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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威胁他弟的人少之又少。
二是,梁雪金是装的。
他提前一年给自己安排了一场假车祸?或者车祸是真,植物人是假,他在疗养院蛰伏一年就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对游弋动手?
可是目的呢?
要挟游弋的把柄又是什麽?
梁宵严脑中有重重疑团,他不慌不忙一条条线索捋过去。
梁雪金的目的他倒没多在意,他用了人生一大半的时间才修明白,就是会有父母天生不爱孩子这个课题,与童年那个被关在小院裏渴求家人渴求爱的自己和解。
现在除了游弋,任何人都不能牵动他的情绪。
他真正在意的是梁雪金用来威胁游弋的把柄。
那东西就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悬在弟弟头上,一天不拆除他弟就要多受一天的惊。
同时他非常清楚,不管那东西是什麽,能把游弋逼到这个地步,肯定和自己有关。
人生在世,重要的东西无非那几样。
生命、财富、名誉……
梁宵严垂着的眼眸缓慢地闭上。
如果他是梁雪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或财富来威胁游弋,因为全都没用。
“你不听话我就杀了你哥!”
游弋听到这话只会第一时间告诉他,并让他加强安保。
“你不听话我就让你哥倾家荡产!”
这更是毫无杀伤力。
游弋只会叉着腰骄傲道:那就换我来养哥哥!
猜来猜去只剩最后一项,名誉。
什麽把柄有这麽大的威力,能让他名誉尽失,万劫不复的?
梁宵严睁开眼睛,一缕晨光透过窗子照到他的侧脸,随着洁白的纱帘飘动,光束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潮湿的海风浸透整间屋子,墙壁上缓缓渗出水珠。
“爸。”
死一般的寂静中,梁宵严轻声开口。
“我做了什麽坏事被你抓到了吗?”
他的语调又低又冷,慢慢俯身,看着梁雪金,“我做错了你惩罚我就行了,为什麽拿你孩子的错误来要挟我的孩子呢?”
空气凝固成冰,有股淡淡的霉味。
那缕光爬出窗子,屋內变得灰蒙蒙。
床上的梁雪金面无表情,始终安静地沉睡着,眼皮下都看不到眼球的滚动。
梁宵严猛地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像拔萝卜似的拽起来“咣!”地一声砸向铁栏杆!
栏杆向下凹出个大坑,后脑被撞出西瓜爆裂的响声,鲜血“哗啦”一下洒出来,流过梁宵严冷白的手指,跟条小溪似的淌到地上。
可梁雪金全程没吭一声。
“你还没装够啊?”
梁宵严倦怠地问他,额前潮湿的黑发往下滴答血珠,苍白的脸庞显出几分森冷的鬼气。
那双浅灰色的眼睛,蒙上血丝后,有种非人般的诡异。
他抬手将弄湿的头发拢到脑后,可手上的血又全沾到额头上,他烦躁地骂了一声,扯过一旁的椅子,椅背跟闸刀似的悬在梁雪金颈上。
“再装砍头了。”
两个字说完,他自己顿了一下。
久远的记忆中另一幅身首异处的画面晃过脑海。
双眼微微眯起,然后就是恍然大悟般的明了。
“你知道李守望是怎麽死的了?”
椅子咣当戳在地上,梁宵严的神情有些恍惚。
他看着手裏的梁雪金,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怎麽样,始终没有反应。
把人放回床上,他在房间裏走了一圈又一圈,从口袋裏掏出烟盒,却把烟盒上弄得全都是血,没办法只好去洗手间洗手。
两只手在冷水下狠搓,水由透明变得猩红又变透明。
早就洗干净了但他还是没停。
神经质地一直搓一直搓,力气越来越大,手指被搓得青白泛红,抓出好几道细小的口子,最后他撩起一捧水猛地泼到脸上。
冷水浇熄了他胸中的焦躁,薄唇被染得很红。
水流顺着鼻尖和额发流下来,他撑着洗手台定了一会儿,抬起脸,镜子中映出少年时的梁宵严。
眉眼间远没有现在的淡漠与狠绝,而是像一头被逼到绝境奋起反击的幼兽,那麽坚毅又那麽绝望,如果不能成功,等待他和弟弟的只有死亡。
那是他决定诛杀李守望的前夜。
“哥哥~”
涂着绿漆的木门被打开一道小缝,游弋奶呼呼的声音响起。
小胖蛋子还没有人大腿高,鬼鬼祟祟地扒在门边,背着人干坏事似的。
梁宵严只看到门缝裏露出一个小发揪儿对着自己晃啊晃。
“李守望睡了?”他走过去把弟弟抱起来。
“睡了!都打呼嚕了,像这样。”小游弋皱起鼻子,学猪八戒的样子“哼哼”两声。
梁宵严捏捏他的胖脸,“走吧。”
两个孩子关上灯,趁着夜从厕所的窗户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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