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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洗漱间,他看着镜子裏的自己,一张脸抑制不住地往上扬着,时不时就有傻笑的冲动。
他两只手使劲地搓了搓脸,试图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他失败了。
季柏青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他也觉得快乐得有些不真实。
过往的这十年裏,他无数次想起过祝与淮,那些想念从来都不刻意,只是看到篮球场、骑自行车的人,或者只是一个很相像的背影,季柏青都会想起他。
季柏青看着窗外的楼顶,多年的职业素养塑造了他想问题,写报道都要求客观准确。
但现在的他想,如果可以重回十年前,他一定会先鼓起勇气去认识祝与淮。
这晚的他们躺在床上,关了灯,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香甜的气味。
两个人都静静地没有说话,祝与淮在被子裏紧张地用大拇指掐手心。
季柏青出声,打破了闷成一潭的寂静:“睡不着?”
“没有,”祝与淮撒个小慌道,“就是想接下来的事情。”
季柏青“嗯”一声:“別想了,睡吧,睡饱了才有力气打仗。”
“好,”祝与淮乖乖应道。
季柏青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半晌后,他问祝与淮:“你……”
“嗯?”
“喜欢过人吗?”
祝与淮愣了一下,没想到季柏青会问这个,他想了想,没避讳,认真地答:“喜欢过。”
季柏青不意外,但听到这句话还是挑眉,翻了个身,在黑暗裏看着祝与淮:“是个怎样的人?”
床随着季柏青的动作塌陷又弹起,祝与淮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他斟酌着字句,说:“坚韧、聪明、上进……”
祝与淮边想边说,一个个词往外蹦:“孝顺、有目标……”
祝与淮说的认真,季柏青知道不礼貌,但泛起来的酸意还是忍不住地迫使他打断祝与淮:“就那麽喜欢?”
祝与淮虚张着嘴,不知作何回答,刚才季柏青问的问题,对于他而言,本身就不准确。
他对季柏青的喜欢,一直都是进行时态,从来都没有过去过。
季柏青从祝与淮停顿的这几秒,知晓了答案。他忽然有一瞬间共情了当年在游泳馆被他拒绝的那个男孩。
季柏青说:“他很幸运,睡吧。”他翻了个身,背对着祝与淮。
祝与淮侧过头看了看季柏青,心裏有个声音在说,那你呢?谁是你的那个幸运?
因为这场谈话,两个人都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江云涛派人送过来两套西装,叮嘱晚上八点在酒店碰头。
祝与淮拎着衣服左右打量:“江云涛又在玩什麽花样?”
季柏青扫了眼那两套衣服:“到时候就知道了。”
晚上八点,他们三个人从酒店出发,祝与淮以为江云涛今晚会直奔主题,想不到是赛马。
季柏青不懂江云涛的用意,赛马由香港专门的公司在运营,百分之七十的收益交由政府,他们进来也只能是下单投注。
江云涛带着他们去往贵宾室,边走边说:“我们也玩玩他们的赌法。”
今晚的江云涛出奇地有耐心,他和祝与淮讲解规则:“那边有下注的单子,圈下认为会贏的马匹数字,再到窗口去下单买注,就可以了。”
祝与淮谨记着自己的角色是个赌徒,他假装好奇地朝着四周打量一圈,搓了搓手:“那我先下注。”
江云涛点头,也拿过一张单子,在上面圈了个四。
等他们全部买完,江云涛带着他们进了贵宾室。
贵宾室不同于最下面的看台,来的人大都西装革履,衣裳楚楚。
江云涛去倒了一杯葡萄酒,他站在露台上往下看,双手交叉着叠在一起伸出栏杆外,身体弯曲,放松地站着。
祝与淮和季柏青手裏拿着香槟,站在他旁边。
江云涛问他们俩:“买了几号?”
祝与淮和季柏青对每匹马的情况并不了解,祝与淮买了六,季柏青买了九。
江云涛散漫地转着酒杯,冷漠地笑笑,说:“好数字。”
祝与淮假装没听出他话语裏的嘲讽,问:“厉哥,你买了几?”
江云涛说:“四。”
祝与淮皱皱眉,有些意想不到。
江云涛看着祝与淮的模样,冷笑出声:“觉得我买的数字不好?”
“没有,就是……没想到。”
江云涛抬手看了看表,刚好时间到,赛马正式开始。
匝门一开,马背上的人驾驭着马匹使劲往前奔跑。
赛场是个环形,离来到祝与淮面前还有一段距离。
祝与淮使劲地盯着大屏,寻找着他和季柏青买了数字的马匹,底下的人声浪涌,他也跟着止不住地喊加油。
大家狂热地吶喊着,都希望自己买中。
马背上的人用力夹紧马肚,紧紧握着缰绳,试图在固定的跑道內跑出最坏成绩。
祝与淮买的六暂时在第四,季柏青买的情况更差,跑在第六。
反观江云涛买的四是他们三个人中买的最好的,跑在第二。
马匹很快地来到他们面前,祝与淮大声地朝着跑场喊着“加油”,试图给自己看中的马匹一些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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