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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季柏青说出更多,也怕季柏青真的难过。

    季柏青狠狠心,不得已拿出最后通牒,他清楚他是唯一的赌注,是祝与淮除了家人外的命门。

    他提高了音量,说:“祝与淮,你想清楚,你今天要是走了,我们之间就没可能了。”

    季柏青的手握紧了门把手,他屏住那口气,一颗心提着。

    祝与淮的脑海裏闪过很多画面:季柏青叩响办公室的门,他们一起坐在寺庙门前看日出升起,在小巷裏牵着手狂奔,在香港的叮叮车上听过《红日》……

    它们一帧帧地像电影放映般出现,又像一团轻巧的雾被吹散。

    祝与淮停顿几秒后,干脆利落地说:“好。”

    季柏青彻底地坠入冰窖,也是从这一刻开始,季柏青慌了!

    他大力拉拽着门把手,所有的从容稳重消失不见,他用手激烈地拍打着,大声喊着:“开门!祝与淮!”

    祝与淮没停留,他转身,朝着客厅走去,拎过自己的行李箱出去了。

    季柏青寻找着房间裏的东西,他举起台灯,用力地砸向门把,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有些抖,他只有一个念头,把门打开。

    他边砸边喊“祝与淮”的名字,可是无论他怎麽努力,都打不开那扇门,也无法听到祝与淮的回应。

    无能为力席卷着季柏青,他觉得自己蠢透了,明明祝与淮的谎言多麽拙劣,一眼就能看破。

    可他怎麽就是没有发现!

    季柏青砸门的动作渐渐地轻了,他看着面前出不去的门,觉得身体裏的骨血全都被抽空。

    他站在原地,连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痛。

    十点的机场,江云涛戴着墨镜,坐在椅子上,他看到祝与淮过来,身子和头都往后仰,眼裏闪着毒蛇一般的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挺有种,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祝与淮心裏的那点烦躁浮出来:“少说废话,人呢?”

    “急什麽,我保证她还活着。”江云涛邪气地笑了笑,点开自己的手机,把顾让、姜莱的照片翻出来,放到祝与淮面前。照片上的人穿着干净的衣服,站在泰国警局门口。

    他收起来,说:“你不应该感谢我,帮你个大忙,你那对象,你也不想让他去吧。”

    祝与淮没吭声,他知道自己这样想不应该,可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时候,本就不客观,也不公平。

    “舍不得吧。”他没等祝与淮回答,似笑非笑地接着说:“你说我该叫你简繁,还是叫你……祝与淮。”

    祝与淮看向他,反问道:“江云涛,我是该叫你陈渊,还是刑厉?”

    江云涛气音极短地笑了笑,像剖白,又像是嘲讽:“我都忘了我还有这个名字。”

    江云涛的眼神裏没有探究,是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和运筹帷幄、势在必行的痛快。

    “你以为只有你们警察聪明,我就是傻子吗?我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是警察。”他摇着头,“啧”了声,悠悠地说:“你们身上的味太正了,隔着一百米都能闻到。”

    “所以,你设这个局,就是想让我们往裏跳?”

    江云涛露出不愧是聪明人的表情,他砸砸嘴,又耸了耸肩,故作委屈地说:“不是你自己选的吗?我可没有逼你。”

    祝与淮承认,这是他自己选的。

    江云涛说:“我就想看看,你们要怎麽玩,不就是玩嘛,我不介意奉陪到底。你们不是想查吗,那我就直接给你们看。”

    祝与淮没忍住,压低了声,骂江云涛:“疯子。”

    江云涛笑了声:“疯子才痛快,你们啊,太高估自己了,也太过有道德了。如果我是你,有人用別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我只会说,关我屁事。我根本不可能为了陌生人,牺牲我自己。”

    江云涛顿了顿,越发笑得猖狂:“你们还想救她,还叫她什麽,七喜。你知道吗,那种人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贱人。”

    “你们不是伟大吗,要救众人于危难吗,那我就让你的爱人眼睁睁地看着救不了你。我要让他疼,让他后悔,让他余生都在痛苦中度过。这不比看两个人一起做亡命鸳鸯、伉俪情深有意思的多。”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祝警官?”

    江云涛的瞳孔黑且深邃,他的目光锁着祝与淮,眼睛从下往上眨动,冷笑着。

    他的眼裏像是划过一条痕,掩藏在黑色岩石表皮下的岩浆顺着缝隙流出来,裹挟着浓浓的仇恨。

    祝与淮握紧了拳头,眉头紧锁,他不想和江云涛做口舌之争。

    江云涛恢复些许理智,他嗤笑着,拖长了音,说出口的话裹缠着浓烈的恶意:“你也可以选择现在就走,还来得及,就是七喜,不知道会发生些什麽。”

    江云涛的手指轻点着椅子边缘:“可惜了……”

    一股怒气从脚底往上升,祝与淮只觉得面目可憎的罗剎都不会比这更过。

    江云涛偏着点头,笑出声来:“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你们这种人一副为了別人,匡扶正义的样子,就好像这个世界非你不可,好像公道是一个多了不起的事。”

    祝与淮不想在这种场合和他探讨公平和正义,他冷着声说:“这两个字,你不配。”

    江云涛不意外祝与淮这个答案,他站起来,凑近了祝与淮,重复道:“我知道啊,所以我不要啊。不是惩恶扬善嘛,那我就做那个恶,你能拿我怎麽样,你又能替多少人讨回来。”

    “正义,狗都不要。”机场广播适时响起,他对着祝与淮嘲讽地说,“走吧,正义之士。”

    十点半,岑科打开了季柏青的房门,季柏青颓坐在床边,身体弯曲成一条脆弱的线,双手交叉搁在腿上,头低着。

    岑科作为唯一知道他俩情况的当事人,他看着满地碎片,皱了皱眉,很轻地喊:“季老师。”

    季柏青没应声,在祝与淮离开的一个半小时裏,他反刍了所有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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