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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有着一种被人遗忘后,枯守的美,也有一种歷经荏苒,蔑视万物的空灵。
他们没有言语,又都在无声诉说着歷史的波澜壮阔。
祝与淮和季柏青都是没有信仰的人,但也会为之震撼。他们看着褪色的壁画,仿佛看见千年前,信徒围坐、万人敬仰的场景。
他们一个洞xue一个洞xue慢慢地看,原本以为够的时间,还是不足以欣赏完。
工作人员提醒着大家闭馆时间到,祝与淮和季柏青随着人流往外走,一步三回头。
祝与淮出来之后,还在不停地发出感嘆。
“你喜欢的话,我们再来。”
祝与淮说:“好。”
站了好几个小时,在裏面的时候没有感觉,但出来之后,祝与淮明显感觉到腰疼。
祝与淮手握成拳,朝着自己的腰轻轻捶了两下。
季柏青看见了,他朝着四周看了看,树下面有张椅子:“过去坐会。”
他们走过去坐在树下,季柏青手握成拳,给祝与淮轻轻捶打。
祝与淮也没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接受着,说:“我在办公室腰疼,岑科每次就特別欠地损我,说我年纪轻轻,腰肌劳损。”
季柏青说他:“腰肌劳损是病,得治。”
祝与淮被说了,但心裏却觉得美滋滋的。
他们两个人坐了一会,打车回了酒店,祝与淮想去外面吃,季柏青没让。
他们俩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祝与淮不想因为自己,让季柏青还吃外卖。他刚刚还美,这会就辩解道:“真没事,刚才坐了会就好多了。”
“都站一天了,歇会。”季柏青笑了笑,换了句话,“我也有点站不动了,累。”
祝与淮立刻改口:“好,那我们就回酒店休息。”
他们在酒店吃过饭,还早,还可以小睡一会。
季柏青不想睡,但祝与淮一直问,累不累,要不要睡会?
于是,季柏青只好顺着说:“那我睡会。”
祝与淮设好闹钟:“你睡吧,我待会叫你。”
季柏青笑笑,问:“你不睡?”
“我还有事没做完,一会。”
季柏青看着祝与淮有些紧张的脸,他说:“那你弄完歇一会。”
“好。”
季柏青本来不困的,但闭着眼睛,感受到祝与淮在身边,再加上最近的连轴转,疲惫慢慢地涌了上来。
季柏青睡着了。
祝与淮忙完,盯着季柏青认真地看了会,季柏青睡觉很乖,姿势端端正正的,连呼吸都是轻的。
祝与淮笑笑,自己躺在床上,用手枕着脑袋,不知不觉睡着了。
闹钟响的时候,祝与淮一下从睡梦中清醒,下意识地有些慌乱地看向季柏青的方向。
季柏青站在另一边的床尾穿外套,他停下手裏的动作,朝着祝与淮看过来,柔声说:“没事,我醒了。”他接着问:“还睡吗?”
祝与淮双手拄着床,坐起来,才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不睡了。”
季柏青把祝与淮要穿的衣服拿过来,放到他手边:“外面冷,穿上吧。”
祝与淮乖乖套上,从床上跳起来洗了把脸。
季柏青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祝与淮也把包背起来,往外走。
季柏青提前在网上租了辆车,车按季柏青给的位置停在了酒店停车场。
季柏青找到车的第一件事,就是坐进去把空调温度调高。
车子一直往外走,正在慢慢地远离市区,季柏青往外开了半小时,茫茫的戈壁滩笼罩在黑夜裏。
车灯的光扫过去,像是附着着一层白白的盐,临近深夜,行驶在戈壁公路上的车少。
季柏青再行驶了一会,离城市足够远了,他才把车停下,说:“走吧。”他从后座拿过自己沉甸甸的包,拎着下了车。
他们俩走在铺满碎石子的戈壁上,头顶是璀璨连绵的繁星。
他们走到戈壁的中间,停了下来,季柏青把头灯戴在自己头上,打开,从包裏拿出台望远镜。
他对着天空不断调整,直到真的可以,他才把望远镜递过去:“你看看。”
祝与淮接过他手中的望远镜,大片大片璀璨的星云布满整个夜空,像是从神的指缝中流淌出的金黄色流沙。
须臾间,它们又开始变幻,流沙被无名的大手抹过,琉璃般的色泽在瞳孔般的形状外淡淡地围成一圈,裏面像是有燃烧的蓝火在流动,像极了一只瑰丽魅蓝的眼。
他们位于这世间的每一秒,星云都在成为过去,又都会在不久的时刻抵达人类的眼眸。
戈壁滩上的风茫茫吹着,在静谧与黑暗之中,只有季柏青和祝与淮两个人。
星云的变化璀璨又绚丽,但置于其中的那只眼眸一直闪耀,从金黄到魅蓝,再到玫瑰色。
祝与淮低下头,他偏过头去看季柏青,宇宙之中的眼睛像是被复制粘贴般镶嵌于季柏青的脸上。
在他看星云的时间裏,季柏青一直久久地、深情地凝望着他。
祝与淮想起刻舟的人并没有因为固执找回他的宝剑,因为人类无法踏入同一条河流。
但在此刻,祝与淮却觉得刻舟求剑或许在本质上是另一种形式的愚公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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