泪从眼眶裏滚珠般落下,他嘴裏反复念叨着“不可能”。
祝与淮抓住时机,迅速往前,他一把摁住江云涛,想把他绳之以法。
江云涛反应极快,他从悲痛中反应过来,一瞬间变得暴怒,吼叫着:“你骗我。”
祝与淮和江云涛扭打在一起,季柏青也冲上前去,想去夺江云涛的枪。
江云涛用肘击打着祝与淮的头部,祝与淮用手隔档着。
季柏青朝着江云涛的腰间狠命地揍了一拳,江云涛吃痛,顺势往后转身,他朝着季柏青的脸用力地打过去。
季柏青躲开着,江云涛过了刚才那一阵,他的大脑迅速地运转起来。
他拔出枪,扣下保险,大声说着:“去死。”
祝与淮冲上前,他从后面扣住江云涛的身子,把他举着枪的手往天上举。
江云涛的手肘朝后狠命地击打着祝与淮,他们两个人扭打着,在混乱中开了枪。
祝与淮连连后退,他被江云涛顶在一棵树上,他勒紧了江云涛的脖颈,江云涛则捏着他的手腕,一拧。
季柏青走上前来,他握成拳去打江云涛的太阳xue,江云涛抬起腿,借助着祝与淮,跳起来,朝着季柏青就是一脚。
祝与淮用了力,他缠绕着江云涛,往侧边倒,祝与淮腰间的枪滑落在地。
祝与淮手脚迅速地坐到江云涛身上,拳拳到肉地击打着他的面部。
江云涛抬起双手保护着头,嘴巴裏充斥了血,他的眼睛裏是难以熄灭的怒火。
江云涛找准了祝与淮击打的节奏,他一只手隔档,另一只手朝着祝与淮的腰间捶打。
祝与淮吃痛,软了力度,江云涛嘶吼着,把骑在自己身上的祝与淮撂翻。
江云涛半跪着,把枪对准了祝与淮:“你去死吧!”
季柏青叫着“小心”,他冲上前来,站在祝与淮面前。
江云涛扣动扳机,子弹划过枪管,直直地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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