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逃亡
外面乱成一锅粥,祝与淮尽量地保持镇定,他的眼睛因为一下进入黑暗,一时看不清。
他扶着墙,闭上眼,过了几秒再睁开。
往前是一个往下走的楼梯,四周全部用玻璃镶嵌着。
原来二楼只是障眼法,真正的密室在地下。
祝与淮忽然听到身后门锁传来扭动的声音,他动作极快地拎起门边的灭火器,踮起脚尖,后背紧贴着墙,藏于门后。
进来的人往前走了几步,没急着往下。
祝与淮一只手拿着喷头,一只手打算要是那人回头,他就拔下灭火器的插销。
两个人在黑暗中都屏息以待,祝与淮冷静地盯着黑暗中的背影。
对方站定之后,头往左右两边看了看,他的身体往左边旋转,一个即将要转身的动作。
祝与淮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着,他的手刚要拔下开关,熟悉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季柏青出声:“是我。”
比起被人发现的震惊,祝与淮此刻更震惊的是季柏青怎麽在这裏!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外面紧接着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
季柏青靠近了祝与淮,拉过祝与淮的手腕,随手推开了后面的玻璃——居然是一道门。
他们没来得及多想,祝与淮的背紧紧地贴在门上,季柏青把人揽在怀裏,一只手垫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撑着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他们两个人离得近,祝与淮的下巴抵着季柏青的锁骨,中间隔着个灭火器。
季柏青身上有浅淡的味道,像是沁人心脾的薄荷混合着柑橘的清香。祝与淮的心跳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他被季柏青的气味笼罩着,胸腔裏激烈地在打鼓。
祝与淮想起刚才往自己身上倒的酒,他不动声色地想往旁边移,怕熏到季柏青。
季柏青发现了,手摁在他的肩膀上,用气音不容置疑地说:“別动。”
祝与淮眨了眨眼,乖乖站好。
等门口杂乱的脚步声过去,季柏青垂下眼来看人,他的眼眸黑且沉,看人的时候总是显得平稳。
季柏青说:“过去了。”
季柏青的声音低低的,和平常并无区別,可祝与淮还是觉得自己心裏毛躁躁的,生出些痒意。
祝与淮没去看季柏青,他从嗓子眼裏克制地很轻地发出个“嗯”。
黑暗裏,视觉变得不那麽灵敏,听觉、嗅觉、触觉反而变得更清晰。两个人站在那,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没动。
呼吸的频率声、衣物触碰在一起的摩擦声,以及两个人身上的气味,在狭簇的空间裏一再被放大。
季柏青忽然很轻很轻地笑了笑,祝与淮听到了,仰着脸去看他,眼神裏在问笑什麽?
季柏青的手放下去,碰了碰灭火器。
祝与淮差一点就喷在了季柏青身上,他有些尴尬地说:“我没想到是你。”
季柏青笑了笑,没解释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裏。他柔声说:“先出去吧。”
季柏青放开了祝与淮,顺便接过他手裏的灭火器。
刚才进来的匆忙,他们两个人都没仔细看,现在,季柏青把灯打开,两个人环顾着房间。
祝与淮的眼一下睁大了,这是视频裏的“红”——向波电脑视频裏,女孩被施虐的房间。
祝与淮的双脚像是被灌入水泥般定在原地,锋利的眉眼被点燃愤怒。
季柏青问:“怎麽了"
祝与淮看向季柏青:“这裏是犯罪现场。”
房间和视频裏并无差別,只是当时因为视角问题,有个柜子没有拍进去。
祝与淮像是想到了什麽,朝着柜子走过去。
祝与淮心裏已经清楚了答案,但还是对人性抱持着一丝侥幸。
他拉开柜门,鞭子、项圈、手铐、各种样式裸露的衣服,不一而足地显示在眼前。
柜门上还用图钉钉着女孩们受辱的照片。
照片中女孩们的隐私部位被薄薄的布料包裹着,看起来若有若无,身上裸露的大片白色肌肤被红色的马克笔或者番茄酱标记上bitch。
她们有的身上布满鞭痕,脖子上套着项圈,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绳子的另一边被人恶狠狠地攥在手裏往前拖行着。
祝与淮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骂:“这些畜生。”
一墙之外的人在醉生梦死,一墙之內却是百般凌辱,险象环生。
季柏青的眉头拧成个疙瘩,当记者的时候并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可无论旧事如何重现,季柏青还是会为之震动,密密麻麻的情绪像蚂蚁啃噬,在骨血裏游走。
他们沉默不语,胸腔中却有雷霆万钧。
祝与淮抓紧时间拍照取证,门口传来说话声。
两个人定住了,全身上下紧绷着,祈祷门外的人走过去,没有发现他们。
门外说话的声音停了,有个人示意另一个人看,门缝处倾泻出来的光。
门裏门外的人都屏住了呼吸,门外的人猫着腰逐渐靠近,他们进去,试图瓮中捉鳖,季柏青打开灭火器,朝着人一顿猛喷。
来人没有防备,抬手遮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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