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祝允乐
何厌离和祝远安在家忙着做饭,水龙头细细地开着一股水,何厌离手裏拿着青菜,冲洗着叶片上的泥。
祝与淮他们俩进了门,开心摇着尾巴凑上前去,用鼻子去拱他们的腿。
祝允乐摸了摸它的头,拄着墙换鞋,扬声喊:“何画家,祝教授。”
何厌离把菜放下,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探出个头来:“怎麽没提前说,好给你做喜欢的菜。”
祝允乐小跑过去,伸手抱住何厌离,撒娇地说:“我就是想你和爸爸了。”
何厌离手还凉,她虚空地抱了抱,叫她“乖乖”。
祝与淮把袖子撸起来,从她俩旁边过,习以为常地走进了厨房:“过去玩吧,一会吃饭。”
何厌离揽着祝允乐,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开心跟着过去,窝在小主人的脚边。
祝远安在炒菜,见自家儿子进来,侧侧下巴,指挥道:“把辣椒切一切,剥点蒜。”
“好。”祝与淮得了令,从往常放蒜的地方拿起一个,一牙牙掰下来。
祝远安做饭快,半个小时候从厨房端着汤出来,朝着客厅笑着说:“吃饭了。”
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何厌离给祝允乐盛了碗汤,放到她右手边,问:“乖乖,前两天看的演唱会怎麽样,开心吗?”
祝允乐眼裏的光黯淡些许,她顿了顿,说:“开心。”
祝与淮抬眼看过来,观察着祝允乐的表情,祝允乐朝她哥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这一顿饭,祝允乐吃得慢慢的,其他人吃完了,她碗裏的饭还有一半。
饭桌上的其他人没催促,也都没走,坐在那,闲散地说着话。
开心眼巴巴地盯着餐桌上的肉,祝与淮摸摸它的头,抬起手指着客厅沙发脚边的玩偶,说:“开心,叼过来。”
开心摇着尾巴就往客厅去,叼着玩偶放到祝与淮腿上。
祝远安看祝与淮一个劲在逗开心,问他:“最近又老加班?”
祝与淮靠着椅背,从腿上拿起玩偶,闻言循着声看过去,淡淡地笑着说:“差不多。”
祝远安微微皱了皱眉,额头上冒出了几层台阶,有些担心地说他:“平常饭要多吃,锻炼也要跟上,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祝与淮好好地应了。
祝允乐扒完碗裏最后一口饭,她把筷子放好,看看祝远安,又看看何厌离,说:“爸爸,妈妈,我有事和你们说。”
祝与淮递了个眼神过来,询问着,祝允乐坚定地回望过去,表示她可以。
祝允乐简单地说了前天晚上发生的事,说到最后,声音都是抖的。
她的双手紧握,声音低低的,眼睛仍旧看着爸妈,说:“对不起……让你们丢脸了。”
何厌离和祝远安听到这句,心都快碎了。
何厌离把祝允乐搂进怀裏:“乖乖,说什麽傻话呢,又不是你做错事,你道什麽歉。”
祝远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问祝与淮:“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祝与淮诚实地说:“是。”
祝远安沉默了几秒,拍了拍祝与淮的肩膀:“被吓到了吧。”
祝与淮想说“没有”,话在嗓子眼裏滚了一圈,说不出口,自己的妹妹,说没有被吓到是假话。
何厌离想也猜到了,说他:“过来。”
祝与淮乖乖地站到何厌离旁边,何厌离说:“蹲下来点。”
祝与淮蹲下,何厌离粗糙地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呼嚕呼嚕毛,吓不着。”
祝与淮这两天憋在心裏的愧疚和难受又开始泛滥,他低下头,滚动着喉结,说不出话。
何厌离说:“你多大,在我这,都是我的孩子。”
祝允乐说:“我想把关于那个人的东西都烧掉。”
何厌离和祝远安互相看了一眼,何厌离说:“宝贝,我们现在就去。”
祝允乐说:“好呀。”她接着说:“我们带上开心。”
开心听到叫它的名字,欢快地摇着尾巴,跑过来蹭祝允乐的腿。
祝与淮从家裏拿了桶油,祝远安坐在副驾上,祝允乐和何厌离坐在后排,开心坐在中间。
祝允乐一路上都没什麽异样,逗着开心玩。
祝与淮找了一块郊区的空地,周围没什麽易燃物,祝与淮下车把东西抱下来。
祝与淮刚要去提油,祝允乐提了过来:“我自己。”
祝允乐打开盖子,一只手提着油桶把手,一只手扶着底,往下倾倒在那一箱曾经视若珍宝的物品上,油剂顺着流淌,画出深浅不一的滩涂。
他们站在祝允乐的身后,注视着,祝远安揽着何厌离的肩膀,依偎在一起,开心蹲在祝与淮旁边。
祝允乐把油全都倒完,把油桶放到一边,她从口袋裏拿出一封信,对着信封的一角,摁下打火机。
渺小的红舌晃动着,一点点紧咬,往上攀爬,逐渐侵蚀白色的纸张,变得臃肿。
祝允乐倏地放手,火光轻巧地坠落,顺着滩涂的痕跡蔓延,像无边的荒草遇野火般烧之不尽。
他们四个人站在暮色四合的空旷裏,远处血红的霞光铺满整个天际,飞鸟扇动翅膀,拖拽着,鸣叫着,剩一片余音。
火光映照着祝允乐青春澄阅读模式加载的章节内容不完整只有一半的内容,请退出阅读模式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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