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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与淮不再废话:“下车,带路。”
李是嘴裏叨叨着,三步走成个s,祝与淮走在他旁边,在李是走得太过偏颇,快要掉进花坛时,伸手拉一把。
向波家住六楼,李是摸索着钥匙不太利索地开门。
祝与淮站在楼梯下方的台阶上,声控灯不太灵敏地忽明忽暗,他警惕地看着四周。
门旁边的邮箱塞了一堆好几天没人取的报纸,他抽出来,裏面还夹杂着马路边常见的宣传单和碎纸机的修理单子。
祝与淮粗略地翻了一遍,又重新放了回去。
李是把门打开了,祝与淮用手指指,示意李是先进去。
祝与淮身体背对贴着墙,耳朵听着裏面的动静。
他听见李是拍了拍向波的肩膀,用充满酒气的不明朗的语气说:“波子,醒醒,我们……接着来。”
李是喊了好几遍,向波都没有睁眼,只有响亮的呼嚕声回应他。
李是走到门口喊祝与淮:“没事,进来。”
祝与淮轻手轻脚地走进来,向波像滩腐烂的泥瘫在桌边。
李是带着祝与淮进了放电脑的房间,万幸的是,电脑开着,不需要密码。
李是还是不放心,怕向波中途醒来:“你看吧,我出去守着。”
向波的电脑桌面很干净,两个游戏,一个视频剪辑软件,常见的办公软件,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直觉让祝与淮点进视频剪辑软件,他在已保存的文件夹裏找到了以顏色命名的视频。
祝与淮选了“红”,点开,女孩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画面出现在眼前。
她拼命求饶,凄厉的嗓音叫得人后背发凉。
女孩对面的男人戴着面具,阴恻恻地笑着,朝着女孩用脚踢过来一包烟。
他开口说话的嗓音像潮湿洞xue爬出来的恶鬼,沁着阴冷:你拿烟头/烫自己的乳/(户方)我就放过你。
女孩从地板的另一边爬过来,紧紧抱着男人的裤腿,不停地乞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他蹲下来,用手指拨开她额前的头发。
他用一种貌似商量的语气,低低地委屈地说:这点小事,你都不愿意为我做。
女孩的身子缩成一团,止不住地颤抖,眼神裏全是恐惧。
下一秒男人揪住女孩的头发,拉扯着她的脖颈迫使她把脸仰起来,凶狠地说:你怎麽不去死,不去死!
说完,他不可抑止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被人掐住了气管,像铁器摩擦在黑板上发出的刺耳的撕拉声。
他笑了几秒,停了。他凑近女孩,贪恋地在她脸上嗅着,低低地在她耳边说:你还不能死,你死了谁帮我赔赌债。
后面的镜头晃动着,女孩被男人抓着头发往地面狠命地砸,男人时而暴躁,时而狂笑,时而怜惜地去亲吻女孩。
视频的最后,女孩露出一张没有生气、呆滞、空洞的脸。
祝与淮起了一身的冷汗,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点开了“白”,和稔的脸跳到了屏幕上,他立刻关掉。
祝与淮的手肘不小心碰到胶带,胶带滚落到地上,骨碌地滚到碎纸机旁。
祝与淮的视线随着胶带移到碎纸机上,他想起刚才在门口看到的修理单子。
有个念头快速地在祝与淮脑子裏一闪而过,他把碎纸机的槽拉开,裏面装的全是碎掉的光盘。
祝与淮试图在脑海裏抓住点什麽,太乱了,信息像脱缰的野马狂奔着。
没有监控的小区、虚拟电话、天使APP、碎掉的光盘、快递……
祝与淮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存在着某种必然的联系,他还在思考着,李是从外面跌撞地跑了进来,急促地说:“快走……陈渊过来了。”
“陈渊?”祝与淮查过和向波有密切接触的人,他记得裏面没有这个人。
李是急匆匆地说:“刚刚手机响,我过去接,陈渊说从外面看到家裏亮着,上来坐一会。”
说话的这个当口,估计人已经走到小区了。
祝与淮把口袋裏向波的手机掏出来,让李是放好,把电脑强行关机,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
他打开门,刚要往下走。
忽然,一楼的感应灯亮起来,映射出微弱的光到楼上。
李是跟在祝与淮的身后,没注意,刚要开口催促,就见祝与淮踮着脚反应极快地往楼上跑。
李是混沌地朝上看着,嘴巴微微张着没说话,酒精拉扯着他的脑子慢半晌。
陈渊的脚步由远及近,迈在台阶上,离着一段,他看见了李是。
六楼的感应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陈渊的脸被切割成两半。
他开口,嗓子是沉的,问:“李哥,这麽晚了,怎麽在这?”
李是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拉扯着脸上的肌肉挤出笑容,大着舌头说:“你说你要过来,我想着灯坏了,怕看不到,开门等你。”
陈渊的眸子深得像寒冰,他缓慢地打量着李是,像条蛇吐着信子,眼裏不带一丝笑意地说:“那就感谢李哥了。”
陈渊走上来,走到门口时,朝着上面黑黢黢的楼道看了看。
李是遮掩般地赶忙招呼道:“进来喝酒。”
陈渊没动,牢牢地望着。
细密的冷汗顺着背脊往上爬,李是呆呆地站立着,不敢动,也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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